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围的气息确实更加凝重了起来,付言捏着刀把凝重的往周围看着,三日月宗近站在付言身旁,还是挂着笑意,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假装无辜。
付言往气息浓重的地方走了两步,三日月还紧跟着付言。
啧。
怎么还跟着我啊。
心里还在警惕着,又不免对三日月殿行为有些抓狂。
“三日月殿还不回屋吗?”
付言压低了声音,咬着牙问道。
“嗯?我还以为加州殿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呢。”
你是指,我一只手握着刀,一直到护着腰,压低了身形,往周围看的样子是要带你去什么地方?
装傻也不应该到这种限度把。
如果真这么装傻,虽然说三日月宗近本来就有这方面的性格,但是到这种地步肯定还是有所问题。
付言再想装的无所谓把三日月哄走已经是不可能了,这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还想要阻止自已的样子。
那就只能摊牌了。
付言自觉在他的严防死守下是查不到什么东西的。
于是付言转了个身,面对着三日月宗近,握着刀的手也放了下来,整个人呈现一种轻松的姿态,就连脸上的神色,也更加的真诚了些。
要询问三日月是否知道些什么,还不能被安定发现,让我想想。
“三日月殿,不劳烦你跟着我了,我也就坦白了,我在这个本丸感受到了曾经让我暗堕的气息,我实在好奇,又觉得审神者的本丸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又怕你们收到伤害,这才出来探查一二。”
一番话被他说的真诚无比,倒打了三日月一个措手不及。
从下午情况来看,他是没有想到付言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的,还以为要转好几个弯,两个人再有来有往交手机会才能得知消息。
付言:嗤,开玩笑,我只有三到五天好不好,谁跟你两个你来我往。
直球系的胜利!
三日月咳了咳,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嘴角放下了一瞬又马上提了上去。
既然付言已经这么说了,三日月本身也是想知道情况的人,自然也不可能在跟他绕弯子了。
“哦?本丸里竟然有暗堕气息,这可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付言闭了闭眼睛,抑制住自已想要翻出来的白眼,长舒了一口气,抿了抿嘴。
“是,我刚刚看着万叶樱也发现上面有一些奇怪的黑气。”
三日月这时候弯了弯眼睛,仿佛恍然大悟一样说着。
“哦,原来是那股黑气,我也看到了呢。”
你现在知道你看到了,刚刚怎么就没看到了。
“三日月殿觉得那是什么。”
三日月坦诚的摇了摇头,他夜视确实不好,虽然到不了晚上看不见的地步,但是战斗能力和战斗意识确实大幅度降低了。
他感受到了那股黑气,但是确实不知道那股黑气是什么东西。
付言转了转眼睛,他早晨的疑问如今也可以问一问了。
“咱们本丸里面有狐之助吗?”
三日月宗近有些疑惑的偏了偏头。
“狐之助?那是什么物种,狐狸吗?我们本丸没有呢。”
真的没有狐之助!
那万叶樱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在大厂间用了午饭之后,路过万叶樱,看到万叶樱被修剪成了狐狸的形状,三日月殿有注意到吗。”
三日月宗近被这么一提,恍然见意识到万叶樱好像一直都是那副样子,只是自从他被锻出来之后,万叶樱都是那副样子,所以他没有对此产生过多的感受。
“原来如此……”付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这座本丸隐藏着许多秘密。万叶樱被修成狐狸的形状,也许并非偶然。那股神秘的暗堕气息,或许与此有关。”
他看向三日月,“三日月殿,这件事情肯定和感受到的那股气息有关,不知三日月殿怎么想。”
三日月面色也略微凝重了些,嘴角的笑容弧度也略微下降了些,“我明白,加州殿。不过老爷爷自觉看人还是准的,审神者也像是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样子,我明日去和审神者交流,看能否得到一些信息。”
付言点点头,沉默着,但还是比较认可三日月的决定。
两人提到这里,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付言闭眼仔细感受着,气息已经逐渐远去,最后一缕也渐渐消散了,如今也做不了其他事情了,于是就和三日月宗近告了别,自已往卧室走去。
付言不是那种明着告别,暗着再去做什么的性子。他说和三日月宗近告别,那便是真的告别。
等会到了卧室,看见的就是三把冷冷的刀剑摆在刀架上,付言上千去稍微擦了擦灰尘,这才从橱窗里把自已被子拖出来,在地上铺好。
大和守安定此时正处于一种薛定谔的状态,又是刀剑又是付丧神的,和堀川他们不一样,大和守安定是清醒着意识在刀剑里的。
此时挣扎的化成了人形。
他本来就是挂在付言腰侧的,此时化作人形也是靠在付言身旁,一只手环着付言的腰。
见他没有收回手的意思,付言不由得缩了缩腰,把他的手拎着离开自已。
好兄弟,咱们这就有点暧昧了吧,大可不必哈。
大和守安定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乖乖的坐在付言铺好的榻榻米上。
“怎么,你是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付言有些调笑的问着,大和守安定确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付言的脸僵了,但自已说出去的话也不好立刻收回,也只好认了下来,悄悄的转移着话题。
“怎么突然变回来了?”
大和守安定抬起脑袋,央视着付言。
“我听见你和三日月殿的对话了,如果这个本丸真有问题,我们应该快些逃跑。”
大和守安定作为被时间溯行军折磨过的刀,对时间溯行军的恐惧深入骨髓,遇到这样的情况自然会率先想到逃跑。
“然后我们再联系时之政府,我也是被时之政府救回来的,他们有办法。”
看着大和守安定一字一句乖巧的说着,付言有些难过。
他知道大和守安定受了怎么样的折磨,前些日子在本丸里的时候就有人给自已说过了,只是如今的大和守安定还能如此为自已和旁人着想,真是不可思议。
而且…
我就是时之政府的办法啊,我找了时之政府也是没有用的。
付言眨巴了眨巴眼睛,把眼眶里的泪水晾干,才低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