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承受不住如此羞辱,准备离开时。
门被用力推开。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内。
李军一看外面有人,心慌的眼神闪躲。
佯装淡定“你谁呀?你怎么还能私闯民宅呢!我告诉你不该管的事别管!”
在男人出现那一刻。
枇甜依赖般的往他身边靠。
完全是下意识的小动作。
秦深将女人的动作纳入眼底,打量着眼前的丑陋家伙“做人得要点脸!否则连自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此说着。
他手上用力,木头被折成两段。
威胁之意明显。
贪生怕死的李军明显被唬住。
“你怎么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我还有事先走了。”
吓得连说话都心虚。
碍眼的家伙离开,
危机解除,
枇甜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仰头看着男人“秦叔叔谢谢你。”
她刚刚被吓哭过,眼尾还有一点红。
哪怕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已做出什么样的神情模样会让男人勾在心上。
果然,
她捕捉到男人一闪而过的情愫冲动。
她长得这么美。
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更何况是单身的多年的老男人。
见到她这如娇嫩一朵鲜花的女子不心动才怪。
枇甜舔了舔唇,隐隐得意。
落在男人眼中,却成了单纯女孩因害怕到唇干涩不禁舔了舔。
秦深只觉得呼吸发紧,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落荒而逃的脚步声显得急促。
枇甜就这般看着男人的背影,笑着如偷了心的小狐狸。
她看上的老男人要上钩了。
那么好的腰,虚废了多年可真真是浪费。
不如就便宜给她好了。
婆婆可终于忙完,看到院子里只有她“李军那小子去哪了?不是说在这住吗?我把被都给他找出来了。”
“他说临时有点事先回去了。”
枇甜随便胡诌个借口,回到屋里洗漱。
没有男人。
只她和婆婆两人相依为命。
这种日子倒也安静顺遂。
枇甜知道。寡妇门前事非多。
等待她的日子不会太平。
在这穷乡僻壤,恶霸盛行。
惦记她的那些男人不在少数。
她可不想死在这群人身下。
还是要尽快把男人勾搭上。
只有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才会拼尽全力的保护她。
她这朵柔嫩不能自理的小花才能在男人身上完全绽放美。
夜晚,
枇甜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听见一声猫叫。
更像是人模仿猫的声音。
叫声就在她窗边。
枇甜猛然惊醒,吓得不敢乱动。
闭上眼睛放轻呼吸,仔细辨别窗外动静。
极轻的脚步声。
有人站在外面偷看她。
意识到这一点。
枇甜翻个身假装将被子盖好。
在心里回想,她刚刚临睡觉前应该是把门反插上了。
所幸是玻璃窗,不至于破窗而入。
连这几天都忍耐不了,有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男人犯错遭殃的是女人。
一句轻飘飘“是她这个贱人先勾引我的……”
这一句话就可以把女人钉在耻辱钉上。
再无脱身可能。
哪怕那些女人再怎么气自家丈夫管不住下半身。
也只会怪她长得过美,活脱脱一个勾引人的狐媚子。
长得好看就是原罪。
她根本无处为自已申冤。
恶劣名声会一直跟着她,到死都不能摆脱。
枇甜浑浑噩噩思考一晚上。
第2天一早,她顶着双黑眼圈起床。
婆婆今天难得没上山干活,等着她一起吃早饭。
平静的早餐吃完。
在她放下碗筷时,婆婆开口“丫头,我家大牛命苦,娶让你这么好的媳妇儿却无福消受。”
此话意有所指。
正如她所猜测的那般。
“孩子我也不为难你,左右你们只是办了酒宴,并没有起结婚证,你回去吧。”
显然是想把她打发走,多一个人多一口饭,所剩余额不多
家里总共这么点钱,一分吧就没。
作为无依无靠的老者也得为自已的后半生打算。
能省点就省。
枇甜忽略了这个时代的穷。
又因意外可以回家感到欣喜。
“婆婆,您当真愿意我回去?那您能不能给我点钱当路费?”
此话一出。
李老婆的瞬间垮下脸“我哪有钱啊,我这点钱还留着当棺材本呢。”
那护钱的架势,好像生怕她抢。
“再说了,当初你爹让你嫁过来可没说你要钱,你爹有意让你留在这里,可我老婆子一人,咱们娘俩一起过日子钱花一分少一分,人总得活着呀。”
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枇甜也明白其中道理。
只能装作不舍抹泪“婆婆您也知道我从来到这里事发突然,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大牛哥愿意收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不可能拖累您,既如此,那婆婆能否允许我在村里找个倚仗?我也想吃口饭活下去。”
那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子落下。
同为女人自知其中难处。
李老婆子那精明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心疼“丫头,我知道你是个好的,是我儿子福薄,那现在就去你看看哪个合适的人选,若是不好开口老婆子我去给你张罗。”
话中意子显然不想再多留她一晚,不愿再浪费一口白饭。
闻言,
枇甜站起身摇摇欲坠“那婆婆您好好照顾自已,我就先走了。”
她转过身慢吞吞的往前走着,仿佛对前方未来的路迷茫不安。
以为能唤起同为女人的一丝可怜。
直到她将大门关上。
漆黑的夜,
仿佛将她的身影隐藏在夜色之中。
[宿主,您别笑了,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枇甜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眼睛里的笑意遮不住。
唔~
怎么说呢。
幸福来的如此之快。
她要去找男人快活了。
不是,
她要去找男人调情了。
有着白天的记忆,她能精准找到男人的住处。
来的路上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摔的她身上好多处破皮流血,
枇甜站在门边,抬手想要敲门,犹豫再三果断放弃。
她蹲在门角,抱着自已准备将就一晚。
山下的夜晚很冷。
哪怕是炎热的夏季,到了后半夜也是极冷的。
枇甜将脸埋在腿间,抱紧胳膊,冻得瑟瑟发抖。
又冷又饿,
恍惚间看见男人的身影。
没听清男人说的什么,只看见他的薄唇动了动。
她习惯扯出一个笑脸,声音虚弱“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