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德文帝病倒之后,一闻的将重心放到搜查楚商的事情上,减少了对三皇子的防范。
此时他已经在暗中部署,朝中有很多大臣都已经被他给收买,另外他还在东郊的一处山坳处,屯了五万的私兵,若是他那好父皇到死都不想将皇位传给他,他就只能进行逼宫了。
就连皇宫内也安插了他的眼线,今日他在皇子府邸,哪里也没去,那群私兵自然有他的心腹管理着。
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盯紧德文帝,最好是让他下旨禅位诏书给他,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自从大皇子的太子之位被废,还被剥夺了上朝的权利,如此一来,他成年的皇子只有他一人而已,如今又病入膏肓,连早朝都罢免了,可就是迟迟不让位,做了这么久的皇帝,此时,禅位给他,做他的太上皇不好吗?
想想就令他气愤填膺,掷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顿时茶水飞溅,吓得屋内伺候的婢女和太监迅速跪地,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殃及池鱼。
三皇子满脸阴沉沉的坐在大堂内的上首位,这段时间他日日去皇上跟前侍奉,尽孝,可皇上丝毫未提要立储君的事情,如今只能兵走险招了。
而另一边大皇子也是坐立难安,如今他被禁足在皇子府,但一些事情他还是听说了,他每日都会让自已的心腹暗卫去时时刻刻注视着朝堂的局势,如今父皇病重,他又被父皇禁足在皇子府,不能去父皇跟前侍奉,也不知道父皇心中是如何想的,如今的这样的局势也不立储君。
颓废了半个月后,他便想通了,不能再如此颓废下去,若是三皇子登基,必然没有他的活路可言。
而长宁公主自从和大皇子撕破脸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了交集,这可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却为了自已的利益,害她失去了清白,她心中自然是恨的。
眼见一位黑衣蒙面的男子闯入公主府,她只是淡淡道 : “你来了?”
之前她那父皇并未给她开府,只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此事又被三皇子一党的官员呈给了父皇,她被兵部侍郎之子夺去了清白,而兵部侍郎之子又死了,父皇也没办法再让她嫁给兵部侍郎之子。
而兵部侍郎一家并未受到任何的惩罚,原因是兵部侍郎经历了丧子之痛,这已经是对他的最大惩罚,而皇上竟然还赏赐了金银珠宝安慰他,真是讽赐,其中原因,不就是兵部侍郎向皇上表明了忠心,誓死效忠皇上,将大皇子禁足在皇子府,并剥夺了上朝的权利,以示惩罚,而她堂堂的嫡公主才是真正的受害之人。
由于她是受害者,父皇便给她在皇宫外开了公主府邸,赏赐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以示安慰。
黑衣人揭下黑色面巾,露出一张俊逸不凡的脸庞。
长宁公主穿着一袭大红色长裙,头挽飞天发髻,头上横插金叉,红色的眼线向上挑起,显得妩媚多姿,长长的睫毛微颤,红唇扬起,整个人显得美艳而高贵。
缓缓站起身,纤细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男子的胸膛 : “你可真是胆大,青天白日的就敢擅闯公主府,”
反正她的清白已经被那个肥头大耳的纨绔子弟给毁了,她堂堂尊贵的嫡公主,想要玩多少俊秀的男子也不是不可以的,前朝公主还有养很多面首在公主府的都有,不玩白不玩。
男子抓住她胡乱游走的小手,嗤笑一笑: “堂堂公主举止竟然如此轻浮,犹如勾栏的女子一般,”
“本公主身份尊贵,堂堂北齐国嫡公主,就算是公主府养些面首又如何呢?人生短短几十载,就该如此肆无忌惮的享受,”
“公主说得极是,公主长得可真是美艳,是不是比那替嫁公主还要美?”
长宁想到楚曦云那副风华绝代的模样,顿时就嫉妒万分,恨不得剥了她的脸庞,怎么会有女子长得如此娇美。
“那是自然,只不过是一位被父皇厌弃的公主,我再怎么样也比她强多了,” 长宁满脸的嘲讽。
男子一把将她捞过来,跌入他的怀中,随即落座下来,放在他的大腿之上。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 “最近有没有好消息告诉我?”
长宁盈盈一笑 : “别急嘛,川郎,”
男子低低一笑,在她红唇上落下一吻 : “我是真心爱你的,公主殿下,若我日上坐上了这北齐国的帝王,你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后,”
长宁公主美眸凝视着他 : “真的?”
“真的,肯定假不了,”
“最近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那父皇病得很严重,我也曾去看望过几次,但听闻每一次三皇子都在身边侍奉,而大皇子还在禁足当中,至于立储君之事,他还未表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宁公主抚摸着他的下巴道。
“没有了吗?” 男子道。
“还有我听闻皇宫失窃,我也是前几日才听到,我父皇他定然是封锁了消息,这都失窃了一个月都未能查到贼人,如今国库空虚,北齐国皇室就如同一座空壳子,皇宫内的大量宫女和太监都已经被遣散出宫,就连平日的吃食都缩减了一大半,堂堂九五之尊将日子过成这样,真没意思,” 长宁满脸的讥讽。
男子一听也觉得不可思议 : “此事竟然如此诡异,天底下还有这么厉害的人?能够悄无声息的穿梭在守卫森严的皇宫 ,还将如此庞大的财物弄出去,会不会是有人监守自盗,国库失窃的大批金银珠宝其实就被藏在皇宫内?”
“绝对不可能,据说我父皇派大量的暗卫以及大理寺少卿和刑部都带人查了一个月,将皇宫都翻了个底朝天,以及京城内都仔仔细细盘查过,都未发现蛛丝马迹,这个消息我也是用了很多的银子才买来的,是从父皇身边的二等太监,喜公公那里买来的消息,”
男子剑眉一挑,“哦?是吗?那可真是有趣,”
长宁公主掩唇一笑 : “所以我父皇就是被此事给气病的,”
“真是调皮,” 男子打横抱起她,去往了床榻的方向,床幔落下,里面一片春光。
夜幕降临
龙夏国这边,装扮成一袭黑衣蒙面的白公公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蛊毒门。
今日正是蛊毒门的门主及其三位长老研制出傀儡蛊的日子,只见一只小小的乳白色小虫正在盆内蠕动,而虫子正在吸取盆中的血液,不大功夫虫子变得圆滚滚的。
白公公疑惑道 : “就这?”
门主淡淡一笑 : “不错,”
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用瓶口对着白色的蠕虫,眨眼间的功夫,虫子已经跳入了瓷瓶中,急忙盖上瓶盖。
“我这瓷瓶内装了特质的药丸,这种傀儡蛊最喜欢这种药丸的气味,闻到便会立马向着气味奔去,”
门主将瓷瓶递给白公公,白公公道 : “我该如何下到别人的体内?”
“只需要打开瓷瓶,对准那人便可,此虫子只要闻到血腥味,便会异常兴奋 ,此傀儡蛊极其难培养出来,不过如今已经成年,只需要一个月喂一次人的鲜血便可,中了此蛊,必定会对下蛊之人言听计从,这是操纵蛊毒的幻铃,这是操作方法,”
门主将一只写满字的纸张和幻铃递了过去。
白公公接过,随后拿了五千两银票给他,并道 : “继续研制毒药,少不了你们好处,”
门主笑道 : “那是自然,”
这段时间有了银票,他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多了,使得他再也不想过以前那种拮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