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姬山的疑惑,展如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将一封由蜡封的竹筒交予了姬山,说道:“姬将军,这是王交予你能改变局势的利器。”
姬山接过竹筒还没打开,这时展如对着姬山再次开口道:“吴王口谕,现令姬山兼任赤凤将军统领左军与中军两军,总领携李以南全部军政大权,用以镇压越地叛乱。”
姬山连忙伏地领命,这时,展如速速将姬山扶起,然后带着关切的语气说道:“姬将军,吴国的南方交予你了,王,非常关心你的身体情况,怕这样的任命让你负担太重了,于是,考虑再三,将我派来助你一臂之力。”
随即,展如又指了指姬山手上的竹筒,姬山也是会了意,渐渐打开的竹筒,透过去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羊皮纸,姬山拿出打开一看,上面画着机械的简图,还有运作的原理,制作与使用方法,然后在最后由夫差附上了一段文字:
贤弟,近来安好?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南方越地的情况也已经十分危急了,上面是兄长为你绘制的神兵利器,想必对你有帮助的,最后,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切勿操劳过渡,吴国的南部安危靠贤弟你了!
看着许久未见的兄长的来信,姬山鼻子有些酸酸的,但是,自已毕竟是南部的统帅,身兼左军与中军的将军,责任不允许他懦弱下去了,他知道他不能再跑了。
在看完信件之后,姬山立即让舒平拿着羊皮纸去城中寻找能工巧匠,将这器械制作出来。
这时展如皱着眉头说道:“现如今,吴国面临这三方的压力,一是西部的楚国二是南方越地的叛乱这第三嘛。。。”
姬山有些疑惑道:“这第三是不是北部齐国人?”
展如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王现在已经让公子濮去北部各国通好,可是,最终还是要靠我们自已来解决此次的危机。”
姬山微微点头,沉默不语。
“报!”斥候从外面传来消息道:“将军,越兵过江了!”
展如对着姬山说道:“姬将军,你还是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无碍,这禹杭城守得住的!”随即,与斥候一同上了城墙。
望着展如离去的背影,姬山拖着沉重的身体,端起一旁药师煎好的药剂,一饮而尽,苦意袭来,不免让其精神好转了些。
姬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看着军事地图,想着破敌之法子,突然,灵光一现,心中的雾霾一扫而尽。
然而,此时城楼之上的情况却十分严峻,顺着南城楼往下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尽是越人的舟师与士卒队列,为首的便是越国大将苦成,一旁便服男子便是越国谋臣范蠡,二人见城墙之上的吴军个个斗志全无,惶恐不安的模样,觉得此战势在必得。
范蠡仿佛松了一口气,看着苦成笑道:“将军,越国重新兴起就在此一战了!”
苦成心中十分轻松,这是他当上越国将军之后,从来都没有过的富裕仗,他回笑道:“三万对三千,优势在我!”
范蠡看着旌旗猎猎,军阵齐整,装备精良的越军,再望着畏畏缩缩,斗志全无的吴军,就连他自已都想不出,自已还有什么输的可能性了。
终于,大王你看见了吗?越国又要重新兴盛了。近半年的奔波、操劳,早已经让这位年富力强的军师两鬓斑白了,他走遍了越国上上下下,其中几次还差点被当地的封君杀掉,历经千山万难,夺回了越都平阳城。
可是,在他以为自已全歼玄武军,没想到吴国中军玄武军的统帅姬山却跑了,一打听才知道,去了钱塘江北的禹杭城。
这可是一大意外,本来可以通过偷袭的,兵不血刃拿下此城,但是随着姬山的逃脱,也没办法,也是为了求稳,自已就让苦成带着越国三万大军浩浩荡荡杀过来,这一战他势在必得。
视角回到禹杭城之上,展如面临着十倍以上的军力,却毫不畏惧,因为,他知道,自已的身后是八百里繁华的吴地,自已的君王正在州来与楚军死战,面对昔日的手下败将越国不能丢份!
展如也无愧于夫差边的亲兵,指挥起军队调度也十分有序,不一会儿,在砍掉了几个扰乱军心的士兵之后,有些躁乱的军队立马变得有序起来。
双方的军队有序的调动起来,展如也牢记夫差教予他的守城之法,多去搜集如厕边上的白色晶体,夫差称其为硝土。
虽然展如也不知道夫差为什么称其为硝土,但是自已见过夫差曾经把这东西和木炭混合在一起,爆发出的巨大能量,让自已大为震撼。
自已也于是照做,把这东西铺在干草堆之上,肯定令敌军损失惨重的。但是,自已这都是为那件自已看不明白的草图成型,在争取时间,因为他有预感夫差的这两样东西能改变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