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好几天,黎簇醒后,我去看他了。
少年穿着病服,黑发有些微长,那双眼睛乍一看有些像吴邪,但却添了几分少年人该有的朝气,坐在那里看起来乖巧得很。
和他打过几次交道的人,都知道这小孩不像表面那样乖巧。
比如我,就真的脑袋疼。黎簇看到我,又阴阳怪气起来:“我一个小人物,可不劳你那么细心伺候。”
我直接手动闭麦,上前捂住他的嘴巴。黎簇眨了眨眼睛,气愤地把我的手扯下来:“谁让你捂住我了。”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说:“谁叫你每次我一来,你就阴阳我。没打你一顿都是便宜你了。”
黎簇像是想起什么,脸噌一下红了,他瞪了我一眼,说:“都怪你。”
我无辜地看着他。我也没有做什么吧?他为什么又说怪我?
我问他:“又怪我什么?”
黎簇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谁……谁叫你留那么长头发,害得我……”
怪我头发长,好离谱的找茬理由。我抱着双臂,无语极了,有时候就挺无助的,真想打电话报警,把他捉起来。
不过,我可能先被捉进局子里喝茶,以妨碍公务的头街捉住,然后上演一场铁窗落泪。
我想起去酒店‘谈谈’的任务,不得不和梁湾交流了一番。
梁湾也是十分痛快地答应了我,把黎簇弄进了酒店。我躲在门后面,趁梁湾不注意时电晕了她。
我拿着电击枪,朝黎簇十分和善地笑了笑:“没事的,我会轻点,你别怕。”
他瞪着我,一边躲过我的攻击,一边说:“谁信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伙。”说着,他加快了逃跑速度。
就在我快得手时,突然背后一凉,下意识躲过一击。我转过头一看,梁湾醒了,她手里还拿着花瓶,气势汹汹地盯着我。
看出来,梁湾现在十分生气。
我觉得小命要紧,连忙溜到黎簇后面,而他也是十分义气地护着我,劝梁湾放下花瓶。
在黎簇的劝说下,梁湾最终放下了花瓶,她恶狠狠地瞪我一眼,说:“还有下次,我真砸了。”
我把电击枪藏起,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从黎簇身后走出来,然后若无其事地溜了。
反正老板还在呢,就让他们自已自投罗网吧。
我去梁湾家里的路上顺便买了两个抹茶蛋糕,喝着咖啡走去,为了演这场好戏,我早饭都没有吃就走了。
到了地方后,我打开门,果不其然看见了老板,以及被挑线的黎簇。我吸了口咖啡,不禁咂舌,这叫声也太惨了吧。
吴邪夺过我手里的咖啡,看了一眼,说:“空着肚子喝咖啡不好,我没收了。”
我把蛋糕放在桌子上,看了眼满头大汗的黎簇,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他的脸。
却不想黎簇咬住我的手,不肯松口。吴邪脸色难看,上前想弄开他,但我阻止了。
我觉得也没什么,也就受着了,再说在酒店他护着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