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看着差不多只有一口气的卫蕴，有些唏嘘。
这也太惨了。
接着取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了两粒橙白的丹药，塞进他嘴里。
这丹药化作暖流进入他身体，开始修复他身体的损伤，慢慢的，肉眼可见他脸上和手上的伤痕开始变浅。
李空青见此也伸出手慢慢的在卫蕴身上摸索，只听几声“咔嚓”声，他折断的骨头一一被扶正，然后在丹药的效用下治愈。苍白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红晕。
李空青弄完之后，就起身站到了秦染旁边，看着她手里的白色玉瓶。
“感兴趣？”秦染微挑眉，看着她。
李空青点头。
“送你了。”秦染直接将瓶子扔给了她，“可以研究研究。”
要是她能学会炼丹，多送给她些也没啥。
李空青接过玉瓶后就打开放到鼻边闻了闻，又倒了一颗在掌心仔细研究了半天，才将丹药装了回去，随后看向秦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要早点回去把那些书全部看完。
“一会儿。”秦染被她那副医痴的样子逗笑。
随后居高临下的看向卫蕴感慨，“吃我两颗丹药，看来小帅哥要给我打工了，这脸千万不要毁了啊，不然我可就亏了。”
卫蕴模模糊糊有意识的时候，刚好听到有人要他打工，以为自已还在王家那群人手里，下意识拒绝。
“你们.....休想。”
“他拒绝我？那怎么办？丹药已经被吃了。”
难道杀了他？把丹药挖出来，这应该挖不出来了吧？秦染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表情纠结。
“他吃了药，身上的血也有疗用，如果不愿意还债，我可以帮你放他的血入药。”
李空青站在旁边目光沉静的看着地上的卫蕴，似乎真的在考虑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秦染看着她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差点控制不住笑意。
其实.....她只是嘴欠而已。
不得不自已找补，“那也倒是不至于，我觉得他一定愿意的。”
要不然李空青真的给他放血了，那就有点浪费她的丹药了。
秦染话刚说完，躺在地上的卫蕴就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光让他下意识的伸手挡在眼前。
“哟，小帅哥醒了？”看到他的动作后，秦染微微半蹲下身子靠近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卫蕴以为是自已听错了，立马朝着说话的人看去。
“前辈？”
“还不起来，想赖在地上碰瓷啊？”对上他的视线，秦染才慢悠悠的起身。
卫蕴听到话后下意识的坐起，等动了之后，又想起自已受了重伤，以为会感受到刺骨的疼痛，准备咬紧牙忍着，结果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不由得惊讶的抬起手看去，发现双手莹白如初，连一丝伤痕都看不到，明明他记得自已十指应该都被折断了才是。
“是前辈你救了我？”
“你吃了我两颗丹药，看来得卖身给我打工了哦。”秦染倒是没有否认。
卫蕴听得表情一顿，丹药？
他自已受的伤自已很清楚，基本等于只有一口气吊着了，什么丹药可以这么短时间就完全治愈？
不过一看面前熟悉的面孔，卫蕴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不可能，救命之恩还有之前的赠物之恩，恐怕他卖身都不够还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站起来，你不会是想装死赖账吧？”秦染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来回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怀疑。
卫蕴忙不停的站起，面色紧张的朝秦染解释:“前辈，我没有，我只是在想欠了前辈你这么多恩情，恐怕卖身都不够还的。”
“那简单，来，先签个1000年的卖身契吧。”他不说还好，一说就正中秦染下怀。
她取出了一张很长很长很长的纸，差不多得有一人高了。
纸张泛着点微黄，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字。
卫蕴“........”
卫蕴看的表情微愣，张大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0号惊讶：“不是，你哪里来的这玩意啊，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你都知道，我还有没有点隐私了，你一个人工智能，好奇心怎么这么重。”秦染一边展看纸张，一边嫌弃的回复0号。
“可是，你这纸张看起来也不太对劲啊，哪里来的？”0号打量着秦染手里的协议，感觉有些不对。
“好像是在一处秘境得的吧，具体是哪处秘境不记得了，我去了那么多地方，哪里会记得这种细枝末节啊。”
秦染是真记不得了，这东西都不知道在她空间放多久了。
她以前各个宇宙到处乱跑，哪里危险哪里就有她，所以得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她都不知道用途的东西。
“字也是原本就有的？”0号也知道在秦染加入记录者公司之前有多疯，所以听她这么一说，也不意外了。
“那肯定不是了，我写的。”说到这里，秦染颇有些得意，她的字还是很好看的。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出于什么心情，要写这种没有良心的霸王条款啊？”0号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询问。
“霸王条款吗？”秦染把协议摊开。
最上面中间位置，卖身协议四个大字极为显眼。
再看上面的内容，一她点没有觉得自已这有什么不对，很满意啊。
“不是吗？你自已看看，什么到期之后，如果没有得到你的允许，自动续约。”
“合约期间，他的所有所得自已没有处置的权利，必须由你分配。”
“还有这个，不能不让你抱，不能不让你揉他的毛，不能凶你，不能抓你，不能不让你吃垃圾食品，不是，你这个究竟是写给谁的？”0号越看越不对劲。
什么东西？
“咳咳。”秦染战术性的捂嘴咳嗽了两声。
“拿错了。”
“拿错了。”
说着赶忙把这个收了起来，重新拿出了一张新的。
新的纸张上没有任何内容，但纸张的长度和质量包括色泽都和之前那个如出一辙。
“内容我还没想好，你先签，具体细则等我后面想好了再写。”秦染取出一支泛着金光的毛笔，和纸张一起递给卫蕴。
卫蕴下意识的接过纸和笔，表情有些呆滞的看着秦染。估计也是没见过谁家签协议是签空白文档的吧。
0号被秦染的骚操作也是搞的一愣一愣的，“不是，秦染，哪个傻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卫蕴这个傻子提起笔，在纸张的最下面签上了自已的名字。
下一秒，一道金光闪过，将卫蕴和纸张笼罩其中。
“这.......这，是规则？”0号看着金光，惊讶的说话都结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