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这么暴力敲门的除了魏淼淼的小叔魏来宝外,她想不出第二个傻逼会这样做。
魏来宝非要证明自已脑子不太行,在外面大喊:“小杂种开门啊,前两天不是挺狂的,有本事今天开门啊!”
魏淼淼一听,哟,这有底气的样子,难不成有帮手?
正当她在思考如何应对的时候,杨文康从厨房出来,径直回房间去拿了自已上山的砍刀。
魏淼淼看他拿武器了,随即也在院子里物色趁手的家伙,眼一扫,一根长棍就自然而然地握在了手上。
门一开,魏淼淼一看,果然。
三个陌生大汉和魏来宝径直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两指粗的麻绳,看来是准备强抢。
门外的几个大汉看门开了,就拿着绳子准备往里冲,谁知一对上拿着砍刀的男人,瞬间就有点退缩。
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人骂道:“龟儿子怕锤子,我们四个人,他一个人,我们未必还打不赢蛮?”
刀疤男吐了一口唾沫:“给老子冲!”
其余三个大汉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又涌动起来,立马朝门内冲去。
但农家的大门,比不上大户人家那边宽大,堪堪只能一次性并排过两个人。
于是嘛,这先过去的两个人,便一人挨了一记窝心脚,像鸟一般飞了出去,连带着把后面冲过来的两人绊了个仰倒。
魏来宝一看,也傻眼了,心里纳闷,这从朱员外那借的打手,怎么这么不经打啊,还说绑人呢,别最后被人反绑了吧。
他正在角落嘀嘀咕咕,准备一看情况不对,就脚下抹油开溜,但被眼尖的魏淼淼看到了,并亲切的问候着:“小叔,今个儿怎么又来了,上次狗咬的伤好了?”
她一说,魏来宝就夹紧了自已的屁股,赶忙看看那条大黄狗有没有出来。
自然是没看到狗的,毕竟今天杨文康今天就没解绳子。
“别找了,大黄那天咬完你屁股回来就吐了,它可不想再见你。”魏淼淼继续嘲讽道,“怎么,以为找了帮手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自已看看,双方的武力对等不?”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蹄子,今天不把你绑回去,我就不叫冯上马!”刀疤脸恶狠狠地放话。
“哦,但这又没人关心你叫什么啊,是不是啊马上疯。”少女一脸不屑。
气得冯上马差点没背过气,理智丧失的他挽起袖子就准备去抽魏淼淼,但杨文康怎么会乐意,一刀背就打过去,抽得冯上马带刀疤的那半边脸肿了。
“娘的,你们还坐地上干嘛?他有武器,你们就不晓得去捡点棒子什么的吗?继续给老子打啊。”肿脸刀疤怒吼,“干不死他们!”
愤怒的一方虽说没什么理智,但怒气让他们上头,招式有点不顾死活,应对起来也是不简单。
三个大汉围着杨文康,杨文康双拳难敌四掌,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也不敢真伤人性命,到时吃官司就不好了。
本意上他拿砍刀出来时只是为了震慑,谁知他们真的不怕,还动起手来,这就让他有点骑虎难下,只能用刀背打开他们手里的木棒。
这边太偏了,平常还觉得清清静静挺好,但有些情况就有点求救无门了。
杨文康吃力的应对着眼前的三个大汉,时不时还抽空瞅一眼魏淼淼。
看魏淼淼那边围了两个男人,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但这边又实在过不去,于是下手就更狠了,打的对方时不时大叫。
魏淼淼确实也围了两个人,冯上马和她小叔魏来宝,因为这两人对女人的体力自然而然地轻视,手上自然没带武器,所以她应对起来也还算游刃有余。
在现代,魏淼淼抽空学了些防身术,毕竟独居女性,还是要有点本事保护好自已。但现代因为治安还可以,没用上, 结果一穿越,就用到了自已的亲叔叔身上。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这长棒挥得好,老虎也撂倒。
杨文康再次转眼过来,正巧看到这一幕。
只见魏淼淼将手中的长棍耍得虎虎生风,专门挑他俩的关节处打。
先一棍敲在两人的膝关节上,卸了两人的劲儿,他两儿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杨文康也吓了一大跳,但也放心了不少。
而一旁的魏淼淼深知趁人病要人命,这一天地正理,于是赶紧又甩了几棍子,大喊:“这叫乱棍打死狗!”
打的两人连连求饶,说:“姑奶奶,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惹到了魏淼淼,想要好过就难了,毕竟一而再地来犯,不处理干净,还会生出更多事端。
魏淼淼狠下心来,一人一棍敲在了两人的小腿骨上,只听凄惨的两声嚎叫,吓得旁边战场上的几人转头往这边看。
这一看不得了,只见地上的两人抱着自已错位的小腿,疼得哇哇大叫,涕泗横流,好不凄惨。
那三人看了哪敢生出再打下去的心思,纷纷丢下木棍就往门外狂流,像狗撵一般。
转眼间,院子里就剩四个人,其中两人站着,两人用绳子绑着在地上坐着。
院子里一片狼藉,吓得被绑在院子角落的麻毛狐狸吱吱乱叫,大黄也龇牙狂吠。
魏淼淼在距离他们一丈远的地方蹲了下来,问他们:“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除了疼得吆喝外,别的话倒是一句不吭。
拿着长棍的魏淼淼眉头一挑,“不说是吧,另一条腿也不想要了?”
她低语威胁道,在地上的人看来,像地狱出来的恶鬼。
吓得两人一阵哆嗦,赶紧吐豆子一般说了出来:“我说,我说!是朱员外!”
冯上马又说:“朱员外是我家老爷,他之前听魏来宝这货说他家有个漂亮的侄女,就想讨来做小妾,谁知这货一直没找到她的户籍,我家老爷最近犯事正老实着,就不太敢强娶,于是去托关系给您办了张假的身份文书,今天文书到手就派我们来绑你回去。”
回答完魏淼淼的问题,冯上马就转头朝魏来宝一阵输出:“狗日的魏来宝,这小祖宗武力这么厉害,你是想让我家老爷死吗?看我不在老爷外面告你一状!”
魏来宝更害怕了,求饶的话一串一串的说,边说边托着断腿磕头。
看他们狗咬狗的样子,魏淼淼觉得脏了眼睛,就丢了棍子打算去洗个手回房去,让杨文康叫村长过来,看下怎么办。
没多时,村长杨伯仁带着他三个儿子和几个凑热闹的村人过来了。
“康啊,这咋个回事啊?”杨伯仁头疼道。
“魏来宝带着人闯门,想将淼淼绑了去,然后被我们收拾了。”杨文康长话短说,“跑了三个,这两人被我拿棍子打断了腿。”
杨文康内心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是魏淼淼干的,于是把这一切揽到自已身上。
他朝两人使了使眼色,让他们不要说出事实,两人连连点头,“村长,我们错了,下次不敢了。”
杨伯仁一个头两个大,这件事情也太好处理,于是就对几个儿子说:“去把驴车赶来,将他们送到县衙去。”
地上被绑着的两人一听要送他们去报官,吓得立马晕了过去。
此时魏淼淼推门出来,眼角带着泪,其实这是她刚才抹的水。
她一出来就跪在村长面前,语气凄切地说:“杨叔,求求你为我做主啊!”
“他们欺我一介孤女,无依无靠,竟想将我绑了去,这光天化日之下,到底有没有王法啊!”
魏淼淼哭的欲要断气:“我现在已经身为杨家媳,他们还敢过来抢人,更加无法无天!求求你为我做主!”
杨伯仁赶紧扶起她,说:“好丫头,这件事叔一定给你个交代!别担心,以后他们不敢来找你。尤其是魏来宝,他敢再来,我打断他第二条腿!”
地上的少女喜极而泣,“真的吗,那谢谢叔了!”
周围的人看着地上柔弱的丫头,纷纷安慰,说不用怕,以后如果再看见他们,就直接把他们赶出村。
只有杨文康心思复杂地看着地上哭的娇怜的少女,他心底生出了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