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只见左侧走出了整整三十号人物,而右侧却仅有区区十六人。金帅吩咐管家将那十六名持有死契之人全部买下带走,又从活契者当中精心挑选出四人,如此一来便凑足了二十人之数。这其中,死契匠人的身价高达五十贯,而活契的匠人则需签订为期三年、价值二十贯的契约。
紧接着,牙人引领着金帅移步至另一座庭院。此处清一色皆是女性,年龄跨度极大,自垂髫小儿直至及笄之年皆有涵盖。抵达院子后,金帅面向众人高声言道:“我眼下急需乐人,若有擅长此技者,请自行站出。”话音刚落,仅有一人应声而出。见此情形,金帅不禁心生疑窦。一旁的牙人赶忙趋前解释道:“大人您有所不知,乐人向来极为紧俏,通常都会被樊楼或者勾栏瓦舍抢购一空。这位姑娘乃是昨日方才新来的。”金帅微微颔首,目光投向那个女子。观其模样,约莫十五六岁年纪,身形显得颇为瘦弱。据悉,这名乐人女子持有的是死契,作价竟达一百贯之巨。管家听闻此言,面露愠色,愤愤不平地嚷道:“尔等莫不是想要打劫?难道以为我家小郎君年少可欺不成?”牙人闻言,急忙赔笑道:“客官息怒,切莫动气。实在是这价钱乃她本人所定,我也是无能为力呀。”
“呵呵,有趣得很呐!去,将她唤来。”金帅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轻声吩咐道。
那牙人赶忙应承一声,旋即转身匆匆跑去,不一会儿便领着小姑娘回到了此处。随后,他十分识趣地悄然退至远处,仿佛生怕打扰到二人一般。金帅见状,心中暗赞这牙人还挺会察言观色的。
金帅目光温和地落在小姑娘身上,缓声问道:“你叫何名?又缘何索要如此之多的银两呢?”
只见那小姑娘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过了片刻,才嗫嚅着开口道:“奴……奴婢,名叫婉儿,嗯……嗯……”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似乎有所顾忌,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显然并不愿轻易道出实情。
金帅见状,微微一笑,循循善诱地道:“只要你如实相告,本公子便买下你。如何?”
婉儿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陷入沉思之中。犹豫再三之后,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婉儿卖身乃是为救自家姑娘。姑娘生病了。需要好多钱。”声音虽轻,但言辞之间却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好!既然你说了,我自然履约,买了!金管家,速速付钱。”金帅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果断地下达命令。此时,金管家与那牙人一同走到金帅身旁,脸上皆挂着谄媚的笑容。只听那牙人恭恭敬敬地说道:“小郎君,此次交易共计八百八十贯钱。不过嘛,其中那一百贯您最好还是私下里与这位小娘子完成交接为宜,否则经过牙行可是要被抽取不少分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