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半个时辰的路程,天完全暗下来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村庄不大,甚至有些破败,此时整个村庄灯火通明。
车子停在了一户村庄中看着还算富裕的人家院外,夜子逸扶着白月下了车。
一行人刚走到院门口,白月微微喘着气,有些虚弱的开了口。
“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先进去”
许队知道他的状况,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怀疑的先带着剩下两人进去了。
“月儿,哪里不舒服”
夜子逸知道白月说不舒服是真的受不住了才会说,整个人开始紧张起来。
白月借着夜子逸的力站直了身体,淡淡道。
“没有”
缓缓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的睁开。
离得近的夜子逸发现,白月的左眼瞳色有些淡,仔细看还带着一丝丝的暗红,不禁有些惊讶。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就在他惊讶的时候,白月又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左眼的瞳色变成了正常的颜色,夜子逸有些错愕,刚刚的一瞬间让他以为是错觉时,白月开了口。
“保密”
说完,便从夜子逸怀里挣脱,先行进了院子。
怀里一空,夜子逸怔愣愣的握紧了还有余温的手,后又松开,跟了进去。
院子里围了许多人,白月刚进院子,众人就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一名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跟白月打了个招呼,白月点头示意。
这人是许队的师父,官职蛮大,跟他是在当年打压仙辉教时认识的,交情还不错。
没管目光,透过人群,便看到了被白布盖着的尸体,手撑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尸体上散发出来的黑气很重,院子里挤满了黑气,院子里的众人被黑气包裹,缠着一圈又一圈,众人很明显的印堂发黑,出去少不了一阵倒霉。
按道理说,这种黑气只有死了几百年几千年才会有。
见白月一直不说话,一位身穿道袍的白胡子老人戏谑的打量着他。
“还以为请的是何方神圣呢,让我们好等,结果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男不男女不女的,他能知道什么?”
听了这话,周围的群众开始讨论起来。
“是啊,看着快死的样,真的有福永大师厉害?”
“对啊对啊,连大师都搞不定,他能有用?”
站在道袍老人旁边凶神恶煞的壮汉这时提高了音量。
“真是搞笑,福永大师是江榫寺数一数二的大师,名声在外,何人不知?这人还能比大师厉害?”
夜子逸往前走了两步,挡到了白月身前,沉着脸,目光冷若寒潭,如看死人般,带着十足的威慑感。
壮汉身形一颤,讪讪的闭了嘴。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京城只手遮天的太子爷,单单被夜子逸的气势吓到,不敢再说下去了。
白月拍了拍夜子逸的肩,让他将贴在墙上的符拿过来,同时也将绕在他身上的黑气拍散。
接过符,白月仔细看了一下,现在外传的符文都是残缺的,效果只有他的一半,这老头看得出道行不浅,高傲一些倒也正常。
白月跟他们不一样,这些符文是他有记忆时就刻在脑子里的,不是残缺的。
而白月能看到黑气,他们却只能感知到。
他能徒手画符,他们却要依靠符纸。
这便是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