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放回青云,自已来到母后这里领罪,要承担所有的过错。
王母娘娘看了看对面的女儿,眼泪汪汪的样子。又气又心疼,无奈的说:“既然明之不可为,那你为何要接手。不要再说了,我已经给你留有余地了,可你不珍惜这次机会。即然你下不了手,那你替他受刑,岂不是破了天规。如果传出去,跟那人间有何区别!成何体统?袒护,包庇吗……”
“母后,您别生气,孩儿愿替受罚,女儿这就去,但请母后以身体为重。是女儿对不起母后,恕女儿不孝,不能伺候在母后身边。”说完,天庆站起身,要走向受刑台。
“你说的倒轻巧,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只顾及你的感受,可曾想过我心里的滋味,是何等的挣扎!一向看你文静,真没想到会走这样的路,让我更不省心。”王母娘娘说。
“忠孝不能两全,您就怪罪我吧?只是女儿不值得您伤心,难过,请母后快乐!”天庆公主说。
“我的坏孩子,一旦你动了凡尘之心,将处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啊!你就不能给自已一次回头的机会了吗?”王母娘娘难过的说。
王母娘娘,必定是母亲,看了自已的女儿执迷不悟,即心疼,又无法挽回,扭头面壁。顺间似万剑穿心,仰天长叹道:“为何要走此劫啊?情啊……”
天庆含泪拜过母亲,赶赴刑场。
所有的天将,在一旁敢望不敢言。却偷偷的跟公主下去,走到赴刑台旁,私下里悄悄地议论。
当他们看到公主,靠着上刑架时,浑身上下,已被万道电网紧紧的勒住时,不禁感叹道:
“好一个烈女,和他那个……。”天将金奎欲言又止。
“嗯,他们的性格的确很像,都是不怕死的料。”天将姬叔明说。
“好吧,我们也无奈,怕越管越遭啊?还是靠边的好!”苏护显出一副闹心的样,偷偷嘀咕着。
“唉!那就眼看着她代替他,受那雷劈之刑,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可咋受啊?”天将金奎说。
“这青云这小子,真该死。一想到这里我就气。”天将姬叔明说。
“到时候,到时候我看公主比他还难看,我看看他还忍不忍心让公主再受苦,这可咋办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苏护看着,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啪!”一下,金奎敲了一下苏护的头。
“干嘛打我头。这又冒出个坏水。”苏护禁个鼻子嘟囔着。
“少说点,管不住你那张破嘴,能有什么好下场?”金奎用鼻孔出气的说。
“嘢!你还管不住你那双破手呢!动不动就上头。让姬叔明烦你吧?我懒得理你。”苏护蔑视一下,说。
“有人烦,那就好,总比没人理强。”金奎说。
“还天神呢,有我这样兄弟,都不知足。哼!我看你也没啥大出息。”苏护贫着嘴。
“这哪跟哪啊!好啦!快走吧,近点看看公主,到不得已时,咱好及时救下。谁让她那么好,都怪这天庭出了一个这么得瑟的青云,哼。”金奎拽着苏护的衣角。走到天台后,看着公主在受刑台上,电网浑身勒得嘎嘎直响,冒火星,而且伤口处,还冒着黑烟。
这时候,一个惊雷劈响下来,只见她的整个身体 ,像被电撕,被火烧,被烤硬……
只听见,天英从受刑时起,喉咙就开始撕开天的大喊着“啊……”
一直到受刑完毕,天庆直接就晕过去。此时的她,浑身不知是汗,还是泪,还是皮开肉绽里,血管崩开,流得满身血迹斑斑,烧得面目全非。
随后,她被天台侍卫拖下,去见她的母后。
这时候,躲在后面的几位天将,看见天庆回母后大殿,就开始从天台往回走,姬叔明说:“唉!不经历风雨,怎能见落汤鸡里下烤肉,这可真是……”
远处王母娘娘,自从天庆走去刑台,就再也没坐住,一直站在殿外,不停的踱步,念经。听了那一声响,早已傻靠在大殿的门旁。
此刻看见女儿的影子,王母娘娘像是要猛扑过去,急忙大喊着侍卫,侍女,只是声音有些颤抖:“快……快……把她放在床上,找,找……快找天医,给她用药……”王母娘娘看着女儿进了寝室,就一直的站在走廊那里,不敢走近看,也不愿回殿,只是在那里等。看见天庆被救回卧房,才放心离开。
晃然间,王母娘娘身边侍女天成照顾了天庆一天,回时,看娘娘还在那里,主动上前说:“娘娘,公主已安顿好。你也早些休息吧,身体要紧,这外面夜凉,小心着凉。”
“天成啊!娘娘睡不着,陪娘娘说会话,这一天天,也苦了你了。天庆要像你这么懂事该多好?”王母娘娘说。
“娘娘过奖了!我哪能跟公主比。公主温性纯良,自是一代名女。”天成侍女说。
“你不明白,这七个女儿当中,顶数她最乖巧,漂亮。我一直以为她不会给我惹事,总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就好。将来在这天界 ,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君。”王母娘娘说。
“公主和身边人有感情,是自然。可是能替受这份罪,是我所不及的。”天成侍女说。
“陪在我身边,她那么善良掌管一方,该有多好。唉!孩儿为何不随娘心啊!”王母娘娘说。
“世间的缺憾,相信总是为完美所搭建的吧?”侍女天成说。
“我生的这几个女儿, 不是说他们没出息。只是个个都这么重情重义。那是人间的事,怎能和天界相比,一旦有了欲望,走上情路,不停的再刺激中失落,再不断的再刺激中寻找刺激,这样的循环,任何道的下场,都将末落。”王母娘娘说。
“只不过缘份,仿佛冥冥中注定的一样,对一个人有感情,动心也是无意间的事!谁又能说得清一个情字呢?”天成说。
“有一天,她会明白的,尤其是神仙变人,恶魔将更多,再关键时,天会拉她一把。事已够多,不能再声张啦,看看再说吧。”王母娘娘意味深长的说。
“有些事情,不随自已的意志为转移,也是在所难免的?眼下剩的也只能是开心了?”侍女天成说。
“天成啊!休息去吧,一会儿,玉帝处理完手上事,一定会过来。因为我猜到白天那一声,一定也惊到他了。不知他这一天,心情是咋过的。”王母娘娘望着天上,能多看一些的残月,对侍女天成说。
天成听后,说:“娘娘,夜凉保重,天成告退。”
天成说完,离开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王母娘娘的眼中。留下她独自一个人,看着这人间一直渴望的天堂。
这白日,玉帝听到雷劈声音时,大喊一声:“谁敢大胆,马上停。”
后来侍卫去后,回来禀报,“刑罚已停,是天庆公主。”
玉帝手下,一个筋斗云就过来看公主,但看公主已被解救,养伤,就没再插手。
忙了一天琐事的玉帝,想着回宫面对公主,和王母娘娘,可心情也十分的沉重!明白这其中的烦事,过去就不该管,但还是挂念万分。急忙起轿回宫,去了王母娘娘的大殿。
玉帝从正殿来到大殿前,走到王母娘娘身边,没有吱声,只是有一定的距离,站在那里,陪她赏月。
“我知道你会来,是我没有处理好后宫,惊扰了你。惹你伤心。”王母娘娘先开口!
玉帝听了,停顿了片刻说:“孩儿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吗!”
王母娘娘意味深长的说:“很难……”
“如果那样,就如了她的愿,让她下界吧!”玉帝说完,拂袖而去。
王母娘娘听了,撕心裂肺的喊:“不……”然后坐在那里,不停的哭。
这白天的事,弄得几位天将,大半夜也睡不着,黑暗中,憋不住的嘴,偶尔金奎嘀咕的说':“实在是家事,不好惹,就自行教训了,是否有点过重吧?”
“公主也是,为何不说下次谨记?”姬叔明说。
“唉!这以后,他们还要见面,可咋办?这想想都闹挺事,啥时候是头?”苏护说。
“这破嘴,说也没用,快睡觉。”金奎说。
“好!好!好,听老大的吧?”姬叔明说。
“是啊!管好自已,咱这几条光棍,别惹祸就行!”苏护说。
所有房间的灯,都已休息。夜只留那个残缺的月亮,安静的可怕,像一只眼睛,无语的留下眼泪,滴去了人间,成为露珠吧?因为它也显得格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