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平,抓到那个店家否?”展如随即从门口冲了进来,手提着青铜宝剑,警惕的环顾四周,一面问着舒平。
舒平被展如这一番话,瞬间拉入到了现实之中,看着倒在地上如十年前那番狼狈模样,自已有时都觉得是命运使然。舒平淡淡的回道:“将军,我已经抓到了,这人貌似是个我的老熟人!”但是,此时的舒平还是紧紧握着宝剑,只要端木赐有任何异动,即刻将其斩杀。
展如这时察觉出来,舒平的异样,展如提着剑一步步朝着舒平的方向靠近,他看到展如的剑下一有一个披头散发,浑身瑟瑟发抖,如书生一般模样的人坐在地上。
整个粮店之内,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打破沉默的还是展如,展如对着舒平说道:“先把他绑了,带回去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舒平这才反应过来,他与展如两人直接将端木赐再一次五花大绑起来,然后用麻布塞入到其口中,抬上了马,这两人就好似天生时候做这些事情一般,整个过程那叫一个熟练。
“哎哟,这家伙还挺沉的,是不是吃多了。”展如一边忙着放下端木赐一面对着舒平吐槽道。
舒平也是附和道:“是是是,这家伙,我当年绑他的时候,也是抗的我气喘吁吁。”
此时一旁的端木赐没好脸色的看着这两个绑架自已的“劫匪”,他也没想到自已还能遇到“老劫匪”,只得无奈在一旁叹气。
这时,展如提着宝剑向着端木赐走了过来,抽出宝剑,寒光在端木赐的眼前一闪,端木赐顿感不妙,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紧闭着双眼,突然,就当他自已觉得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时候,他感觉自已手上的绳子一松,他动了动,感觉也没有血液流出,他渐渐睁开了双眼,看了看自已,安然无恙,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两位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哪副药。
展如收起了宝剑,拿起了一旁的米粒,递到了端木赐的眼前,然后看着手上的米粒对着端木赐说道:“店家,舒平也和我说了关于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也是个忠义之士,为何现在却又做起了这害人的勾当?”
端木赐被这展如的一席话弄的有些羞愧,不知如何作答,只得,眼睛躲闪一旁,用沉默来应对。
展如见端木赐还是不肯说,仍然也不气不恼,继续说道:“店家,你想必有难言之隐否?还是说家人被人胁迫?”
这时舒平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来拎起了端木赐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我也相识一场,将军已经放下身段问你话了。”
“撒开手!”一旁的展如怒道,然后,将舒平的手一把推开。舒平见状只得悻悻退到一旁。展如上前用手帮端木赐理了理衣襟,然后对着端木赐道歉道:“店家,多有得罪,你不说,那我也只好把你关到地牢了,哎,可惜了这么健全的一个人啊,啧啧,太可惜了。”
噗呲,舒平听到这,都要感觉自已都要憋不住笑了,这展将军也太腹黑了吧。
“说,我说好吧,地牢那东西不是人待的!”端木赐道。
“好,那你先说说这米是哪来的?”展如如是问道。
端木赐老老实实的回道:“将军,我也是出于无奈,这米是一个叫仇的楚国人与我接头的,我不知道他幕后的之人,但是,我总是感觉这路数与我当年买卖的时候合作伙伴一模一样。”
“是谁?”展如问。
端木赐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吐出了两个字:“范..蠡”
“就知道是他!”舒平在一旁大声喊道,仿佛见到了这个杀父仇人。
展如则显得冷静些,但是,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手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这个给玄武军给整个吴国带来巨大不幸的人,自已身边一个个的战友无不是死在了这个人的谋略之下。
端木赐见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继续为自已现在的行为辩解道:“各位,其实我也是无奈,楚王救下了我的老师,但是说是救援实则是想利用老师的影响力,让我们为楚国做事,我端木赐也是被楚王安排深入到吴国腹地来做买卖,说是做买卖,诸位你们也知道,一是卖假米,打击你们的农业,二是顺带观察你们吴国的地形城池等一些情况,反正,我端木赐事到如今,我这么回去的话,楚王必定斩我,所幸,我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
展如在听完之后,微微皱眉,然后走到了一旁的案桌之上,愁绪万千。
一旁的舒平看出来了展如的烦恼,于是,舒平对着端木赐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你此行就你一人来到吴国了吗?”
端木赐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肯定不只是我一个人。”
舒平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展如的方向望去,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一番,展如看到舒平的目光,也是会了意思,于是,展如站起身来,对着端木赐问道:“那你还想见到你的老师吗?子贡?”
端木赐大惊,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哪怕十年之前也没有和舒平说过?就在端木赐疑惑的时候,展如看出来了他的疑惑,于是,解释道:“子贡先生,你们儒学在我们吴国也是有流传的,在我听闻到舒平说你常常喜欢说些之乎者也,文邹邹的话的时候,再加上最近楚王出兵去陈国的时候,我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端木赐这时在听闻展如的这番话之后,也隐隐猜出了这展将军想要求他做一些事情了,于是,端木赐直接反问道:“展将军,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必隐藏!”
展如在听闻这样一番话之后,笑道:“先生,那你可以继续在吴国卖米吗?”
“什么?”这时端木赐与舒平二人同时大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