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小心为上。”陈政安不敢保证,目前关于寄生妖兽的有用信息太少,谁也说不准它们会在什么地方出没,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杨清文轻轻点头,半刻不离的紧跟在侧。
刚走出没多远,几只人面鬼蛛从草丛中爬出,这些鬼蛛有拳头大小,尾部生着类似人脸的花纹,几只人面鬼蛛交头接耳,利用遍布森林各个角落的蛛丝彼此传递信息。
两只人面鬼蛛悄无声息出现,顺着细长的蛛丝落在树杈间,又落在陈政安和杨清文身上。
“哥哥…”
杨清文颤声轻喊了一句,纤长手指指着陈政安的肩膀。
陈政安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异样,扭头发现了人面鬼蛛,伸出两根手指,将其弹飞,随后警惕的看向杨清文,果然在杨清文身上也发现了同样的人面鬼蛛。
陈政安伸手,抓住试图咬人的鬼蛛,将其扔在地上,一脚踩死。
“是人面鬼蛛…”
杨清文小嘴微张,惊呼出声。
这种妖兽,曾在失乐园传出的第二份手札上有过记载,是一种蛛类妖兽,会吃掉人的内脏,寄生其中,以自身为枢纽,连接寄生对象的内部,激发其潜能,控制其大脑。
这种妖兽平时没有攻击力,一旦寄生宿主,就会造成可怕的危害。
陈政安将杨清文往自已身边拉了拉,手不自觉的拉住对方,加倍小心的继续前进。
人面鬼蛛,是群居类妖兽,一旦出现一只,就代表附近看不见的角落,还存在着一大群。
“那些人全部都是被人面鬼蛛寄生,自相残杀而死。”
陈政安手在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握在手上,眼观四方,耳听八路,时刻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
杨清文低垂着头,清丽绝俗的美丽脸上露出一抹绯红,任由他拉着自已的手,没有拒绝。
陈政安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在意。
巨鹿山在旧世之前是某城地标性景区,山峦重叠,风景宜人,山上森林茂盛,古木苍天。
有打斗声响起,几道人影在快速靠近。
最前方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穿着兽皮制成的衣服,腰间缠着数个兽皮缝制的大口袋,体型壮硕,身材高大,露出刺有大面积纹身的上身,野性粗狂。
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四人,有男有女,其中年纪大的在四五十岁左右,年轻的也就二十出头,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惊恐和不安。
在他们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赤色妖蜂。
这些妖蜂振翅,发出雷鸣一样的声音,数不胜数的妖蜂汇聚在一起,让人见之闻风丧胆。
“有了!是大剑士!”
为首的大汉看到前方的两人,扯开嗓子大喊。
陈政安无语,这嗷唠一嗓子,把妖蜂群的注意力全部给吸引了过来,大汉一边喊,一边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狂奔。
蜂类妖兽,个体并不强,但这类妖兽和鬼蛛一样,不会单独出没,每次都是以群体的方式出现,它们的尾针含有特殊的毒素,一旦进入人体,就会随着血液游走全身,让人瞬间失去知觉。
“嘿,兄弟,你是剑客,你干它们啊!”胡茬大汉一边跑,一边哇哇大叫,他的身形虽然壮硕,但是速度同样不慢,妖蜂始终无法追上他的脚步。
大汉一边跑,一边从腰间的口袋往外掏东西,陈政安也没看清楚大汉掏了什么东西,就看到大汉的身后不断爆炸,一团团火光夹带着滚滚烟雾升腾而起。
“嘿,兄弟,你快出手啊,再不出手,咱们就都要寄啦!”
大汉急得满头大汗。
陈政安挥舞万象,手腕翻转,打出一道道剑花,逼退一小支蜂群,神色不善的道:“你不该把蜂群朝我这边引。”
陈政安真的很无语,好端端的遭受了无妄之灾。
大汉苦着脸道:“兄弟,我并不是要害你,我见你是名剑客,希望你能救命啊!”
陈政安目光在他身上游离,并不相信。
大汉的外表,一看就很能打,这样的人还需要求救?这个时候出现在巨鹿山的觉醒者,有一个是一个,都是奔着月桂树来的,怎么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大汉无奈解释:“我的能力是天工,我们整支小队都是天工!”
天工,是一种功能性的能力,擅长锻造,炼器,甚至在中级阶段,都不会觉醒攻击性手段,天工的能力,全部用于炼器!
大汉能领着一群人跟妖蜂竞速,靠的全是自已的一堆小玩意,要真刀真枪的跟妖蜂打,简直是送死!
他们这支小队名叫铁锤,恰如其名,整个小队的成员都是由天工组成,类似天工这样的觉醒者,大多都是依附于其他能力出众的觉醒者身边,作为辅助存在,类似这样一整支天工的队伍,在末世是非常少见的一种情况。
陈政安有些吃惊的看了对方几人一眼,都是肌肉结实的类型,即使是那名女子,身材都充满力量感。
大汉见陈政安一脸发呆的样子,急得直跺脚,他还能跑的动,可是他的兄弟们不行了,在这一点上,初级觉醒者和中级觉醒者的差距就表现出来了。
天工锻造的武器,同样需要觉醒者的能力驱使,初级觉醒者体内能量不继,是致命的短板。
“兄弟啊,相逢即是有缘,将来你总会有需要用到天工的时候,到时候只要你开口,我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快点出手啊,这些妖蜂追上来了!”
他的一名兄弟只是被妖蜂叮了一口,当场命丧黄泉。
他现在看到妖蜂就发怵。
“抱歉,走神了。”陈政安清朗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支天工小队,他保了。
他体内的星碑,是一座宝库,眼前的这支小队,将是他开启天工之力的敲门砖。
天工和占星一样,自成体系,这种功能性的能力,需要觉醒者有自已的一定见解,才能走出属于自已的路,真正理解和运用这份能力。
万象斩出一道剑气,如一点墨迹,在洁白的宣纸上晕染开来,黑色的墨气狂风骤雨般席卷,一道道剑气纵横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