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记忆,一路出府前行。
京都最大的舞坊洛羽居幕后之人便是慕容渊,舞坊,青楼是最容易掌握探听消息的主要场所,沿着后巷的墙院翻入院内,一路借着特殊的标记来到一处宅院的外墙。
墙壁鲜花浮雕栩栩如生,周围更是假山鲜花掩藏。看上去就只是一处精致的别院装饰。
走近墙边,将腰间佩带的玉佩放在其中花蕊的中心。
墙壁的中心一分为二。
凤司青快速的冲进暗门中,一瞬暗门关闭。
沿着楼梯向下而去,未到底已发现有其他人的动静。
走到密室内,慕容渊一身玄色衣袍坐在案几前。身旁跟随他的近卫屈莫。
凤司青连忙低下头抱拳行礼。
“参见殿下。”
闻声,慕容渊抬眸眼光扫向她,一股冷厉的寒意渗入身体。
抑郁的气息弥漫在密室内,慕容渊未开口一个眼神,屈莫走到她的身后。
一时不察,背后突然吃痛,身体不稳匍匐跪在了慕容渊的身前。
猛然抬头,慕容渊左手手臂搭在大腿上俯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指尖冰冷的温度牵扯身后的疼痛,凤司青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似乎被他抓到。
为何突然对她发难?
慕容渊眼神阴翳,随意拿捏却让凤司青感到吃痛惊呼。
“殿下!”
左右审视着眼前姣好的容颜。
“好好记住谁是你的主子,本皇子能让你成为相府小姐,也能让你成为勾栏里最下作的暖奴。”
一把甩开凤司青的脸。她未站起来低着头寻思慕容渊似乎话里有话?
“殿下,般若不知究竟犯了何错?般若一直都在听从殿下的吩咐。”
慕容渊双眸微眯,起身靠着椅子。指尖摩挲似乎在感受尚有的余温。
“听从?本皇子怎么昨日才知道锦盒在书院之事?”
凤司青一愣,慕容渊这是在怪他将这件事告诉齐相并未告诉他?
齐相与慕容彻的关系似乎并不牢固,顿时凤司青眼中畏惧之色。
“殿下,般若并未易主,只是般若调查怀疑锦盒在书院,可惜发现嫌疑之处后被书院人所伤,只能将消息及时传给齐相,般若也一直在等待殿下的指示。不敢期满。”
是齐相不告诉你,可跟她凤司青没关系,为了调查这件事,她伤得不轻,装着害怕慕容渊的模样。
她眸中的惧色慕容渊看在眼里,玩味冷笑一声。
“你当真确定锦盒在书院?”
“回殿下,院长的小院里有十名名侍卫守护十名暗卫坚守,小院外部还有三十名暗卫守在附近。般若一时未能近身。”
“哼,那个老匹夫果然也插手了!”
凤司青低着头,将所见之事全权禀报。此刻正好可以利用慕容渊的机会。
“殿下,般若认为有一人若是能为殿下所用,可事半功倍!”
“你指何人?”
“江临侯府夏源。”
抬眸直视慕容渊,心中已有算计。
“夏源是夏鼎的兄长,他是书院夫子,长年居住在书院内,他最为合适。”
“夏源…那个成事不足的废物。”
成事不足?
夏源果然也是慕容渊的人?心中冷笑夏源已在试探她,那现在她就主动出击。
“殿下,般若已在玄班若夏源愿与合作,锦盒方可拿下。”
慕容渊看了一眼跪在面前恭敬的女人。
“好!不愧是首席魅徒,你不用将锦盒带走,只要能打开锦盒将里面的内容告诉本皇子便可!般若可别让本皇子失望啊。”
手指头关节扣动响声,听得让人心里发颤。
“本皇子最不喜无用之人,般若慕笙之选就快临近,若是三弟选不上你。你应该知道后果。”
“般若明白。”
眼看着凤司青离开屈莫开口。
“主子,夏源回了京都后一直都在书院,让他配合并非易事。”
慕容渊眼眸微眯让人捉摸不透。
“本皇子自有办法……”
回到相府已经是下半夜,凤司青狐疑的看着镜中的自已,似乎摸着脸颊周围。
并非易容的面具,为何慕容渊盯着她时眸光竟是得意。
今日他所见只有凤司青一人,警告是其次,慕容渊更在意的慕容彻是否会在慕笙之选选择她。
那场梅园的记忆她没有忘记,慕容彻当时看见她的第一眼是惊讶。只能说明她的面容像极了皇子们认识之人。
般若的面容究竟像谁?
避免与夏源有过多的接触机会,凤司青选择踩点进入玄班。
今日着实奇怪整整一日夏源都未出现在玄班。
到了下午学院门口一个陌生的小厮将她拦下,开口十分强硬。
“齐小姐您的马车损坏,请上这辆马车。”
凤司青冷笑一声。“本小姐的马车坏了,自然可乘坐我姐姐的马车,不劳烦他人相助。”
正要离开,马车内低沉冰冷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
“齐小姐,还请你上马车。”
帘布掀开居然是夏鼎,他双眼透出寒意直直的看向她。
“齐小姐,请上马车。”
一字一句加重语声,夏鼎生气了。
凤司青浅笑走上了马车。
刚上了马车,凤司青手腕吃痛抬眸看向夏鼎。
“夏公子,你这是何意?”
夏鼎抓着她的手腕更用力了几分,眼中隐忍怒气。
“为什么将我兄长搅入其中?”
手臂用力抽回,凤司青随意笑笑。“公子,你莫不是误会什么?”
夏鼎闻言,脸色顿时越发难看。“别装糊涂,为何大殿下会让我哥与你合作。”
看来夏源今日不在书院是跟慕容渊有关。
“这事你更应该问的人是大殿下。我不过奉命行事。”
这话倒是警醒了夏鼎,他们都是奉命行事。无奈端坐原位。
“我带你见兄长。”
马车一路小赶到了目的小厮站在马车外。
“公子,到了。”
快速的走出了马车抬头一望,元府的大门。
门外管家等候多时,眼看凤司青下了马车立马向前恭敬一礼。
“姑娘请。”
夏鼎跟在身后进入府门过了前院的院桥,向着另一处的院子而去,
凤司青随着管家的引路走到一间房外。
“公子在内等候,小姐请。”
“劳烦了。”
凤司青回礼,踏入房里环顾周围是一间书房。
“没想到齐小姐深不可测。”元文胜似笑非笑的从书房的里间有走出,坐到桌前礼貌的倒着茶水。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