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汪瑞看着几位护卫,觉得都是可怜人。
“万万没想到啊?汪大人真乃菩萨下界。我们感激不尽,誓死效忠汪大人!我们的身份,值得汪大人冒险吗?”几位护卫,感激涕零地说。
“那又如何?在我眼里生命都是平等的。那个姓袁的没武功,又怕死。我掐住他要害,他不敢把我怎样。好,我去去就来,大家静候佳音吧!”
汪瑞竟然相信了敌人的护卫,为解救人命,不分你我。
汪瑞话音刚落,只见出门,飞檐走壁的影子越来越小。不一会儿,只见他来到衙门,从窗户上纵身一跃,进了袁大人的屋。
“你是谁?蒙着面,不过我正等着你,进来就别想出去,我会让你插翅难飞?”袁大人见面前这位蒙面黑衣客,毫不客气地说。
“我是谁?天外来客。你派人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是来告诉你,你派出的那两个人都是废物,都已被我活活烧死,化为灰烬。”
汪瑞为了救人,不惜埋汰自已。冷笑着说自已干了没人性之事,好打消袁大人的疑虑。
“好大的胆子,打狗不看主人,我和你势不两立,拿我不顶人,我就让它去死?”
袁大人说着猛的劈了过去,汪瑞一躲,可惜刀扎在了桌子上。
“谁让我天生就是侠肝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呢?记住了,消停的呆着,保你小命,否则你清楚后果的严重性。”
汪瑞拿着刀放在他的脖子上,在身后笑着说。
“你是那个姓汪的派来的,威胁我,想让我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吧?”
袁大人愣着脖子,眼睛看着刀,信誓旦旦地说。
“我不需要认识什么姓汪的,我只是觉得你派的人,挑的姑娘都是我喜欢的,老子喜欢的人,你也敢碰?”
汪瑞为了解救好人,故意当坏人,麻痹坏人,让坏人自以为是自已人。
“没想到,你和我一个德行,我就说吗?像我这种人,怎么能缺志同道合之人。”
袁大人听了哈哈大笑,寻思自已缺德,没想到有比自已还缺德的人,同行,相见恨晚。
“不过,我和你不同的是,你喜欢要命享受。而我喜欢的是不要命的享受,懂吗?”
汪瑞故意点给他,本爷没有畏惧的事。
“懂,人才啊!”袁大人一心惦记找便宜,虚头巴脑地连连收起来。
“不过,有些事的区别,算你高明。最好别不识抬举,你以为这地方人,任你宰割。错了,恰相反,你是逃不过我的法眼的?”
“弄错对立面了,就布衣好压榨。以后要狠狠的割韭菜?”
袁大人想借刀杀人,让这蒙面人为他为非作歹。
“我没弄错,我是有主见的。我的对立面是贪赃枉法,像大人这样坑害布衣的尔等鼠辈!”
汪瑞恶狠狠地,指着袁大人的鼻子说。
“你究竟是好人坏人。跟我能升官发财。你别不识抬举。你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
袁大人一向都拿利益收买人心,此时也不例外。
“只想升官发财,发谁的财,无非是发布衣的财。倘若布衣活不下去了,那只有死亡才是公平时,悲哀的世道,他们无奈的选择,到时候你不就吃亏了吗?”
汪瑞借机看看他的态度。
”我不吃你那套?在我眼里人性是需要自私的,杀富济贫是坏人,我的世界都是以反道为正道。”
袁大人觉得自已得到想要的,就等同于幸福,别人死活不在他的世界。
“我们的价值观不同,如果你再敢欺压百姓,我就让你早点去见阎王!”汪瑞蒙着面,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你要替天行道啊?可惜你穷鬼一个,为别人奉献能等同于你幸福吗。虎透气?”袁大人试图改变一个大爱之人。
“我的幸福就是好人幸福,他们会传递爱心!让美好永恒。”汪瑞坚持已见地说。
“别蠢得死了,人性都是自私的,你一个无私有用吗?都不够祸害的!”
袁大人想归劝汪瑞弃明投暗。
“那没有无私,自私祸害自私,也没关系!”
汪瑞义正辞严地告诉他。
“你那点无私,不够塞牙缝的呢?”袁大人瞪着两只穷凶极恶的眼睛,看着汪瑞。
“是啊!我以为这个世界都是人呢,知礼义廉耻,没想到是动物世界,拿我当怪物。”汪瑞嘲讽地说。
“你正义,我,你认为是啥,我不作解释!”袁大人看归劝不行,然后开涮。
“这次看你重示我,我先放过你,等你改邪归正,为布衣谋福利。如果死不悔改,下次我就不会再向这次放过你了?“
汪瑞说着把剑放下,刚要离开。袁大人一个剑步,冲上前去。
“你放过我,不等于我放过你。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你就是我的敌人?”
袁大人一个剑步,要把刀反架汪瑞脖子上。没想到汪瑞一躲,回身一个螳螂腿,把刀踢飞,扎在柱子上。
“如果拿你当人看耽误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也不介意为民除害?”蒙面的汪瑞,拿着剑拍着他的侧脸说。
“你应该学会忽悠下面人,让他们誓死效忠奉献给我们,总有一部分人要幸福,他们无知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
袁大人死鸭子嘴硬,一心想占便宜。
“成全你作恶多端,不知好歹,挥霍无度吗,休想?”
汪瑞把剑刚要往下扎。
“哼!等我把话说完,如果你这么侠肝义胆,不会就让我就见那姓汪的,今晚有女人陪热乎,让我来此地孤军奋战吧?”
袁大人觉得汪瑞不好,委屈了自已。
“人家那是自已媳妇,关你啥事?”汪瑞认为袁大人没划清关系,胡来。
“嘴不对心,违背道德的女人,他爱的是那个乡巴佬。你不杀他,跟我过不去干嘛?”袁大人想借刀杀人。
“你不懂他,他是为了大爱才牺牲的女人!他是默默无闻的英雄?”汪瑞解释着实情,想让他闭嘴。
“你真好意思当一回英雄,实在不行,把他娘子给我温存一下也行,本官不嫌弃。做鬼也风流。”
这袁大人一心扑实在吃喝玩乐上,挤眉弄眼的三句话不离本行。
“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做鬼也风流。你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留你做啥。不过你不说,我倒还真是忘了,谢谢你的提醒!”
汪瑞说着拿起剑,对着袁大人的喉咙。
“杀人者,不配当英雄!”袁大人见状,立马硬刚一下。
汪瑞冷冷的笑着说:“英雄都是杀人的,才当英雄。”
“我什么都给你,放过我吧,以后我改邪归正!”
汪瑞说完再要刺去,没想到袁大人立马改口。汪瑞明知道是骗人的鬼话,狗改不了吃屎,却还是愿意再相信一次,给一次机会。
“那我要回家陪我家宝贝娘子了,只是可怜了你,忍忍再说吧?”
汪瑞拿着刀在他的脸上拍着说,故意羞辱他离开。
“来人啊?快,快给我追,捉活的,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啃了他的骨,吃了他的肉。”
这袁大人见汪瑞离开,急忙稳住抖擞的腿肚子,不停的喊手下。
“啊!啊!是的,大人,只是想问贼人去了哪个方向?”袁手下的护卫拱手地说。
“废话?我若是知道用你们找吗?还不快去分头找,刀剑均可,杀他重赏,莫让贼人跑掉。”袁大人比比划划发疯地喊。
“啊!啊!啊!是的,大人。我们这就去追?”
袁大人的护卫说完,急忙拍大腿离去,四处窥看,刀剑乱舞,可终究还是没追上。
汪瑞自从从袁大人待的衙门回去后,就回了汪府,回到了和朵儿的卧房。
开门一看,朵儿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他走到跟前,拿起被子,帮朵儿盖盖。
他盖完,朵儿就狠狠的蹬下去。他看了看,又盖上,朵儿又一脚蹬下去。
汪瑞看看给他后脑勺的朵儿。
“你没有睡着啊?有没有我躺下的地方。”汪瑞问。
“你还知道回来呀?你是不是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朵儿想发怒,又带着娇气地说着。
“生气了,因为想我,我这不是冒着九死一生,才回来的吗?”汪瑞取笑着说。
“回来干嘛呀,谁又没请你?”朵儿怒中带着娇气地说。
“回来哄你啊?小声点,说不定,贼人一会儿进屋咋办?”汪瑞用手嘘着嘴说。
朵儿突然流着眼泪,坐起来看着汪瑞,努起小嘴,扭着脸说。
“你不是每天与人为敌,做你的伟大事业去了吗?”
“没想到伟大事业,就是每天跟一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打交道?”汪瑞感叹成事的艰难与困苦。
“谁让你是稀有物种了,怕濒临灭绝,紧的蹦跶?”朵儿调皮的样子说。
“怎么说我呢?就因为今晚出去,一直还耿耿于怀吗?”汪瑞笑着说。
“你还能干没把握事,就知道诓我。我把最热烈的爱和兴致都放在了等你的时间,可你直到让我等到心都拔凉拔凉的了,咋恢复啊?”
朵儿撒娇加耍赖地说着。
“是吗?我快帮你温暖一下。”汪瑞说着,伸手去哄朵儿,给她擦眼泪。
朵儿说着,一把把汪瑞的手打掉。
“你既然那么愿意浪费我的感情。连猪狗不如的你都陪的时间比我长,何必在乎我呢?走开!”
“猪狗不如的需要教化,你不需要吗?”汪瑞故意逗她说。
“好啊?你和我猪狗不如相提并论?”朵儿多心的觉得生活没有随心的,不是滋味。
“没有,我在外面受气,回到你这里也喜欢受气,我甘愿当受气包好了吧?”汪瑞还想哄好她。
“我还没学会在我心死灰上点复燃。你现在勉强需要我,可是我也难以找回当初急得团团转等你的兴致,我没办法接受你,你给我滚?”
朵儿抹着眼泪,不接受道歉。
“别哭了,你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舒服了就好,如果还觉得憋挺,你就打个够,然后就睡在我的怀里吧,谁让我们都是可怜人?”
汪瑞说着继续伸手给她擦着眼泪。
“汪瑞,你混蛋,你混蛋……”朵儿听完他的话,无力的打了他两下,一把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怀里哭。
窗外的月光,听着夜里的哭与笑,都在自然的哀伤中,蔓延着苦与甜。
时间里,守夜的月光,又被雄鸡叫去休息。太阳替它出来站岗。
“你起的好早?”朵儿起床时,看见汪瑞端来了食物说。
“洗洗过来吃饭啦,我等你。”汪瑞说着坐下来,看着她笑。
朵儿梳洗打扮后,和汪瑞一起坐下来吃饭。
朵儿看着汪瑞低头默不作声的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
“你为什么对我总是一副被动的样子?我一看见你,就看见她在你身上生根。”
“都成亲了,别乱想了好不好,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吃饭,我一会儿还有事呢?”汪瑞遮掩着伤疤说。
“对我毕恭毕敬是吗?除了解释,只是出于责任。对不?你好绝情啊?和我就没有和她那种不隔心的热情吗?”朵儿皱起眉头,继续说。
“看来你比我还爱她,张嘴就不离她。我还有事,请你慢用。”汪瑞说完就要离开。
“你不试试哄哄我吗?就这样走了。那你就滚吧?再也不要回来了。”朵儿看他离开,大声喊。
汪瑞听了,看着朵儿摇摇头,然后转身走出院子,一个人站在一棵树下,用拳头打了一下树,眼里含着热泪的说:“天啊?这人都是充到鬼了吗!铺锦,铺锦,我倒是真的想……”
尽管汪瑞很难面对家里外面,但是他依然不惜余力的尽量阻止这个世界变坏。
尽管一切赋予的是悲伤,可依然阻止不了本源要快乐,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和朵儿说了两句话。
即便是心灵扭曲的沟通,并没有达成思想的一致。即便走出了那扇门,换个地方,依然没有改变压抑的透不气来。但阻止不了燃烧的生命之爱的热情,依然践行到现实中。
这时,他来到一棵树下,凝望着远方,沉默的思考。
有些事也许自已也想不通,但正是想不通才要改变。
朵儿说的并非没道理,可是不同角度的问题,需要符合正道的人,是接受旁门左道的理由吗?显然不是。
再说自已对铺锦前世今生的感情,在没有认识朵儿之前,就早已深植在血脉的灵魂中。
如果是说挖就该挖出来的,或者是说挖就能挖出来的,那就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了?
我能为了爱情真正的做点什么,落实什么就够了,对得起深爱一回,因为你值得,所以爱。
可摆在眼前有些事,却活生生的在矛盾的场景中出现,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般的折磨人,难道我们甘愿为知已者死,换来的只不过是一场假戏真做。
那么付出的情爱算什么,难道不是一场来自痛彻心扉吗?不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吗?
是又怎样!那无非就是告诉我,不管我拥有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为了现实,也要把它先放下,等到回头该捡时,再捡吧!因为爱上了折磨,也就不再折磨了。
别让幸福适得其反。上天给你机会,你就再顺从天缘吧!曾经的事,也许永远都要交给曾经,或许它不符合走近今天或明天吧!
如果天给机会,何愁脚下无路。如果天不给机会,何需愁脚下路。”
想到这里,汪瑞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去看昨晚从手里留下的那两位,袁大人的护卫。
可这时,汪瑞刚往外走,突然闻到一股特殊味道。
急忙喊说:“嗯!怎么一股烟味?不好,快来人。”
“大人,我们在这里,只不过好像有外鬼,里面有些地方好像被浇了油,刚发现已经被人点着了,不过还好,发现及时,现在救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烟了。”
护卫呼哧带喘的,着急忙慌地说。
“那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汪瑞听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大人,你的命咋这么苦,恶人总是针对好人!”护卫替大人悲伤地说。
“他们不懂我对他们的好,他们就认为破坏掉我,他们就幸福了,他们不懂。布衣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造反早就红刀进去白刀子出来了!”
汪瑞感叹着即使为了人好,也被好心当成驴肝肺。
”大人,以为你昨晚睡得都快到凌晨,没想到还起得这么早?”护卫缓和了语气,不提别的。
“我没关系。只要无事就好。你们也别慌,这里面有蹊跷,待会,我再。再起火之前,这里没有人看着吗?”汪瑞突然想起啥,然后问。
“有人看着,可换岗后,以为天亮了没事,有点累,就疏忽睡着了。”护卫实话实说了。
“是啊!这样下去,让大家都跟我受累了。但这点事我好像明白了,不就是他想让我们内乱,好借机插入我们心脏,一刀致命吗?“
汪瑞看着护卫,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