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辰没怎么受那些镜子的影响,但他身后的五个人都受到了或轻或重的干扰,有些神志不清。
直到走了一个时辰,六个人终于走到夏塔顶,但也几乎累趴了。
"啊!累死了!"黎安绮哀嚎道。
"我也是,好累…贺景兰几乎要完全趴在镜子上。
"这上面也没什么特殊的嘛,也就是有个座位……"洛隐百思不得其解,愣是想不出为什么自已嫂子一定要上来。
他哥洛云鹤毫无感情地走过去摸了摸座位的扶手,感受不到温度,不是没有人坐就是很久没有坐了,也察觉不到灵力波动的痕迹和气息。
他刚想回到队伍中,上一瞬间还空无一人的座椅上却出现了一个对他笑着的身影。
洛云鹤一惊,可再回头看时,那人又消失不见了。
"这儿有东西。"洛云鹤拔出剑直指刚才那个人影的咽喉处。
"哪儿有啊,这不就是空的吗?"贺景兰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东西。
"稍等!我看看!"萧奕后稍微有点着急地把洛云鹤的剑拨开。
他能看到座位上的人,一直都能看到。
那是他自已!
……
云镜对他们的投影"啪"的一声消失了。
……
"——欢迎光临。"
亲切的声音贴在萧奕辰耳边。
"我是说……亲爱的,猜清我是谁?"这句话被说出时,萧奕辰的双眼被一双手轻轻蒙上,愉悦的轻笑在空间回荡。
萧类辰用神识对五个人传话:"跑!别管我!直接打碎镜子跳下去!"
"跳?你疯了?"贺景兰焦急地回道。
"赶紧!再晚就——"神识对话被强行打断了。
五人的身影也消失在空间中。
"你知道两个自已不能同时存在于同一时间点,所以才认为有必要让你的伙伴先脱离这里吗?
“你简直就是一只真正的狐狸,聪明、狡猾、精明、警惕、危险、迷人、灵动……这些形容词都可以用在你身上。"
那声音的主人不知是在夸赞还是在欣赏。
"我相信,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谈一谈某些事情。亲爱的。"那个人向萧奕辰再一次发出了邀请。
"怎么回事,奕辰兄他为什么没有一起出来?"洛隐急得直跺脚。
"你问了我们也不知道!"贺景兰不敢去猜测将来的事。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
不行,不能再想了!
"当务之急是解决异化妖兽,阻止它们突破屏障并消灭它们。"洛云鹤如往常一样淡漠,好像对此事毫不关心。
"你好歹也得为奕辰说几句话吧!你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贺景兰本来就为萧奕辰的安危而担心,一听洛云鹤这种态度,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
"我说了那几句话又如何?能让他脱离危险吗?"洛云鹤兀自向凌云门的大队伍走去。
"奕辰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可怜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呢!
“你明知道他我你我了整整七年,又费了那么多精力让你注意他认出他!你呢?你这七年做了什么!
“呵,好一个洛家二公子!他不生气,我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了!活该你一直我不到知已!他一定不可能原谅你!"贺景兰带着哭腔愤怒地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洛云鹤的脚步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走。他不会反驳,也无法反驳。
贺景兰喊出的字字句句全都握实,一个个事实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捅向洛云鹤的心。
是撕裂般的剧痛,又仿佛是现实的种种对灵魂的凌迟。
灵魂的痛似乎总比肉体上的要痛许多许多。
洛云鹤很想哭,就像贺景兰那样哭。
可他除了萧奕辰也没有其他能安慰他的朋友,真的哭了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呵,自已真是可悲至极。
洛云鹤的凌绝悲鸣了几声,也在和他一起伤心。
"萧奕辰也是你的剑主之一。"洛云鹤忽然对凌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