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差提出孙武去哪的疑问之后,在大帐之内的每个人都面面相觑,众人都疑惑,孙武带了五千人去了锁城断楚军后路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夫差看着底下面面相觑,直接对着孙驰说道:“孙副将,以你对你父亲的了解,你的父亲现在在何处?”
孙驰也顿时语塞,因为,孙武在分兵去往琐城之后,只是叫自已速速带着一万人赶往州来城,说这必是决胜之师,然后,他与父亲也是失联了。
夫差瞧见孙驰也是一时答不上来,自已也不多问了,连忙派胥门巢外出寻找这位大将军,毕竟之后吴国的军队改革与训练,也是得仰仗这位兵圣。
不一会儿,胥门巢就领命,快马加鞭的往帐外赶去,寻找孙武。
可是,就在同一时刻,孙武军的斥候来到帐内求见,夫差与众人都是一惊,这不仅是对这位吴国栋梁之材安危的担忧,更是想知道孙武现在的动向。
或许,也是只有夫差才能明白,孙武,肯定是憋了一波大的,他从来都不会让吴国失望的。
夫差立即让门外孙武军的斥候赶紧进来,看着斥候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跑了很远的路途,于是,夫差关心的询问道:“士,你从何处来,如此劳累?”
直接那位斥候气喘吁吁道:“回禀大王,小的从北面的钟吾而来,齐...国...来犯了!”
“啊?”众人惊呼:“齐国人来了?他们来凑什么热闹?这可如何是好?”
“我军刚经历大战,早已疲惫,不如放弃钟吾,与齐国言和。”
“不可!”伍子胥坚定道:“钟吾乃是通往吴地的要道,钟吾要是失守,那我们的淮水就是齐国人的内河,到时候,姑苏的防守压力陡然而升!”
看着帐下众人叽叽喳喳,有言退兵,有言割地求和,有言主动攻击,等等说法,众说纷纭。
夫差感觉有些劳累了,心想,刚刚两场大战确实消耗了吴国大半元气,但是钟吾之地也是淮水的关键。
自古有言,守江必守淮,钟吾就是淮水的桥头堡,钟吾失陷,那就是一马平川到淮水北岸,吴国的势力也终会被死死的压制在,淮水以南,毫无出头之日。
“我们应战!”夫差坚定的说道:“就依照伍子胥伍大夫所言,我们吴人不惹事也不怕事,今天齐国趁着我吴国蒙难,也想分一杯羹,我们绝对不能任齐人的诡计得逞!”
随即,下令道:“姬鸿,孙驰你们领上军,伍子胥,伍封你们率领右军,快马令姬波率领下军立即与我们在淮安城集合,即刻北上,支援孙武将军!”
在夫差一锤定音之后,众人就又立刻进入的紧张的备战时刻了。但是,就在伍子胥临走之际,夫差叫住了他:“相父,你且先留下,我有话要对你讲。”
听见夫差的挽留,伍子胥回过头来答道:“王,请讲。”
夫差见左右退去之后,仅剩下伍子胥与夫差二人时,这才担忧的说道:“相父,此战我军损失如何。”
伍子胥摇了摇头,叹道:“不容乐观,我所统的右军伤亡也已经过半,不足七千余人了,而我观公子鸿与孙副将的上军,现在也不足五千余人了,最后,再加上完整的公子波率领的下军一万五千余人,我们此次所能调动的全部军力,加上长卿兄所率领的五千精兵,也三万两千余。”
“三万多人嘛?”夫差眉头紧锁,因为只有他与伍子胥知道,这三万多人,历经多次战斗,早已经,人困马乏,再加上千里行军,又要分兵驻守州来,这不禁让夫差犯了难。
夫差想了想,对着伍子胥说道:“相父,我有一计!”
此时的钟吾城,孙武脸色凝重的看着北方,前面就是他的故国—齐国,但是此时却是他的敌人。
那孙武又因何从千里之外的琐城,冒着违抗军令的风险,直接奔袭到钟吾。
这一切还得从孙武在琐城外围抓到的一个齐国游骑说起。
那天,孙武按照判断,准备夜袭琐城,可是,一阵马蹄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装束他可太熟悉了,不错,正是他的故国齐国士兵的装束,就在孙武好奇之时,又一阵马蹄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只见齐国的游骑遇到了山上的猛兽,只见那大虎一个猛扑,就咬死了为首的游骑,众人大惊失色,战马恐惧的嘶鸣,队伍顿时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刻,孙武立刻反应过来,令左右吴军斥候将其包围,趁乱,俘获了那支齐国的游骑小队。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在进行了友好的互动协商之后,孙武从这些游骑的口中得知——这一是齐国也有意与楚越联盟,攻打吴国,约定在攻灭吴国之后,三分吴国。另外一个就是琐城是白公胜的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分化吴军兵力,逐个击破。
这一计划,令孙武都不免有些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此事耽搁不得,在估算了齐国到达钟吾的时间之后,立刻率领着五千精锐赶往钟吾,中间也是一刻不停。
终于,赶在了齐国军队到达之前,前往了钟吾城驻防。
孙武,在到达钟吾城之后,一面就立刻往州来派出斥候,言说齐国将要进犯的消息,另一面,就是着手修缮钟吾城的城防,囤积粮草,坚壁清野。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孙武接到消息,说是,吴军在州来大胜,打退了楚军,这一胜利的消息,无不鼓舞着孙武与钟吾的人心。
然而,就在孙武还在为吴军的胜利而庆幸的时候,这时,斥候来报:“将军,前方三十里处,出现五万齐军主力,为首的正是齐国中军将——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