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畅饮过后,夫差摸了摸自已的沉重的脑袋,暗自感叹道:“这酒的后劲也太大了吧!”
望着一旁醉倒在地上的孙驰,夫差都自作感叹道:“幸好来校场之前做好了军事部署,不然看这场景,楚军一来,大概全军覆没吧!”
这时孙驰也扶着自已沉重的脑袋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起来的时候还打了几个酒嗝,那滑稽的样子,看的夫差都笑出了声。
孙驰这时还没酒醒,走路都不太稳当,但是,孙驰还是跑过来向夫差有些抱歉道:“王,臣昨夜喝的有些多了,中间有些失态,还请恕罪!”
夫差摆了摆手,说道:“无碍,孙将军可谓好酒量,颇有名将风采!”
这一顿夸的,孙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号角声传来,孙驰与夫差瞬间酒醒——因为楚人来了!
寿县在淮水南侧,州来为淮水北侧,寿县背靠芍陂湖,四面环水,位于州来上游,与州来互为犄角之势。
此次,楚军派遣三万步军,千乘战车涉水而来,舟师万余,大小舟三百余艘,浩浩荡荡,在寿县东北淮水南岸扎营隔着肥水与吴军对峙。
夫差对着孙驰命令道:“目前姬鸿未归,孙将军寡人令你为上军代将军,立即整合上军前往肥水南岸与右军汇合,寡人现去亲卫营,随后就到!”
孙驰双手抱拳道:“诺!”
夫差,见孙驰离去,自已也没闲着,立马吩咐侍从胥门巢前去寻找姬鸿,让展如去传信给伍子胥、伍封的右军让其坚守,自已随后就到。
在吩咐完事情之后,夫差一个箭步骑上自已的骏马,带着剩余的侍从前往了亲卫营。
肥水南岸,伍子胥在山头上眺望远方,身后的伍封正在一旁看着军报皱紧着眉头。
这时伍子胥忽然开口道:“封儿,你觉得此战我军胜算几成?”
伍封缓过神来,抬起头对着伍子胥说道:“父帅,孩儿不敢妄语,我军自有天佑,楚军虽有五万有余,但我吴军也有三万余,背靠寿县固守,还是有五成以上胜算的!”
伍子胥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伍封还以为自已说的有些多了,被自已的父亲笑了,可是伍子胥接下来的话让现场瞬间冰冷下来,伍子胥冷冷的说道:“此战,已然不到三成,如果吴王能调集左军与下军过来援兵过来还能尚可一战。”
伍封更加着急了,对着伍子胥说道:“父帅,此话怎讲?”
伍子胥拿起牛皮制作的军事地图在上面开始写写画画,然后一边写一边说道:“封儿,你看我们现在在寿县北面与西面
是淮水、东面是肥水、南部是芍陂湖,乍看确实像易守难攻之地,但是你反过来看一看,我吴人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伍封恍然大悟道:“莫非这帮人想困死我们?怪不得出动了这么多舟师!也难怪南部越地也会出现叛乱,将我军南部的舟师限制住,原来楚军早就想一举歼灭我军舟师之后,拿到制水权之后,将我们困死!好歹毒!”
伍子胥笑道:“封儿,你看你读了那么多兵书,你看这局面如何破解?”
伍封摸了摸自已的脑袋,虽然自已也是熟读兵书与圣贤书,但是实践经验却是不足的,被伍子胥这么一问也是堪堪挤出一句:“那...我们..先发制人?先夺了他们的舟师营寨?”
本来以为这是一条馊主意,马上就会被自已的父亲狠批一顿,因为他太了解自已的父亲了,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点暴躁,平日里要是做不好事情的话,自已的老父亲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要是骂急了,甚至还能抽出木棍来打自已的屁股,一想到这里,伍封不禁有些冒冷汗。
可是,这时伍子胥笑道:“封儿,你说对了一半,我们不仅仅要偷袭他们的营寨,还要偷袭他们的粮仓段他们的粮道,但是封儿,还有一件事你要记住,战场之上粮草永远是在第一的!”
伍封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时伍子胥回过头来对着伍封继续说道:“封儿今夜,率两千人,记得挑些机灵点,去偷袭他们的舟营。”
伍封抱拳领命。
而在此时,夫差正在亲卫营地,正准备出发,这时一封军情急报传来,夫差连忙从斥候手上接下急报,迅速打开卷轴,细细看来:“王,臣南岸可守,但不可长久,臣观楚军粮草辎重在琐城(淮水上游、吴楚边界之地),现需一偏师袭击琐城,焚烧之,则此战必胜!”夫差看着最后结尾,就知道这是伍子胥所写之,随后,夫差令道:“斥候,将此信件交予孙武将军!”
之后,夫差跨上快马,立即率领这一千余亲卫军前往了,肥水南岸。
上军军营之中,孙武在收到信件之后,立马就明白的伍子胥与夫差的意思,但是自已心中还是有些疑虑,楚军为什么将粮草放到琐城?为何距离吴地如此之近?罢了,还是自已过去看看吧!于是,孙武令道:“上军五旌(1000人)随我而来!”
咚咚咚,战场上吴楚两国大军正在频繁调动,吴楚两国的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而此时越地上方一场巨大危机也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