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龙瑆听闻,吓得脸色一白,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屋里跑,开始忙着收拾家当。
一旁的衙役无语地看着:他们的直觉果然没错,包大人确实不是什么好银啊!
“包大人!包大人!包大人!”
屋外的呼喊声愈发急促,像一阵阵催命符般,包龙瑆听得心跳如鼓,边收拾边碎碎念。
“我也没干什么特别坏的事吧?从未害人命啊!不就想贪点儿,也还没开始贪呢!这就要我的命了吗?”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手忙脚乱地将东西塞进包袱,最后一咬牙,心一横。
算了,命要紧,东西不要了!
抱起包袱,他一溜烟地冲出门,却发现自已要逃的路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他心中一片绝望,忍不住哀叹:人生何其的尴尬!要走的路竟被堵死了!呜呜呜!天要亡我啊!
深吸一口气,他壮起胆子,朝人群怒吼:“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眼前的人群竟然“扑通扑通”地跪倒在地。
包龙瑆满脸愕然:这是什么新招数?想诱我入套,好杀害于我不成?
这时,盛辉一脸媒婆姿态,扭着自已的大屁股,笑容满面地凑到包龙瑆身旁说:“哎呀,包大人,别紧张啊,我们是来谢你的!”
“啊?”包龙瑆一脸茫然。
盛辉:“包大人您不知道啊,您现在可是大英雄了!敢为咱们百姓挺身而出,不畏强权,斗恶势力的事迹已经传遍全县,现在怕是已经传到州府了呢!”
包龙瑆更加困惑:我该不会得了失魂症吧?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什么事啊?”
盛辉:“不就是你为了替戚府讨公道,亲手铲除恶霸常葳,连他那水师提督的老爹常坤也一并除掉了嘛!”
包龙瑆:!!!!!!!!!!!!!!!!!!!!
盛辉完全不理会包龙瑆目瞪口呆惊掉下巴地模样,直接伸手把他的下巴推了回去,然后对着人群大声道。
“来吧,大家一起感谢包大人!包大人真是我们老百姓的青天大老爷!有他在,我们一定能平平安安、幸福美满地活下去,再也不用怕被欺压了!”
围观的百姓们一听,纷纷激动地附和。
对于他们来说,生活的需求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平安地活着,有口饭吃,有件衣穿,已是满足。
现在他们有了包大人,这个简单的愿望,
有包大人在,没问题!
包龙瑆:不是,我刚才什么时候说过话了???
还没等他开口解释,便被一群热情的百姓围了起来,大家接连不断地向他道谢,还把自家精心养的鸡鸭菜一股脑儿地往他怀里塞。
这些鸡鸭菜是百姓们过年都舍不得杀的珍贵家禽,但此刻却统统送给了包龙瑆。
包龙瑆看着这一堆珍贵的食材,内心惶恐不安,连连推辞:“不不不,这些我不能收,真的不能收……”
他心虚,不能要!
他是想贪,但这些东西他不能贪!这些人也不能贪!
经过一番推脱和拉扯后,最终百姓们依依不舍地离去,只剩下包龙瑆孤零零地站在门前,看着地上一地的鸡鸭菜,心里五味杂陈。
这算贪吗?
他还在发愣,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外还站着的三个人。
林崇之:“包大人,常府和朝廷已经派人来捉拿你了。”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包龙瑆却被吓得冷汗直冒。
“为、为、为什么?”
林崇之:这人是怎么当上官的?不读书吗?
“因为刑部还未对常葳定罪,他人就已经死在你的手里了。”
“你别胡说!”
包龙瑆急忙打断,脸色苍白,急切地辩解道,“我可没动过常葳,我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更别提什么人手去对付他了。
他武功那么高,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况且,他的伤口一看就是和人打斗留下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崇之:还好,不算傻的彻底。
“是不是你动的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常葳和常坤这两条人命,已经算在你头上了。
常坤可是堂堂水师提督,从一品大官。包大人,你觉得你能逃过满门抄斩吗?”
林崇之话音刚落,身上气势陡然一变,压迫感瞬间让包龙瑆吓得心头一颤。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指着他们喊道:“是你们!是你们干的!好啊,快来人啊,抓刺客!”
他朝外边喊了几声,然而四周寂静,根本无人应声。
盛辉冷笑道:“别喊了,不会有人进来的。”
包龙瑆脸色发白,心中生出恐惧。他知道这些人能杀常葳,必定身手高强,自已根本不是对手。
“呵呵,几位大侠,小的若有得罪你们的地方,还请见谅!小的给您们赔罪,不知能否饶过小的?”
包龙瑆立刻换了脸色,堆起满脸笑容,姿态放得极低,一副谦卑模样。
他想的很开,直接认输,又不丢人!
盛辉斜眼一瞧,笑道:“哟,包大人这变脸的速度倒是挺快啊。”
算是跟自已棋逢对手了!
黄青青:“比你专业。”
林崇之:......,你们能不能不要跑偏。
“包大人,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加入我们,二是等朝廷的人来,你们一家人被满门抄斩。”
包龙瑆皱眉沉思了片刻,忽然嬉皮笑脸道:“嘿嘿,不对,我还有第三条路,我可以带着全家隐居山林,与世无争呀!”
他用开玩笑地语气说出了自已另一条出路,就是想看看还能不能有机会跑。
林崇之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真的以为自已有选择吗?我给你两条路,但实际上你只有一条路,想活命,就得加入我们。不然……”
话音未落,他从游戏仓库当中取出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刀,架在包龙瑆的肩上,刀刃的冷意透骨而来,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包龙瑆看着这把刀,心中震惊不已!
刀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他分明看到这把刀并非藏在袖中,而是如凭空出现的,刀带着真实的重量压在自已肩上。若只是把戏,这刀不可能如此厚重、锋利。
他站在原地,浑身冒着冷汗,双腿微微发抖。
林崇之瞥了眼盛辉朝他使了个眼色,该他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