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琪带着龚鹞子走后,秘书大人气得大骂他的下人,浑仗东西,都上不得台面。
气急败坏的秘书大人,让人连夜去南山,请仙道下山。
南山果然有一仙道。此仙道行踪飘逸,四方云游,不常在家。
仙道在京都,颇有名气。此时,恰逢仙道云游回山,得信便随秘书府邸的下人,连夜赶来。
见了秘书大人,仙道忍住不笑。恭恭敬敬地向秘书大人单掌一揖,他说:
“掌嘴者,雕虫小技。大道者,夺人心志,取其魂魄。大人不必操之过急,天光小道便在此设坛,与其斗法。大人只看小道取其心志,夺其魂魄便是。”
秘书大人可等不得天亮,太阳出来的时候,李天琪就会赶来秘书府邸。在李天琪到来之前,必须拦住他。秘书大人说:
“等不得,现在就请仙师建坛,天不亮,他就会来了。”
道家设坛作法,拟如生意,唯主家之命是听。仙道也拗不过秘书大人的意志,他立即吩咐小道,连夜在秘书府邸里设坛。
秘书大人又是调来护卫,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一个秘书府邸,围的严严实实。
有护卫来报,有人求见。这个时候,秘书大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召见。他说:
“无论他是什么人,都不见。”
管家一路小跑,从外面赶过来,他惊慌地走到秘书大人身旁,俯耳低声地说:
“是她!三驾马车就堵在大门外。”
秘书大人不敢皱眉头,他一皱眉头,满脸就钻心的疼。
糖包子来的正是时候。秘书大人顿然大悟,用她二次元空间里的史豹踪,来对付李天琪,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秘书大人一扬手,他说:
“快请。”
管家亲自小跑到府邸大门口,去请糖包子。他很快又回来了,他对秘书大人说:
“大人,人走了,留下话来,请大人去九姨太豪宅里议事。”
秘书大人就不高兴了,一个小小的什么夫人,无根无地。居然对自已吆五喝六的,还指派他去九姨太的豪宅里说话。
对付糖包子,秘书大人还真是无奈。她的手中,有一位二次元空间里的史豹踪,可怕至极。
今次借着仙道设坛,灭了李天琪,顺便连那个什么史豹踪,也一块收拾了。免得她糖包子,再来找他秘书大人啰嗦。
都想好了,秘书大人这才戴上礼帽,黑布遮面,穿上便装,出了他的府邸。
今天晚上,非比寻常。从秘书府邸到九姨太豪宅的道路上,护卫的马队先去清路。
护卫队分作两队,在道路两边散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道路两边防了个严实。
秘书大人的软呢便轿,这才在护卫队的夹道中间,匆匆地向九姨太的豪宅里赶去。
糖包子很晚才赶到京都,路过秘书府邸的时候,她看到这么多的护卫,防守严密。糖包子的心里,不免有点担心。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让秘书大人这么大动干戈,增加了这么多的护卫。
糖包子心虚,也不便打听。狭路相逢勇者胜,她命令三驾马车,对着秘书府邸,就直闯过去。正对着秘书府邸,三驾马车就停在大门口。
秘书府邸的护卫下人们,对三驾马车,心中有数,只是不敢明言而已。
和以往一样,没有人敢阻拦三驾马车。糖包子的心里有数了,秘书大人防的不是她糖包子。
糖包子的眉目舒展,她得有自已的尊严。她才不会下车,去秘书府邸里,乞食似的会见秘书大人。
三驾马车,就在秘书府邸一个照面就走。糖包子下人留下话,便催着三驾马车,去九姨太豪宅。
糖包子到了客厅,刚刚备好热茶。秘书大人就匆匆进来。她噗嗤一声就笑了,她说:
“大姑娘小媳妇吗?捂得这么严实。”
秘书大人有苦难言,他不摘遮面的黑布,就气呼呼的坐下。
糖包子感到气氛不对,她收住笑,就贴了过去。她伸手轻轻地撩起黑布的一个角,不由大惊。
忽然,糖包子忍不住心疼的哭了,她抱着秘书大人,哭着说:
“这是那个不识好歹的混蛋,把您折磨成这个样子。我要杀了他!”
秘书大人撩起脸上的黑布,端起茶杯,小呷一口,他说:
“还不是为了你,得罪了那个戴礼帽的家伙。”
糖包子由不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汗毛倒竖。这么说,李天琪还没有死。她不能承认这个事实,她坚定地说:
“这不可能!我在鬼城杀死了李天琪,他就死在中江的河床里,有那么多的官兵在场,大家有目共睹。”
这让秘书大人着实吃了一惊,难怪李天琪和龚鹞子,行踪飘逸,来去无踪。他紧张地说:
“莫非我是碰到他们的鬼魂了?”
秘书大人用手护住自已肿胀的脸庞,吸着凉气,却又狐疑地说:
“他们打我的脸,却是真的。”
这个突发事件,让糖包子措手不及。李天琪仍然活在人世间,这太可怕了。那么,把阵前将军长期留在界石城里,就迫在眉睫。
这个时候,不能啰嗦,免得秘书大人节外生枝。糖包子在秘书大人的肿脸上,心疼的吹着,她狠狠地说:
“他李天琪就是鬼魂,我也得把他捉住,碾成粉齑,扬灰于界石城里。”
秘书大人心有抱怨,这全都是因为糖包子他们,在阵前做事不力,让李天琪逃脱。才让他秘书大人遭此劫难。他不高兴的说:
“不管李天琪是人是鬼,你都没有把他灭了,却让他跑京都里,还闯进了我的府邸。”
李天琪在京都,这让糖包子难堪。她要把阵前将军留在界石城里,就失去了口实。
糖包子思量着,要留阵前将军在界石城,好像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无可奈何,她无望地喃喃自语说:
“杀了李天琪,阵前将军就撤兵回京都。这就出现了破绽,李天琪恰恰是利用这个破绽,逃出了界石城。”
秘书大人恍然大悟,李天琪的诉求,恰恰又是让他撤兵。这说明糖包子和阵前的官兵,捉住了李天琪的软肋。他不得已,这才闯来京都,让秘书大人撤兵。他说:
“破绽已经有了,李天琪也到了京都,撤不撤兵的,都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糖包子的眼前一亮,机会终于来了,她紧忙接着说:
“把阵前将军留在界石城里,归我指挥。我能把李天琪调回界石城里。”
军队是国之重器,再荒唐,也不能把队伍,交到一位来路不明的妇人的手中。秘书大人无可奈何地说: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李天琪天亮的时候,就会过来,找我算账。”
糖包子好不容易抓住的一线希望,瞬间又一次破灭。她还是力争说:
“阴间亡灵,一口阴气而已,大人用不着太上心,找仙师破阵就是了。”
这种说词,倒是与秘书大人不谋而合。可是,亡灵来去无踪,绕着他的府邸,死缠烂打,久久不能离去。
秘书大人的府邸,不能日日设坛,天天都做法事,与李天琪周旋。秘书大人说:
“李天琪若是赖着不走,那就讨厌了。都是你们,打蛇不死,给我带来了这个麻烦。”
好事多磨,糖包子一下来了精神。她连忙补充说:
“大人在京都坚持一下,把官兵留在界石城,我去杀他李天琪的亲人,烧他们的房子。李天琪的根在界石城,不愁他不回去救援。”
从逻辑上说,这不可谓不通。把李天琪调回界石城,在那里干掉他,京都倒是落得几分安宁。秘书大人说:
“李天琪逼我,威胁我,让我撤兵。你却要把兵留在界石城里。万一李天琪发怒,杀了我,你留兵也是黄梁美梦一场空。”
火候到了,糖包子嫵媚地笑着,小心翼翼地坐在秘书大人的腿上,抚摸着他的前胸,娇嗔地说:
“说的多不吉利,谁有本事杀我的大人?再借他李天琪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大人动杀机。”
秘书大人的嘴疼,想亲亲糖包子都没有办法。他把手伸进糖包子的衣襟,摸着她那坚挺的双峰。他说:
“我可以把阵前将军交给你,那你可得借给我一样东西。”
糖包子爽朗的大笑起来,她的双手也伸进秘书大人的衬衫里,在他的身体里抚摸,她笑着说:
“这不是都在这里了,随便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就是了。”
秘书大人忍住疼痛,把肿胀的嘴伸了过去,他喃喃地说:
“把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史豹踪,借给我几日,杀了李天琪,我就还给你。”
糖包子一个愣怔,她立马安静下来。还好,秘书大人并不知道史豹踪的实情。
要借史豹踪,也许是秘书大人感到了什么,在试探她糖包子。史豹踪这个秘密,是她糖包子的立身之本。就是要了她的性命,她也不能透露半点口风。
可是,史豹踪的消失,让糖包子的精神支柱,已经倒塌。这一次来京都,她就做好了准备,涉及到史豹踪的事情,也只能用谎言来搪塞。
糖包子笑着,双手在秘书大人那滑溜溜的身子上,一直往下摸。摸到他的小肚子上,她忽然大笑起来,她说:
“哎呀呀!咋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大人还真让人给吓坏了。”
秘书大人知道,糖包子并非一般的女人。她诡计多端,非常狡猾。不可能轻易将史豹踪借给他秘书大人。
此时此刻,秘书大人也无心于卿卿我我,迷恋床上的那些破事。他捉住糖包子还在往下的小手,他说:
“别再往下摸了,你先说说,借还是不借吧。”
糖包子淫荡地大声笑着,挣脱了他的手,便伸向秘书大人身体的更深处。她说:
“你把人撩得急火火的,先办了正事再说。”
危在当头,秘书大人的脸上又疼,他就算是有心,身体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笑了,捉住糖包子伸得更深处的手,他说:
“我说的就是正事,把史豹踪借给我。”
可怜的糖包子,她的手中就没有史豹踪。拿什么借给秘书大人。不过,糖包子就是糖包子。她在秘书大人肿胀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她骚气十足地说:
“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说什么借借借的,我是你的,我的什么东西也都是你的了。”
这分明就是溜奸耍滑。糖包子的本意,就是不把史豹踪借给他。秘书大人沉下脸,他低沉地说:
“姓唐的,一句话,你借还是不借?”
糖包子愣住了,秘书大人无情,这是翻脸了。史豹踪的秘密露了,她糖包子就啥也不是。她宁可死,也不能让人知道,她的手中没有史豹踪。她讪笑着说:
“我是你的,史豹踪自然就是你的。还借什么?”
秘书大人可不是容易忽悠的主儿,他不依不饶,他说:
“那就叫他现身,当面说清楚。”
糖包子欲哭无泪,她没有了史豹踪,拿什么让他现身。她又说:
“这个时候叫他来,多丑的。咱们床上去,完事了,他就会现身。”
秘书大人猜透了糖包子的鬼把戏。他能让史豹踪现身,虽然说有点危险,他还是决定一试。他得让史豹踪为他保驾护航,杀死令人胆寒的李天琪。
秘书大人不争了,他伸手掐住糖包子的脖子,使劲把她提了起来。他就不相信,史豹踪看见他的主人受难,他就不现身。
糖包子没有料到,秘书大人会突然对她下黑手。她憋得喘不过气来,这个生命垂危的时候。她没有史豹踪,也只有信天由命,等待死亡了。
忽然,有人哈哈大笑,他大声呵斥说:
“臥槽!玩的还这么刺激的,都把人快要掐死了,还不赶快松手。”
秘书大人抬头看着屋门口,那里站着的,不是史豹踪。而是让他闻风丧胆的李天琪和龚鹞子。
龚鹞子说完,就来到他们身边,他调侃着对秘书大人说:
“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杀人还得解开扣子干,难看不难看。”
秘书大人松开手,糖包子瞬间就瘫倒在地上。他欲逃出去,可惜,裤腰带还没有系好。
秘书大人懵逼了,他懊悔自已没有让仙道把法坛,设在九姨太的豪宅里。又出了纰漏,让李天琪他们,钻了一个大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