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插在北宫轻衣的心中,让她难受不已。
对啊,北宫文两兄弟算得上是北宫家的天骄了,而且还是重点培养的,这两人都是死在江淮手上,而北宫家的反应……
“我很好奇,你们一个个为什么对北宫家这么忠心?”江淮不解的问道。
“哼,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和你一样?冷血的东西,北宫家生我养我,我自然要报答。”
“那要是北宫养你是为了别的目的呢?”江淮饶有兴趣的看着北宫轻衣问道。
听到此话的北宫轻衣生气了:“怎么?什么人都跟你一样?唯利是图?你杀人夺宝,就为了自已的修行,但是被你杀的修士他们有什么错?他们是无辜的,是你杀了他们!”
“我杀人夺宝?”
“难道不是吗?”
这个是真的,江淮没说话,因为杀人夺宝确实是江淮干的。
看见江淮不说话,北宫轻衣露出一副胜利的表情。
“你杀了他们,他们又是谁的儿子?谁的父亲?谁的丈夫?你毁了无数家庭!所以你就是魔鬼!”
最后这一句话北宫轻衣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想到这句话可能会激怒江淮,她就忍不住兴奋。
“那我呢?”江淮没有接话,只是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什么你?你杀人为了自已,你本身就是错的!”北宫轻衣被江淮这一套操作搞懵了。
不应该恼羞成怒然后杀了自已泄愤吗?怎么不一样?
“我为什么杀他们?是他们自已撞上我的刀的。”
“吹什么牛?人会自已撞上你的刀?”北宫轻衣仿佛听见了什么惊天笑话一般。
“你是北宫家的人,应该知道,我并不是来自这片世界,而是外世界的人。”
“对啊,怎么了?外世界就能随便杀人吗?”
“我只是路过你们这方世界,但是就在我踏入这方世界的时候,北宫家和南宫家的人联手追杀我!”
“我在南宫家受尽了折磨,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但我的老祖却永远留在了你们北宫家!”
江淮说到这里的时候几乎是哽咽的。
“怎么可能!”北宫轻衣看着眼前的江淮,不可思议!
“不可能么?是你们北宫家隐瞒了真相!”说完江淮掏出宁白袍的神魂!
神魂被禁锢在一个罐子里,罐子上面赫然印着北宫家的徽章!
这些罐子北宫轻衣当然是见过的,但是没有近距离细看,家中长辈都说这是老祖修炼用的物资,对此她深信不疑!
当江淮拿出罐子的时候,北宫轻衣的脑子都是宕机的。
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徽章,里面竟然禁锢着修士的神魂!
“不可能!这肯定是你用来抹黑北宫家的东西!这是你管用的伎俩!”北宫轻衣不顾一切的咆哮着。
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执迷不悟?那就带你看看最真实的北宫家吧。”江淮也不跟她废话。
从小就在北宫家长大的她,怎么可能相信北宫家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与其和她浪费口水,不如直接带她看看真相。
江淮掏出子母镜,随着灵气的注入,子母镜中的子镜开始浮现画面。
之前江淮攻击北宫家的大门,并不是为了泄愤,而是为了给南宫无心制造机会!
一个能潜入北宫家的机会!
子母镜的母镜在南宫无心手上,他就是要通过子母镜向世人展示北宫家的阴谋!
不过南宫无心并不敢靠近北宫家的核心地带,因为那里有一道让他感到恐惧的气息!
能让真武境高手感受到恐惧的,只有真武之上……
画面出现在核心层的最外边,虽然没有深入核心,但是已经能通过子母镜看清核心内的情况。
一名北宫家核心弟子不断清点着罐子,一旁有几名弟子在封印修士神魂,其中就有北宫文的神魂在内!
这几乎形成了一道流水,不远处还有弟子竟然这随意砍杀低阶修士。
那些修士哀嚎着请求北宫家放过他,但是没有用,屠刀还是无情的落下……
那些神魂一部分被用罐子封存起来,一部分则是被吸入北宫家核心密室。
那间密室里住着谁,没人比北宫轻衣更清楚了。
看着眼前最真实的北宫家,北宫轻衣说不出话来,瞪大的瞳孔表明了她内心的恐惧。
眼前的一幕颠覆了她的一切,这还是北宫家吗?
没有勇气看完,只看到了一半就跑开了,一个人蹲在门口哭泣。
“就是因为我救走了老祖,他们或许是害怕秘密泄露,疯狂追杀我。那些我杀死的修士,就是北宫家不断派来追杀我的。”
“其中有北宫家的弟子,也有其麾下的势力。我不杀他们,等着屠刀落到我自已的身上吗?”
“我夺宝就是为了我自已修炼,我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我还不能死!”
江淮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哪怕是捂上耳朵,声音还是传进了北宫轻衣的耳朵里。
“啊!”北宫轻衣顿时放声大哭。
她在刚刚的神魂里看见了自已的父母!还有自已的玩伴!
北宫家都说他们是为了北宫家而牺牲,神魂应当回到北宫家长眠!
可如今呢?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自已还傻傻的相信了这么多年!为北宫家拼死拼活,到头来竟然不得安宁!
还做了别人的嫁衣!
“这还是你心中的北宫家吗?”江淮并没有放过北宫轻衣,而是不断对她进行灵魂拷问。
这句话不断飘散在北宫轻衣的耳边,如恶魔低语……
“看你这个反应,神魂里边还有你认识的人吧?”江淮看着星空,叹气说道。
何止是认识的人?自已的父母就在其中!这么多年了,竟然还在被北宫家控制!
还有儿时的玩伴!这些都是北宫轻衣在意的人啊!
从嚎啕大哭到无声的抽噎,北宫轻衣还是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今天看到的东西,几乎让她产生的心魔!
江淮也不再多嘴,而是默默的回到屋内和南宫无心联系。
独留北宫轻衣一个人望着地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