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亮的内心逐渐被不安所占据。
他想起叶昔提起过这件事情,但那时的他并未太过在意。
如今想来,自已当时真是太大意了!
“那天我带她去见你,你怎么不提。”梁永亮忍不住向贺铭质问道。
贺铭平静地随口说道:“我当时并不太确定那个人就是她。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梁永亮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贺铭哥,刚刚经过的那个人,是你吗?”
贺铭轻声应道:“嗯……,我有点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听到这话,梁永亮不禁冷笑一声,嘲讽道:
“只是来看看而已?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面对梁永亮的质问,贺铭沉默片刻后,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梁永亮见状,立刻挺直身子,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贺铭哥,难不成你要和我争抢她吗?”
贺铭依旧神色淡然,缓缓开口道:
“我会尊重她的选择。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先告辞了。”说完,就挂断电话。
梁永亮心中暗自思忖着:
叶昔会选贺铭哥吗?
他是不是忘了他的精神病。
叶昔既挑剔,又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怎么会选择他呢?
在心中冷笑,他哪里来的自信。
~
次日,梁永亮的毕业典礼如期而至。
叶昔并未亲临现场,然而她却托人送来了一束娇艳欲滴的黄色玫瑰,宛如阳光般温暖。
梁永亮收到叶昔的花,满心欢喜,至少在叶昔心中,她依然在乎着他。
郭云馨也来参加梁永亮的毕业仪式,她手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如同一团神秘的火焰,径直递到他面前。
她甜甜的笑着对梁永亮说:“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的亮哥哥,我们相识多年,这束花是我对你的祝福。”
梁永亮只是看着她,并未伸手去接。
这个郭云馨好像变了很多,感觉好像不太像她自已,哪里怪怪的。
不过他还是婉言拒绝了:“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已拥有两束花,实在无法再承受你的深情厚意,实在抱歉!”
另一束花是他姐姐送的,宛如亲情的纽带,紧紧相连。
郭云馨的脸上瞬间收起了笑容,仿佛被寒霜冻结,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她本以为梁永亮与叶昔分手后,自已便能像往昔那般亲近他,欣然接受她的花束。
陆明见状,赶忙笑着说:
“我来帮他拿吧,让我们一起拍几张合照,留下这美好的瞬间。”
郭云馨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与陆明拍完照后,便匆匆离去,仿佛那片失落的云彩,渐行渐远。
下午,辛云在群里发了一条信息,她说要请客。
秦川和辛云在一起后,还未请大家一同吃饭。
这可是她们宿舍的传统,谈了男朋友,必须请客吃饭,好让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晚上,依旧是他们几人,既是为了庆祝毕业,也是为梁永亮回国接风洗尘。
还是那熟悉的地方,还是那些熟悉的人,然而各自的心境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吕娇如一只哈巴狗般,不停地讨好着陆明,还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瞥一下梁永亮。
陆明对她的殷勤视若无睹,满脸的不屑一顾。
而梁永亮的眼中,依然只有叶昔,他为她夹菜,剥虾,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叶昔看着碗里堆积如山的菜,却毫无食欲。
秦川和辛云则旁若无人地沉浸在甜蜜的氛围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梁永亮一脸的疲惫,看到他们如此甜蜜,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叶昔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沉默不语,面无表情,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菜,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陆明看着叶昔和梁永亮之间的互动,心中的不爽如潮水般汹涌,他愤愤地说:
“叶昔啊,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如那高高在上的女王,将梁永亮和贺铭哥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连江云海也为你如痴如醉,而我,也始终对你念念不忘。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找个男朋友,好让我们都死了这条心,各自过好自已的生活吗?
你看看梁永亮被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他如此优秀你都看不上眼,你到底想要怎样的男人?”
说完,他端起酒杯,像喝水一般一饮而尽。
陆明不见叶昔倒还好,可一见到她那安静美好的模样。
就如猫爪挠心般难耐,恨不得将她据为已有。
他本就是个混混,若不是梁永亮和秦川这两个正人君子时时管束着他。
他恐怕早就没了耐心,强行将叶昔霸占了。
此刻,他懊悔不已,怎么就被他们给影响了呢?
叶昔若不是因为辛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是绝对不会来的。
她的脸色冷了几分,语气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说道:
“抱歉,我下次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至于我谈不谈恋爱,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辛云万万没想到陆明如此无赖,气愤地说道:
“陆明,叶昔可是我请来的客人,你给我管好自已的眼睛,别像那饿狼一样总盯着她看。
别把自已的过错推到叶昔身上,她可没看你一眼,更没跟你说一句话,你这是自作多情,还强词夺理,简直无耻至极!”
陆明被辛云戳穿,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却依旧死皮赖脸地说:
“我正大光明地看怎么了?你管得着吗?梁永亮也看了,你怎么不管他?”
陆明越说越离谱,辛云也被气得七窍生烟。
辛云转头看向吕娇,说道:“吕娇,你就不管管他吗?”
之前有一次,秦川去找陆明,却发现吕娇夜宿在陆明家。
他回来后跟她提了一嘴,她以为陆明在和吕娇谈恋爱。
陆明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立即开口叫嚷道:
“她算个屁,有什么资格管老子。”
吕娇万万没想到陆明会如此不顾她的颜面,当众让她难堪。
只得如同鸵鸟一般,低着头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