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佳被反问,也没多想什么,“我不想成婚,或者说不想随便成婚,要是能立个女户自已过日子,就更好了。”
她言语轻巧寻常,并不像在说什么倒反天罡的话。
“随便成婚?怎么可能?”田家明听了之后,眉头拧成了一个团。
“女户,也可以啊。”田家宁点了点头。
两兄弟,一句话,重点完全不一样!
“咱们走吗?”田家佳知道这个话题,并不适合继续。
“佳佳……”田家明还想说点什么,被田家宁摁住了手。
“明哥,咱们走吗?”田家明看到了田家宁摇头。
“走走走,这就往山下走。”他顺着田家宁的意思,改了话。
“佳佳走吧,家宁你去敲一敲路。”田家明背起背篓,拍了拍田家宁的胳膊,示意他先走。
虽然老话常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是田家佳反而每次爬这座山时,总觉得下山更轻松一点。
“宿主,可以去看看有没有鱼。”快到山脚下时,系统精灵突然出现坐在了田家佳的肩膀上。
“好。”田家佳也想去看看,要是有,家里人起码可以喝点鱼汤。
毕竟没有过上天天吃肉的日子,能有点鱼汤,沾点荤腥也是好的。
“佳佳,你这是干嘛?”田家明刚把背篓递给田家宁,就看到田家佳绕过了他们,往下跑了。
“没事,想去看看那个水塘。”
“你小心啊,跑慢点,别冲进去了。”田家明赶紧提醒她,毕竟这里虽然说已经算是山脚下了,但是跑快了,还是会有危险。
看到田家宁背好了,他就赶紧跟着田家佳下去了。
“宿主,你用棍子挑一挑那些辣蓼草旁边,看看下面有没有鱼。”
“有是有,但是都是小杂鱼,也没办法带走啊。”田家佳看到了,几条翻着肚皮小鱼,藏在辣蓼草底下。
“没有大鱼啊。”系统精灵从田家佳肩膀上爬到了脑袋上,得亏它没什么重量,不然一定会被田家佳拽下来。
这句话反而让她想起上一世,听家里的老人说过:一下过雨,池塘水坑都被填满,里面会有很多小杂鱼,被弄回家在锅里干煎一下,就是一顿美餐。
“算了,小杂鱼处理起来还是太麻烦了。”田家佳摇了摇头,一想到不知道弄多少才够一餐,处理又是一项大工程。
对于这项活动,就打算退一步了,想把手里的棍子扔掉。
赶过来了田家明看到了田家佳的动作,赶紧把棍子接了过来。
“别丢别丢。”
“嗯?哥?”
“不够人吃的,好歹着可以剁碎伴在鸡食里,多生两个蛋也是好的。”一边说着,田家明手里的棍子已经开始把小鱼往岸边划拉。
全弄上来也就是五六条他们中指指头大小的杂鱼,毕竟太小的,实在是不好弄。
田家明弄完了,田家宁也用芦苇把它们从嘴里穿过腮,一个个的穿成一串了。
“好了明哥,咱们回去吧。”
田家佳赶紧去接,自已一路也没背背篓,还是要干活的。
“腥,别再脏手了。”
“我抓芦苇杆就好了,没事。”田家佳执意要接,田家宁也就应了她。
回了家,田家佳看了看糖罐子发现里面的糖不多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次的山里红看来还是直接去核切片晒成干吧。
这不,忙忙碌碌又是一天,她睡不着,就爬到了屋顶上坐着,谁知道一会儿田家宁来了。
“宁哥。”田家佳有点吃惊,这个点了还没睡,她可是观察了各个屋子里都没动静了,才出来的。
“我今天白天就猜到你晚上会偷偷爬房顶了。”
田家宁嘿嘿一笑,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冲着田家佳扬了扬下巴。
“你这毛病,也就我自已知道。”
田家佳的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这习惯什么时候被发现了她都不知道。
“把下巴收收。”田家宁他伸手拍了拍田家佳的下巴颌,自已也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
“你从小看到我和明哥爬梯子上房,你就眼里放光。”
“可你又从来不说让我们带你上去的事。”
“我只是觉得站的更高也许就能看的更远一点。”
田家佳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莫名其妙来到这样的地方,她心里怎么会没有怨恨和落寞呢。
可这样的情绪又能向谁宣泄,还不是得自已消化。
家里人疼她,可又不是最疼她,何必给自已找不痛快。
“那今天又是为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了,想着在院子里闲逛,还不如上来看看月亮。”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是十四,果然还是差一点。”田家宁也顺着田家佳的话抬头看向了月亮。
“可不是嘛,你看那边,明显要比那边缺一点。”田家佳抬起手,指着月亮比比划划。
“别指月亮。”田家宁一把把田家佳的手给抓了下来。
“会被割耳朵的。”
“割耳朵?”
“是啊,等着吧,明天有你耳朵疼的,这是爷爷告诉我和明哥的。”
“不会吧。”田家佳觉得自已好像从来都没听过这个说法啊,语气里带着怀疑。
“行了,会不会明天你就知道了,快回去睡觉。”
田家宁催促了田家佳两声,田家佳只能不情不愿的起身了。
“好好好,宁哥你也是。”
“宁哥,你要是想读书,今年趁着小叔在家,你就多学一点。”
“来年未必就一定没有上学的机会,反正有备无患嘛。”
田家佳都要下到梯子上了,突然来了这么两句。
“知道了,你这么小,赚钱的事,你要操心,我读不读书你还操心。”
“不怕自已未老先衰啊,就像村里的有平叔,现在就白了头发。”
“你可盼人点儿好吧,赶紧呸呸呸。”田家佳扶住梯子的两侧,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田家宁。
一点都不会说话,讨厌!
“好好好,呸呸呸。你赶紧睡觉去吧。”
“小心点,注意脚底下。”田家宁凑近一点梯子,摁住两侧,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两句。
“知道啦。”
等到田家宁下到最后三四节的时候,就看到摁着梯子的田家佳。
“我走了。”田家佳听到了他下来的声音,一看人放心了,也就松手准备走人。
月光下田家宁看似不耐烦,实际上勾起的嘴角,被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