“福哥,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张生那个懒汉?就凭我的这手厨艺肯定饿不着秦淮茹娘几个吧?
可她为什么就愿意跟着张生那个懒汉也不愿意跟着我呢?”
刘光福先是斜眼看了一下傻柱,随后才用微微不屑的语气说道,“傻柱,就你也想打秦淮茹的主意。
你还是别做梦了,秦淮茹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福……福哥,你也看不起我?我真的那么差劲吗?”
傻柱大着舌头问道。
“傻柱你别误会了,福哥不是看不起你,福哥只是告诉你秦淮茹的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
许大茂说完,见傻柱还是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于是他对着刘光福问道,“福哥,要不要把贾东旭那事儿告诉柱子?”
见刘光福点了点头,许大茂才对着傻柱说道。
“柱子,你不知道。之前贾东旭在福哥这里欠了一笔款子,大概有一百两银子。贾东旭去了之后我们曾上门找秦淮茹谈过这笔款子。
因为考虑到柱子你跟秦淮茹的关系,所以我们去找秦淮茹谈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叫上你。”
听许大茂说到这,傻柱总算是来了兴致。
他连忙对着许大茂问道,“傻茂,然后呢?”
“然后?”
许大茂先是慢悠悠的吃了两颗花生米,随后才继续说道,“原本秦淮茹都已经答应了还钱,可是没过几天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傻柱连忙问道。
若是平时许大茂这么吊傻柱的胃口,傻柱早就骂他了。
但是傻柱这时候已经完全被许大茂把好奇心给勾起来了,所以此时的傻柱格外的乖。
而许大茂见傻柱这么听话,也是十分的得意。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对着傻柱说道,“原本秦淮茹都已经说了要想办法筹钱,可是没过几天,县衙里居然来了一个人,让我们将贾东旭的欠条还给秦淮茹。
并且以后再也不准去找秦淮茹的麻烦。
你说说,秦淮茹和贾东旭的关系我们都清楚,他们哪里来的县衙里的关系?”
闻言傻柱也是陷入了沉默。
都是一个村里的熟人,彼此之间都知根知底,秦淮茹和贾东旭几斤几两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若是他们真的在县衙里有什么关系,他们也不会留在村里,而是早就搬到县城去了。
“那你们就没有打听一下,秦淮茹走的是县衙里谁的关系?”
不得不说傻柱有时候还是挺聪明的,立马就抓住了重点。
“我们当然是打听了,可是那个衙役也不清楚,只说这件事是他的上级吩咐的,他只是听命办事。
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敢得罪呀!巡检司是县衙的实权部门,平日里都是我们抢着给人家上贡,现在人家主动吩咐,我们只能按他们说的办。
在我们送走县衙的衙役后,立马就上门去将贾东旭的欠条给还给秦淮茹了,而秦淮茹一点也不意外。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件事她肯定是清楚的!”
“嗯。”
傻柱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才继续说道,“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听说过秦淮茹在县衙里有什么关系阿?”
“所以啊,据我们推测,秦淮茹多半是勾搭上县衙里的哪一位头头了,不然是不会有人帮她说话的。”
“可如果秦淮茹在县衙里勾搭上什么人了,那她为什么还要跟张生那小子在一起呢?”
“糊涂,县衙里的各位头头,哪一位没有正妻?轮得到秦淮茹一个寡妇登堂入室?就是做妾估计也看不上秦淮茹。
秦淮茹肚子里还有一个遗腹子,这样一来她就有三个孩子,她不再找一个男人这日子能过?”
“哎,可就算是这样,我哪里比不上张生那小子……”
就这样,在推杯换盏中几人都陆陆续续的醉倒了过去。
~~
县太爷李怀德这段时间心情十分不好,正因为如此,县衙里的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被李怀德给收拾了一顿。
李怀德原本只是一个落魄书生,虽然考上了举人,但是因为没有家世背景,也没有钱财贿赂,所以一直被冷藏,虽然日子也过得不错,但他并没有做官的机会。
这期间他也曾努力的考取进士,希望能够真正的一飞冲天,可能考中进士的,无一不是天之骄子,李怀德比他们还是差了一些。
原本李怀德已经认命了,打算就此回家做一个富贵举人,不再奢望做官了。
可是他的一位好友偷偷告诉他,在京城有一户贵人家的女儿未婚先孕,想要招一个读书人为婿掩盖丑事。
虽然如此,也不是每一个都能入人家眼的。
他是看李怀德的外貌长相不错,为人处事也十分的得体,所以他才将这件事透露给了他,要是李怀德有意向,他就安排双方见面。
李怀德仔细的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因为对做官的渴望,咬牙答应了下来。
而后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李怀德果然被对方看重,双方算是将这件事给谈妥了下来。
也正是这时李怀德才知道,对方是烈国的开国勋贵甘镇林,虽然只是一个区区的子爵,但他们家的关系远不是李怀德这样一个平民出身的人可以比拟的。
烈国如今立国不久,太祖李泽封了开国六王、十二公、三十六侯、一百零八伯以及数百的子爵、男爵。
这些人各有各的派系,各有各的山头,他们牢牢的把持着烈国所有的军政大权。
而能够进入烈国这个官僚体系的,也都是被他们认可的人,不然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进入的。
所以李怀德的岳父甘镇林虽然只是一个子爵,但是关系网却是实打实的,乃是六王中陈王的下属。
果然,李怀德在娶了甘婷婷之后立刻就被安排到了西川行省下属的渝州府南锣县当县令。
要知道那些没关系的新科进士也不过是被授予一个县令而已。
李怀德能以区区一个举人,被实授县令掌一县的生杀大权,这顿时就让李怀德觉得自已所受的委屈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