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已经在汪家的实验室了。我迷迷糊糊间,看到一个穿着实验服的人将一剂药缓缓推进我的体内。
慢慢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我被痛得清醒了,眼泪混着血流下脸颊,沾了地上都是。
我缩起身子,口里时不时发出疼痛的咛喃声。这种疼痛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好像有人在用匕首在一直刮你,把你刮成一具骨架一样,让你想死也死不了的那种绝望的感觉。
耳边传来那些人的嘲笑声,甚至有人朝我踹了几脚。他们在泄愤,发泄自已不见天日,被汪家人囚起来的愤怒。
我唇角带血,忍着疼痛朝那些人笑了笑,磕磕巴巴地说:“你们……好像……一群……可怜虫啊。”
那群人气极了,给我打了几针,甚至用绳子绑住我的手把我吊在半空中。我被他们折磨得奄奄一息,但我死死咬着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他们见我没有发出求饶的声音更气愤了。额头流下的血糊住了我的视线,我被放下来了,我知道,迎接我的只有更残酷的折磨。
果不其然,他们用钢针硬生生地插进我的指甲里,我脸上的疼痛取悦了他们。为了让我更痛苦,他们真是费尽心思,用火烧红的铁块往我身上按,一次又一次地用匕首挑开我的伤口……
这种日子,我过了很久,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一样。
可我一点都不后悔,还好吴邪没有被抓到,不然也要受这些折磨了。他那么好,我那么喜欢他,我可一点都不舍得呢。
直到有一次我被人丢进地下室,迷迷糊糊之间见到了一张跟刘丧一样的脸,我知道他不是,是汪灿。
他捏着我的脸,啧了一声:“那么狠?看来要处理一下那些见不得人的虫子了。”
我呆呆地看着,汪灿揉了揉我脸颊两边的软肉,随后放下手走了出去。进来的是一个长发青年,他走到我的面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小瓶子。
他打开瓶盖,捏着我的下颚,强硬灌了下去。我被呛得忍不住一直咳嗽,眼泪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他收拾完后,轻声说了一句:“祝你好运,你很有趣,希望下次见到你还活着。”
说完,他走前还把地下室的门锁了。来不及有反应,我就觉得五脏六腑好像被一根棍子不停在绞,痛得我神志不清。
我咬住手臂,硬生生扛下这阵疼痛,鲜血流了一地。泪水糊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一股血腥味涌上来,我咳出了一大口血。
血染红了我的病号服,血色在白色的布料格外显眼。我坚持不住,最后被痛得昏死过去。
这件事的后续是,我又被重新关回实验室里被新一轮人继续折磨,一场场非人的实验我都熬了下来,那种疼痛时不时会再来一次。
四季来回变化,我也被折磨了好几年,时间过得好快啊,都不知道吴邪怎么样了。
我很想见他,这是我临死前唯一的愿望。我知道我活不久了,那种疼痛越来越频繁了,最后我不是被活活疼死,就是自残而死。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看看他过得好不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