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韵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太皇太后的宴桌走去:“太皇太后,您老人家有所不知...我最近得了一种怪病,不太适合成婚找驸马。”
太皇太后不解的望向她:“什么怪病?可有找太医诊治过?”
萧韵嘴角一勾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碎,这一下震惊全场,萧韵在众人的震惊中捡起地上的碎片逼近太皇太后。
陶瓷碎片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怪病就是...听到成婚二字就想发疯杀人。”
“已经找太医诊治过了,就是狂躁症而已,除了容易动手杀人也没其他问题。”
太皇太后绷紧了身子不敢挪动,一旁的齐嬷嬷见状手忙脚乱的劝说:“公主,使不得!这使不得啊。”
“您快把手里的瓷片放下,太皇太后已经流血了!”
萧韵手中的瓷片已经将太皇太后的皮肤划破,丝丝猩红顺着脖颈滑落。
她低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呵呵呵,流血才好啊,红红的多喜庆呀?”
萧韵一边说一边看向男宾席位上的礼部尚书,因着宫中皇室成婚都是礼部监管,所以礼部尚书也是催婚萧韵的一把手。
萧韵脸上扬起诡异的笑容:“尚书大人前些日子也说...要给本公主找个好驸马?”
“嘿嘿,本公主现在瞧着尚书大人就不错呢,虽老但风韵犹存。”
接近五十岁的礼部尚书一张老脸皱巴成了一团:大长公主,这...这不合适。”
“老臣的年纪跟您相差太大,老臣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哪里配得上您?”
且不说他和大长公主相差二十岁,都能当她爹这个问题,就是大长公主现在这发疯的模样他就承受不起。
萧韵捏着带血的瓷片朝礼部尚书走去:“没关系,本公主就喜欢老的,怪有老人味的。”
得到喘息的太皇太后脸色煞白,疯了!全都疯了!她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原本只是有些顽劣的萧韵竟也变成了秦月那种疯子!
肯定是秦月教的!那个贱女人真是越发讨厌!
太皇太后短暂被放过,而礼部尚书可就开始倒霉了。
萧韵满脸笑意的盯着他:“本公主玩过俊朗的,见过白净的,嘿...像尚书大人这种老东西还没玩过。”
“还有...算命的说本公主克夫,正好尚书大人跟本公主试试。”
“反正你一把年纪,被克死了也不亏。”
“.............”礼部尚书沉默了,大长公主这些疯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简直有伤风化!有违宫规!不知检点 !
礼部尚书心里骂骂咧咧,但表面怂得够呛,因为...萧韵手中那带血的瓷片离他越来越近!她分明就是想上前来杀了他!
眼见瓷片即将划烂他的脖子,他连忙跪地:“大长公主同摄政王感情深厚,而摄政王身体虚弱,想来大长公主是想等王爷育有子嗣再考虑成婚一事。”
“大长公主一片真心真是让人感动,所以往后老臣不会再提起成婚一事。”
礼部尚书冷汗直流,管不起!太可怕了!以后萧韵就是当老孤寡他也不会管了!
其余几个老臣也跟着附和:“没错,大长公主重情重义,成婚这事不必着急和强求!”
他们着急的表明立场,生怕说晚了萧韵就发疯要嫁给他们,随后将他们弄死。
萧韵听到这结果满意的笑了,这一招发疯确实很有用!不过...好像从催婚变相成了催生?
萧韵瞥了萧淮川一眼,他的身体能生吗?也不知道月妹妹给他治疗得如何了?
不过生不生并不重要,重点是他能不能人道?若是让月妹妹守活寡可不行!
经过这一番,萧韵心中的天平已经完全偏向秦月...她当即决定要跟着去摄政王府确认一番。
宫人将酒杯碎片收拾后,新入宫的后妃们上前表演了一番才艺宴会便落下帷幕。
——
准备回摄政王府的秦月看着硬挤上马车的萧韵嘴角抽动:“大皇姐,你当真要去王府过夜?”
萧韵极其认真的点头:“当然,今日我能逃过催婚全靠你,皇姐稀罕你想跟你多玩一晚。”
萧韵心想她不去怎么知道萧淮川的身体正不正常?
于是...回府之行变成了三人,马车很快到达摄政王府,秦月和萧淮川各回各屋洗漱沐浴,而管家给萧韵安排了房间。
秦月收拾完毕准备去一旁的偏殿歇息,可没想到萧韵坐在主屋内喊:“月妹妹,快来。”
刚从书房回来的萧淮川也有些发懵,萧韵笑呵呵看着两人:“没什么事,就是来跟你们说一声好好歇息。”
萧韵说完直愣愣的看着两人,意思便是:你们怎么不去床边?
秦月无奈的迈步进屋,今日恐怕要跟萧淮川睡一块儿了。
除了冲喜嫁过来那日同他共处一室外,这几日她都是歇在偏殿。
萧韵一副不看到两人就寝不罢休的模样,萧淮川也只能走到床边坐下。
萧韵看到这一幕露出笑容:“好了,你们快睡吧。”
说着她离开主屋还顺手给两人关上了房门,但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偷听床角。
伺候在外的云弦并没有阻拦,因为...成婚多日王爷和王妃都没圆房,如今大长公主撮合可就是个好机会!
两人如今感情稳定,秦月也是个好主子,所以云弦自然希望他们能幸福。
屋内的秦月大大方方的爬上床睡进靠墙的内侧。
萧淮川见她这动作眉头微微蹙起,但余光看到窗外的身影,他还是平躺在了她的身旁。
不过两人中间隔着极远的距离,都能睡下第三个人。
突然!旁边的秦月翻身而起,她用手拉着床角的柱子摇晃,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
???萧淮川眸中满是疑惑。
秦月挑眉望着窗外:“你大皇姐还在呢,不听到床角她不会走。”
“不卖力一点演戏,我们俩今晚都别想睡了。”
“........”萧淮川沉默。
门外的萧韵听到木床响动的声音满意的点头:“嗯,看来身体还是正常的。”
不过...她得多听一会儿,她今日在王府威逼利诱的打听了一番两人新婚夜的情况。
得到的答案却是不到半柱香萧淮川就结束了,这身体哪里能给月儿幸福?
她今日确定一番,要是萧淮川的身体不行,她就得去找些猛药来给他补一补,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她的好妹妹。
屋内的秦月卖力的摇晃床柱子,屋外的萧韵听得仔细。
在秦月摇晃得手脚发软时,萧韵终于满意且放心的离开了。
秦月累得一屁股跌坐在床甩动酸疼的手臂:“终于走了。”
“为了维护你的面子,累死我了!赔钱!”
咯吱...又是一声床响,秦月摆手:“方才不帮忙,现在人走了你还摇床作甚?”
萧淮川:“本王没动。”
“嗯?”秦月疑惑,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哐当!一声巨响后床塌了!
秦月顺势摔进了他的怀中,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上他的胸肌。
萧淮川下意识的圈住她的腰,可床板坍塌的下落让他手臂摆放的位置有了偏差。
手臂...抱错了位置!
“.............”四目相对皆是沉默,萧淮川瞬间感觉手臂不是自已的了,他将她扶稳坐好后直接飞速逃离。
秦月也红着脸去了偏殿歇息,而萧韵听到床塌的消息当场哈哈大笑,第二日一早放心的离开了摄政王府。
在两人的尴尬中,京都迎来了药王谷招收医药学徒的日子。
药王谷名气极大,五年才招收一次内门学徒,而普通学徒遍布全国,手下药铺繁多。
京都最大的药房——天赐堂就是他们的店铺。
天赐堂正是这次招收学徒的考核点,秦月吃过早饭前去时,天赐堂外已经围满了人。
她出门在外戴上遮挡面具用的都是火雨的身份,所以她站在人群中看热闹也没有人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