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什么呀,您就告诉我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行了!”
见女儿不想说,黄爸也不勉强,只好解释道:“这两句话其实是土匪说的黑话,具体什么意思不重要,你那个同学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他怎么会土匪的黑话的?”黄盼盼自言自语道。
“从小说里看的。”
“是什么小说?”
“应该是叫《林海雪原》吧,是讲东北剿匪的,你们女孩子不爱看这类的书,不知道也不奇怪。”
黄盼盼暗暗记下书名,打算抽个时间去看一下。
吃完了饭,黄盼盼回到自已屋里复习功课去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时间还是挺紧张的。
她一边看着书,一边又不自觉地哼起歌来。客厅里,黄爸正美滋滋的喝着茶水,听着女儿屋里传来的歌声,满身的疲劳都渐渐消散了去。他不禁感慨,自已的女儿真是越来越优秀了。想起曾经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黄爸心里满是欣慰和自豪。他轻轻抿了一口茶,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
不过,仔细听了一会儿,黄爸就猛然张开了眼,激动的起身就往女儿房间走去。来到门口,他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回到茶几旁,拿了一个黄妈刚洗好的苹果,才又来到女儿房门前,努力平复下心情,面带笑容,轻轻的敲了敲房门,“盼盼,爸爸能进来吗?”
得到女儿的同意后,黄爸打开门走了进去。“女儿学习呢?别累着自已,先吃个苹果再学。”说着,把手里的苹果递了过去,自已则顺势在一旁的床上坐了下来。”
黄盼盼不疑有它,接过苹果,道了声谢就吃了起来。黄爸看女儿吃起了苹果,就在一旁嘘寒问暖,过了一会儿,又问道:“盼盼啊,你刚才一直唱的是首什么歌,我一到家就听见你在唱,是在学校新学的吗?”
听到黄爸问这个,黄盼盼一下子兴奋起来,兴高采烈的开始给黄爸讲起了今天元旦联欢会的事,把王宗义写歌的事从头到尾给说了个遍。
随着女儿的讲述,黄爸对整件事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同时对女儿的这位同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着兴高采烈的女儿,黄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已的小棉袄不会要漏风了吧。
黄爸让女儿将歌词写下来,然后仔细地阅读起来。他一边看着歌词,一边轻轻哼唱着曲调,眼神渐渐变得明亮起来。随后,他让女儿再次演唱这首歌,认真倾听每一个音符和词句。
当女儿结束演唱时,黄爸激动地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惊喜和兴奋的光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道:“这真是一首难得的好歌!”
黄爸接着说道:“这首歌的歌词富有诗意,旋律优美动人,而且它具有强烈的时代感,洋溢着热烈的青春气息。这种充满活力与激情的音乐,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所需要的。它不仅能够激发年轻人的热情和创造力,还能给人们带来无限的动力和希望。对于我们如今的国家而言,就像是一剂强心针啊!”
“你这个同学了不起啊,年纪轻轻就能写出这样的作品,我现在对他是越来越好奇喽。对了,你替爸爸多催催他,一旦曲谱完善了就和爸爸说一声,爸爸把这首歌交到上面去,说不定能给他带来不小的荣誉,对他将来的学习,工作都有不小的帮助。”
看到女儿点头同意了,黄爸满意的退了出去,正好碰上黄妈那探究的眼神,黄爸忍不住心里的喜悦,拉着黄妈小声的一阵嘀咕,直到最后黄妈问了一句:“这么说,对你的好处也不少啊。”
“嗯,说不定,我的排名能往前挪几步呢!”今年刚满四十岁的黄爸是东城区排名比较靠后的副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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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王宗义在回到自已屋里后,简单的弄了点吃的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等到了凌晨一点来钟,王宗义醒了过来,现在已经是1960年了。起床穿好衣服,还是上次去黑市的那一套。撩起门帘子,屋外一片漆黑,今天是腊月初三,正值新月,肉眼基本看不到月亮。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节。
王宗义摇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走出房门,仔细听了听,四下里一片安静,他也不耽搁,熟练的装好自行车,拿出梯子,翻墙出了四合院。
半个小时后,王宗义来到了德胜门外的黑市。走进黑市,他慢慢地走着,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这次来黑市主要是找票贩子换点全国粮票。
经过两次仔细的巡视,王宗义终于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个瘦高个男子。这个家伙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而且,他并没有购买任何东西,这让王宗义觉得有些可疑。
王宗义小心翼翼地跟着那个瘦高个,发现这个人总是偷偷摸摸地低声与一些人交流,然后又一起离开,找个人少的地方继续嘀嘀咕咕一阵,然后各自离开。
仔细观察了好一阵,终于确定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票贩子。于是他悄悄的靠近地方,装作不经意间撞了对方一下,趁道歉的功夫,低声说道:“有票吗?”
瘦高个眼睛一亮,看了王宗义一眼,王宗义戴着头套,看不到表情,迟疑了一下,瘦高个还是示意王宗义跟他走。
两人找了个避人的地方。
“要什么票?”瘦高个问道。
“有全国粮票嘛?”
“有”
“什么价?”
“每斤4块。”
王宗义想了想,价格和自已了解的差不多。于是继续问道:“你现在有多少?”
瘦高个一看这是个大主顾,赶忙解开大衣扣子,从里面拿出一叠粮票,数了数,说道:“现在有25斤。”
“全给我吧。”
“一共是100块钱。”说完瘦高个看着王宗义。
王宗义也不含糊,从口袋里数出十张大黑拾,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票。
“兄弟,还要别的票吗?”
“都有什么票?”
“什么票都有!”说着掀开大衣,只见在大衣里层有一块薄木板,木板上用铁丝从上往下排了好几行。每一行都用夹子夹着好几叠票子。
王宗义也是开了眼界了。凑过头去,打开手电,用大衣遮着,仔细观察起这些票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