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直接给我不就好了!”刘金碗用一只手狠狠掐住王晓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去摸索王晓的身上的豌豆。
王晓脖子上的青筋乍现,整个头脸红的像是放进沸水锅里烹饪了一番。
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人前去帮忙。大家都知道,惹火上身这个道理,在自已没有能力且没有摸清状况前不要轻举妄动。
“诶!在这里呀,你小子藏得够深!”刘金碗把王晓的裤子都给扒了,在内裤里摸索出了一颗豌豆。
他丝毫不顾瘫坐在地上毫无尊严可言的王晓,自顾自在灯光下查看那颗金豌豆。
言寻今冷静的看着这一切,她目前知道两个人没有拿到豌豆,一是白方礼,二是刘金碗,当然现在刘金碗抢了王晓的。
所以正好是两个人没有拿到通关道具,不过,真的只有两个吗?
刚才王晓和刘金碗的对话也很可疑,刘金碗说他和王晓一直待在一起,那么这个豌豆是怎么凭空出来的呢,是系统者给吗?
如果能确定这一点,那么,有些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就在她打算去解救王晓时,却看到倒在阴暗处的男人猛的从鞋子里拔出一把餐刀,表情阴狠,红着眼刺向刘金碗的脖子。
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等大家回过神来时,刘金碗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他满眼不可置信,一手捂着喷涌出鲜血的脖子,一手指着王晓,嘴里喃喃着说不出成句的话。
王晓马上丢掉餐刀,连滚带爬回自已房间,只留下重重的关门声。
言寻今看着已经死去的刘金碗不禁唏嘘,这人的死法跟她在上个世界很像啊,都是抹脖子。
想到这里,言寻今又觉得脖颈一凉,用手摸了摸,她可不想再体会那种感觉了,痛苦的窒息感,和温热的止不住流出去的血。
她深深看了刘金碗一眼,边转身,关门回房了。
次日一早,玩家们小心翼翼走出房门却发现刘金碗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血迹也没了。
地板上干净的就好像昨天的事从没发生过。
已经在城堡里待到第五天了,今晚就是上交豌豆给伊丽莎白的时间了。
玩家走出房门的时间陆陆续续不统一,但言寻今还是早早候在门前,等着王晓出门。
终于在大家都离开房间后他偷偷探出房门,眼下一片青黑,眼眶发红,明显是一夜没睡。
言寻今逮住机会拦住他:“王晓!”
王晓被吓了一跳,猛然回头看那个叫住他的女人。
“你别害怕,我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王晓头也不回就往前走,脚下如有滑轮,根本不做停留。
“诶!”
言寻今逮不住他,等到接近他时已经到大厅处,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问话,只能乖乖坐下。
这时早餐的钟声照例响起,仆人们又推着餐车走向众人走来。
不过接下来的一切却让大家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这些城堡里仆人的脸都变成了刘金碗的样子。
眼前的“刘金碗”眼神麻木,面无表情,就像先前的仆人一样,行为举止僵硬,走路悄无声息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如同鬼魅。
“啊!”
反应最大的是王晓,他直接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他张着黑漆漆的嘴颤抖着看向“刘金碗”,却只见眼前的“刘金碗”只是做着服务生做的事,并没有一点其余意识。
就像是披着一张人皮的怪物。
人皮?
所以刘金碗真的有可能被扒皮了吗......
“桀桀桀,昨天发生了一件暴力事件,我记得我说过这座城堡不接受暴力的哟。”伊丽莎白尖细的声音从大厅的各个角落传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绣花旗袍,上面的花纹瞅着像是曼珠沙华,危险而迷人。
“还有最后一个下午的时间,晚上,就让我们来见证最后的晚餐吧!”
她说完这句话又飘飘然消失了。
言寻今很快冷静下来观察在座的各个玩家,目前已知罗斯忆,王晓,慕云,胡蝶和我是有豌豆的。
罗斯忆的豌豆来源暂时认定为系统者,因为昨天和慕云意外在npc房间找到豌豆打乱了她原本的思路,所以她现在要确定的是其他玩家所获得的豌豆是否也是凭空中得来的。
剩下的玩家分别是陈又和,张若寒和王治,三个并不太起眼的玩家,她现在不能仅仅把目光放到王晓身上,因为他如今就是惊弓之鸟,随便一句话都能轻易吓到他。
于是,言寻今将目光锁定住了陈又和,一个自来卷,眼神锋利的男人。
言寻今暗暗制定好了心中的计划,在心底为自已加油打气,一定要快点离开这个鬼世界,没有外挂的她宛如鱼儿没有自行车,呸,什么鬼比喻。
言寻今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低头沉思的时候,一双隐藏的阴暗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注视着她,黏腻阴湿。
用完早餐后,大家照例前往城堡的各个方向去寻找豌豆,言寻今跟着陈又和的方向,尽量假装出一副自然的模样。
楼梯的转角处,慕云并没有离开大厅,而是直接上楼回房了。房门前的男人紧紧盯着楼下少女亦步亦趋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
半晌,他微嘲出声:“精力真好。”
言寻今跟随着陈又和来到了一处花房,这里明显是一座专门培养花卉的温室,各色各样的奇花异草高低错落地摆在各个地方,不禁让人眼花缭乱。
就在她正准备观察一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在时,却看到从不远处小跑过来的一个高大身影。
阳光很好,空气中似乎都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还有被花香包裹的温柔舒适,言寻今看到白方礼从远处跑来,快接近她时他慢慢刹住了脚步。
他微微喘着气,面色红润,胸腔起伏:“我有件事想找你说一下。”
言寻今歪头,示意他说。
“对了,我是不是还没有正式介绍过我自已,我叫白方礼。”
这孩子真是的,正紧要关头呢,她可生怕转眼陈又和就不见了,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言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