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的邬寻陌什么都不懂。
只见一个穿着白袍的人走到他们这些小孩的面前。
看了看满意点点头后,转身离开。
看管他们的人分批带着他们又进入一个房间。
这次大家都被吓到了。
因为这个入目的都是各种刀具,远处还有一口大锅,正煮着东西。
里面煮着血红的液体,还时不时冒个泡。
之前进入这个房间的小孩都不见了。
各种可怕的猜测在脑海盘旋,越想越怕,发出这一个月的哭声。
有一个人哭,传染了周围的人,一时间空旷的房间内充满了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看管的人对于这样的场面显然是见怪不怪了,冷声喝止,“闭嘴”。
大家被吓到了,听话的收起哭声,不过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房间角落还有一间暗室,看管的人手里拿着一本本子记录着,进去一个记录一个数字。
上面已经记录到四百多个了。
随着一个一个小孩进入暗室,他们就像被里面的怪物一口吞下肚不声不响。
进去到一定数量,他们暂停进人。
没一会暗室终于出来人,邬寻陌盯着出来的人,希望是进去的小孩。
可惜不是,是这个组织的人。
白袍男子手里端着一盘东西,红红的,一团一团的,满满溢出来的血。
邬寻陌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是从人的身上取下的。
怎么来的,不言而喻。
只有进去没有出过来的小孩。
那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盘东西倒进那口血红冒着泡泡的锅里。
一个一个团状的东西像下饺子一样进入锅里,一下子沉入底不见踪影。
邬寻陌没有如此清晰的听见自已的心跳声。
所有人都看着这口大锅。
那人倒进去后露出满意的笑脸,还拿起一旁的棍子在锅里搅动。
一边一边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这是邬寻陌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画面。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似有若无的血腥气飘荡鼻尖,脑袋空白,死死盯着这个画面。
最终眼睛一闭,摔倒在地上,无知无觉。
他是在一片哭声中吵醒的。
邬寻陌睁眼看看自已所处的环境。
满眼都是血色,还有小孩惊惧的哭声。
一个小孩正被束缚着躺在钢板高床上,他在挣扎可被牢牢捆住。
一个男人拿着细长的刀,正在小孩胸口上划拉着。
不一会小孩的挣扎戛然而止,没有声息。
男人慢条斯理的继续动作。
很快男人从小孩的身上取出一团血糊糊东西。
原来倒到大锅里的东西是这样来的。
这个位置,分明就是人的心脏。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人可以为邬寻陌解答。
很快有人拉扯他,邬寻陌不肯起身挣扎反抗。
可一个小孩的力量哪里是能跟大人比的,而且还是一个壮实有力的男人。
邬寻陌直接被拎起,重重的的摔倒钢床上。
一时间背部的疼痛和冰冷带着微微余温的感觉蔓延全身。
令他痛苦的在钢床上蜷缩。
男人粗鲁的掰开邬寻陌的手脚铐上束带,他成大字型躺在床上。
如同压在案板上挣扎的鱼,再怎么挣扎都逃不出被屠宰的命运。
拿着手术刀的男人上来了。
邬寻陌只见他举起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照到刀尖上发出冷芒。
男人的手缓缓往下,一点一点靠近他的身体。
邬寻陌直到现在也记得那个男人的眼神。
那是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可拿着刀看的他是时候是冷漠的,像是看死物一般。
邬寻陌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慌神中冰冷的刀刃贴近他的胸膛。
邬寻陌面露绝望,现在谁能救他,他还不想死。
可能是他的祈愿被上天听到了,这个房间的门人从外面踹开。
房内的所有人都看向门口方向。
拿着手术刀的男人也停下了动作,被打扰工作他很不满的皱眉看向门口。
一群人冲进这间血色的房间,场面乱哄哄的。
看管的人和冲进来的打在一起,做手术的男人也被控制住了。
很快冲进来的那群人以人多的优势压制住看管的人。
一位仙风道骨的男子走到钢床前,把困住邬寻陌的束带解开。
轻声对他说:“孩子,你安全了。”
邬寻陌以为自已见到了神仙,上一秒还在地狱,下一秒就来到了天堂。
这么亲和的人应该不会骗他的吧。
想着想着邬寻陌又晕过去了。
这位邬寻陌眼中仙风道骨神仙般的男子正是应元。
看到邬寻陌晕过去了,着急抱起他跑出去找人救治。
等邬寻陌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明亮的天花板,鼻尖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邬寻陌想坐起来,忽然感受到左手有东西贴着。
抬手一看是一个管子正连着自已的手。
邬寻陌很疑惑这是什么东西,这里又是哪里。
准备上手把管子拔了,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走进来看到他拔管子动作,出声制止住。
“诶诶诶,小朋友不要拔哦。”
邬寻陌警惕的看着这位女子。
护士看出他的警惕,也知道他的遭遇。
温柔的对他解释现在的情况,“小朋友,这里是医院,我是护士。”
“你手上的是输液的针,这是为了治疗你的身体的。”
“我这样讲你明白吗?”
邬寻陌只木讷的点头。
护士继续轻声说:“这里很安全,没有那些坏人,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你放心吧。”
邬寻陌还是没有说,只眨眨眼睛点头。
护士看到他这样眼眶都红了,真是可怜的孩子,她光听说的那些事都觉得害怕,更不说这么小的孩子亲眼所见。
见他这样心都揪痛,“这里是安全的,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按这个铃,我会来帮你的。”
护士指着病床头的那个呼叫铃,耐心的教他。
邬寻陌点点头,闭上眼休息。
护士也不打扰他,轻手轻脚的离开这间病房。
等护士离开,邬寻陌睁开眼睛。
偏头看向病房的窗。
经过这些事的他,现在对谁都有警惕心。
原来世界不是只有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一碗又一碗奇怪的黑水。
对于记忆只有在那个组织的他,外面的世界充满未知。
他很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