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王宗义屋里。
王宗义先把炉子的通风口打开,又往炉子里添了几个煤球。把帽子围巾摘了放好后,拿出两个茶缸子,给自已和闫解放沏了两杯茶。
于是,两人围着炉子,端着茶缸子暖手,慢慢的听阎解成把傻柱相亲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在澡堂子门口和王宗义分开以后,两人就快步朝四合院返回。差不多九点半回到了四合院。一大妈已经等的有些着急了,一看到傻柱回来赶紧拉着傻柱换衣裳。
一进自已屋里,傻柱发现一大妈已经把卫生给打扫了一遍,干净利索了不少。这时候秦淮茹还没开始给傻柱收拾屋子呢,何雨水应该是被提前嘱咐过,这个星期天根本就没回来。
给一大妈道了声谢,在一大妈的催促中,换了一身新棉袄,头发打了发蜡,脚上穿上三接头的皮鞋,再加上刚洗完澡,刮了脸和胡子,猛地一看比平时年轻了好几岁,现在倒是符合他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了。
趁着人家姑娘还没来,傻柱沏了一壶茶水,拿出一个搪瓷平盘,里面放了糖果,花生,栗子等小零嘴,等着客人来了可招待人家。又去厨房看了看备好的菜,等中午给对方露一手厨艺,事情保证十拿九稳。
阎解成为了看热闹,一直在穿堂那里站着,就等着看一看傻柱的相亲对象长什么模样。傻柱的挑剔在这一片都出了名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正胡思乱想着呢,就见许大茂披着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晃晃悠悠的从月亮门那走了出来。
许大茂也正好看到阎解成站在穿堂那,便快步走到他身边,出声问道:“解成兄弟,傻柱家这是干嘛呢?”
“还能干嘛,相亲呗。”阎解成回了一句后,就被许大茂披着的呢子大衣吸引住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许大茂,你这大衣从哪弄的,以前没见你穿过。”
“去,别给我弄脏了,这可是正宗的羊毛呢子,老子好不容易才淘换来的,弄坏了,你赔不起。”许大茂斜着眼看了阎解成一眼。
阎解成讪讪的收回来了手。许大茂恶狠狠的盯着傻柱那屋,:“这傻子还相亲,有老子在,他这辈子甭想结婚!”
“许大茂,你这可别吹牛了,你不怕傻柱听见了揍你啊。”
“嘿~,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告诉你,老子才不怕他傻柱呢。君子动口不动手,平时那都是我让着他呢。就他那个傻样,还想跟我斗。”
阎解成听了有点害怕了,提醒道:“许大茂,你可别乱来啊。你别忘了,你也没结婚呢,你不怕傻柱找你的麻烦吗?”
“你以为我会跟这傻子一样,相个亲弄的全院皆知吗?”
阎解成听了许大茂的话,心中一阵后怕,决定以后自已相亲时也不告诉院里的人。
许大茂紧了紧大衣,说了句“让让”,就朝院外走去,他出来是为了上厕所去的。等他走了之后,阎解成才啐了一口:“神气什么!丫一坏种!”
正当许大茂走到前院中间时,就见易中海领着两个女的走进了垂花门。一个四十来岁的年纪,短头发,穿着干部服。一个二十左右的年纪,低着头,看不大清楚脸,身上穿着一身暗红色方格条纹的粗布棉衣,上面补着好几个补丁,棉衣也看不出臃肿的感觉,应该都压平了。棉裤和棉鞋是黑色的,虽然是旧衣服,不过看着还算干净。这姑娘看着瘦但骨架子大,约莫着得有165左右的身高。
许大茂一看就明白了,这就是个逃荒到首都来的姑娘啊。这易中海为了给傻柱找对象可算是废了心了,他敢打包票,这姑娘就剩下自已一个人了。不过,按傻柱的审美这完全不是他的菜啊。本来还想着怎么搞点事呢,看来这次是用不着了。
和易中海打了声招呼,许大茂哼着小曲出门上厕所去了。
再说这边,易中海见到许大茂的时候还咯噔一下,怕他出什么幺蛾子。结果许大茂就打了声招呼就过去了。易中海松口气,继续领着两个女的往里走。一路上,他能感觉到各家窗户后面那些好奇的目光。
来到穿堂,又看见阎解成站在那里,知道这是个看热闹的,冷着脸也不搭理他,径直领着两个女的来到了傻柱的正房门前。
“柱子快出来,家里来客人了!”
屋里的傻柱答应一声,打开门走了出来。说来也巧,秦淮茹也正好打开门出来看热闹。傻柱看到秦淮茹出来,眼前一亮,笑着说了一声:“秦姐好啊。”
秦淮茹也没多想,笑着对傻柱说:“柱子兄弟,今天你可得好好表现啊。”傻柱脸色通红的点点头,这才看向易中海和他身后的两个女人。
“柱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街道的吴干事,这位呢,是郑小芳同志。”接着他又向两位女同志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何雨柱同志,现在是轧钢厂的厨师。”
双方听了易中海的介绍后,都有些放不开,当然,这是说傻柱和这位郑小芳同志。俩人趁此机会互相打量了一眼,一旁易中海和吴干事一直在注意二人的表情。看得出来,郑小芳是很满意的,但主动权不在她这边。傻柱则是有点失望的,虽然郑小芳长的不算难看,但也没好看到哪去,只能说是普通,尤其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瘦的跟皮包骨头似的,脸上没肉,就更减分了。这跟他心里的那张面孔差太远了。
双方都不说话,场有点尴尬,一大妈急得不行,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都别站着了,柱子你赶紧请人进来坐坐。”
“对对,赶紧进屋吧,外头怪冷的。”易中海也连忙帮着招呼。
傻柱仿佛刚醒过神来一般,手忙脚乱的邀请两位女同志进屋,不过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紧张与期待。
听到傻柱的邀请声,两位女同志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跟随众人进了屋里。
一进屋,众人分宾主坐下。一大妈帮着端茶倒水,招呼两女喝茶吃点小零食,垫垫肚子,一会儿中午在这吃饭。
郑小芳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房子又高又大,打扫的也干净,地面居然铺着砖,她们老家屋里都是泥地唻,白白的墙壁,挂着好多画和照片,摆的家具也多,上面摆的东西好多她都没见过。再看眼前的桌子上,放着糖果,花生什么的,馋的她都要流口水了。要是能嫁到这里来,让她当牛做马都愿意。不过看男方的表情好像没看上自已,心中不由得一叹,心中更加自卑,也不敢胡思乱想了,低着头不敢看别人了。
吴干事见她这副德行,知道指望她自已是不行了,只能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