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仔细端详那女子,越看越像文彧所说的那仪"画"姑娘,便询问道:"请问您是不是"画"姑娘?"
那女子好像更气了:"是又如何!我名号"画仕"在这峦依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走开!我要找颜料!"
萧然连忙掏出那封文彧给的手信递给画仕,说:"晚辈多有冒犯,请您过目此信。"
画仕有点儿奇怪,接过信读了读,脸上突然现出了欣喜的神情:"你们能帮我找不作画的材料?太好了!"
"啊?哦哦哦!当然!"萧然一开始有点儿不解,一下子豁然开朗:原来文彧是要让他们当画仕的助手啊。
"请问需要什么材料?"洛寒问。"嗯……紫苏吧,我找了很久也没有。"画仕道。"
咦,刚才那个洞里的紫色植物好像是紫苏耶!"萧然后知后觉道。
"真的吗?带我去看看!"画任甚是惊喜,立刻在他们来时的方向跑。
"唉!等等我们啊!"萧然拔腿就追,洛寒也跟了上去。
"哇!真的是紫苏啊!"画社如获珍宝,将水边的紫苏尽数放入了背上的竹篓里。
洛寒看了看她笼子里装的东西:水瓢、几张大饼、火折子、油灯、刚稿的紫苏和……几捆茜草。
洛寒顿时别过了头,似乎不愿……或说不忍心再看一眼。
"怎么了?嫌我太寒碜了?"画仕不满道。
"无此意。"洛寒用了三个字回复过去。
"切!没事找事莫名其妙!真不讨女孩子喜欢!以后你肯定我不到媳妇!"画仕十分暴躁。
"哦。"洛寒回了一个字。
"咋?你们男人不都想着传宗接代吗?你不近女色、满心寡欲。不凡尘,如天上最纯净的冰晶一般无定是不是?!"
"凡尘已染,心已被扰.无瑕不论。"
"哟哟哟,说吧说吧,睡了几个女人了?!"
"从未!往后也绝对没有!"洛寒算是明白了,画仕这人骂人是抓着一个病点骂,直接攻心,最要人命。
自已向来被骂都平淡如无事发生,就今日怕是把心理防线尝了个切彻底底。语言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觑!有时能如沐和风抚慰心灵,有时又如利剑令人痛不欲生。
"行了行了,你们都消消气,洛见也不是故意的,还请画仕前辈谅解。"萧然试图打圆场。
"凭什么要她谅解我们?"洛塞甚是不满,拂袖要走。
萧然见此,只觉着此景真是稀罕——原来洛兄也会有耍小性子的时不候啊!
画仕却急了:"公子!等一下!我、我失言了!对不起!"
洛寒"哼"了一声,还是回了头。
萧然看有望,连忙趁热打铁:"云鹤哥哥~画仕前辈真不是故意骂你的啊,你就原谅她嘛~好不好嘛~"
画仕不禁扶额,十分尴尬——好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怎么说撒娇就撒娇啊?还是对着另一个少年……她真的有些怀疑他们的关系了。
而且,那个要走的少年对男女情爱这类的话题这么敏感,应该不吃他这套"美人计"吧?——可她错了,还错了个彻彻底底。
洛寒"嗯"了一声,被萧然拉着手腕回来了。
画仕:这……就是无感与偏爱的差别吧。
好歹洛寒也是被萧然软言软语。柔声柔气哄回来的,这会儿心情比什么时候都要美好。
画仕误解他在先,心中愧疚:"公子,请谅解我的失礼,近日心中烦闷,不小心就脱口而出了。"
"为何烦闷?"洛寒问道。
"因为七月前有位叫唐乐川的人找我比画技,说自已是黎氏的亲信,要是我比不过他,这里以后就是他管。我自然不能推脱。
“可他又说我草根出身,只配用山野的植物作画,而他是大宗门的人,自该用珍稀矿物。
“我就不服,可我我了七日,只够了红、黄、蓝、茶、绿五色,还差黑和紫,你们帮我找了紫苏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只是那位公子似有不满,你们还愿意帮我找材料吗?"画仕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