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着身铠甲,神色凝重地来到了吴王宫的广场上,远远眺望前方盘门所在的方位,那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片炽烈的火海切割了黑暗的夜空,映照出夫差深沉的眉宇间满是忧虑和迷茫。他心里明白,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而是经过精心策划和长时间酝酿的结果。
然而,夫差心中困惑,这场叛乱为何会愈演愈烈,达到如此难以控制的局面?他难道低估了敌人的力量和筹谋的深度吗?难道真的有来自越国和楚国的敌对力量在暗中助长这场危机?或者,更加让他不安的是,是否吴国内部也有人在与外敌内奸勾结?这种连锁的猜疑和不安,像是一团纠缠不清的乱麻,在夫差的心中越盘越紧。
就在这时,孙驰提剑狼狈地从火光与烟雾中跌跌撞撞地出现在夫差的视线中。孙驰的盔甲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步履蹒跚,显得极其疲惫和狼狈。看到这位一向英勇的将军如此不堪,夫差的内心不免一紧,连忙跑上前去,伸手扶住了他,焦急地问道:“孙大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会伤得这般重?”
孙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疲惫地摇摇头,艰难地开口:“大王,盘门已经失守,叛军来势汹汹,他们似乎早有准备,内应也早已安排妥当。如今,数千叛军正沿着大道急速推进,直逼吴王宫,形势十分危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沉痛和无奈。
夫差听到这些,顿时感觉重压山大。他深知,这一刻,决定吴国存亡的关键时刻已经到来。他必须迅速采取行动,调动一切可用之力,组织最后的防守,保卫吴国的核心——吴王宫。
在这个关键时刻,每一秒钟都可能关乎成败生死,夫差的心中虽然充满了不确定和风险,但他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以身作则,坚定地站在保卫国家的最前线。
于是,夫差询问一旁的孙武:“孙卿,我们姑苏城内现在还有多少兵马为我们所用。”
孙武对曰:“回大王,目前,赤凤军大部驻扎在姑苏郊外,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现在就剩下一下姑苏的卫戍军,还有一些亲卫,总共一千余人吧。”
“一千余人?”夫差微微皱眉,毕竟前段时间也是为了避免军队出现叛乱问题,这才将赤凤军驻扎在了城外,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变乱竟然来的如此之快,几乎是骤然而发。
尽管夫差经常面临逆境战斗,但他在内心深处仍然难免感到无奈和疲惫。他自嘲地吐槽道:“老天,为何总是让我遭遇这种逆风战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尽管心中有诸多不满和无奈,夫差清楚,眼前的局势远比个人情绪更为重要。
因此,他迅速调整心态,转而以冷静和果断的态度下达命令。他对孙武说:“孙卿,现任命你为姑苏相,带领这一千余名精兵,坚守城防,抵御叛军的进攻。”
接着,他又迅速指派胥门巢:“胥门巢,你立即前往姑苏郊外的赤凤军大营,命令他们尽快派兵支援,速度要快。”
最后,他对姬鸿下达了指令:“姬鸿,你作为孙卿的前军指挥官,带领先锋部队,迎头痛击叛军。”
随着夫差一声令下,三位将领立刻行礼告退,各自快速执行命令。
在看着三位远去的背影之后,夫差将自已的目光又重新转移到了孙驰的身上,这时的孙驰靠在一旁的柱子之上,仿佛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
夫差走了过去,命人速速拿了些水过来,然后亲自端到了孙驰的身边:“孙大夫,虽然前线情况吃紧,但是身子也是要紧的,快喝些水吧,缓一缓。”
孙驰点了点头,随即接过了夫差的水,一饮而尽。
但是,就在孙驰喝水的时候,夫差注意到了,孙驰脚上的不对劲,于是,关切的问道:“孙大夫,你这脚是怎么回事?”
孙驰看了看自已的脚,然后笑着说道:“回大王,无碍,跑回来的时候扭伤了脚,歇息几日便好转,不过眼下还是如何击败叛军为主,臣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在听完了孙驰的这一席话,夫差也没说什么,夫差缓缓站起了身子,他的目光看着五里之外的盘门说道:“孙大夫,注意身体,吴王宫就交给你了,寡人去去就来。”
“大王,外面危险!”孙驰见状连忙想把夫差拉住,可是由于自已的腿伤,却又无能为力,只得看着夫差远去的背影。
此时的夫差提着龙泉宝剑,跨上了善堕战马,朝着伍子胥的府上赶了过去。
路上,夫差看着慌忙逃难的人群,有些人抱着自已的小孩在慌忙的逃跑,有小孩与大人失联,在一旁的道路上不知所措,只得害怕的啼哭,也有人趁乱,从一旁的小贩手上抢了一些钱财,慌不迭的往自已的怀里揣着......
总之,夫差这一路看尽人间百态,战马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伍子胥的府上,不过也幸亏伍子胥在北门附近,离着盘门那边很远,暂时还未受到太大的影响,不过此时,伍府的大门紧闭,只见家丁也已经披上了皮甲,手持利器,背上搭着弓箭,站在高处警惕防备着外面。
夫差立即下了战马,跑到了门口开始敲门,这时只听高处有一人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夫差这时亮出了吴王玉佩,只见,那人看到这玉佩之后,立马神色缓和,恭敬道:“大王,小的,立马给您开门。”
说罢,伍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夫差看到伍子胥与伍封正手持着利剑正准备进宫救驾,见到夫差亲自来到伍府上,二位立刻跑到了大门前,对着夫差跪拜道:“王,一路受惊,我等立马带兵平叛。”
夫差立即扶起了二人,然后正色说道:“今,寡人,找二人,正是要一同提剑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