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漓睁大了那双好奇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靠近牢房,仔细地打量着里面的人。
只见那些人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有些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水,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里的人一旦获罪,他们体内的灵力便会被封印起来。
失去了灵力的庇护,他们与普通凡人无异,再也无法施展神奇的法术来保护自已或者治愈伤势。
要知道,这可是一副脆弱的肉体凡胎啊!
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和残酷的折磨,又怎能经受得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变得面容憔悴、面目全非,就如同现在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原本光鲜亮丽的外表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疲惫、绝望以及深深的恐惧。
二长老带着她来到了一个水池旁。
“跟紧我,别走错了。”
慕清漓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来到一个高台上。
锁链自半空出现瞬间束缚了那人的四肢,在锁链的封锁下,那人的灵力也同样被封锁了。
只见二长老手一挥,水池里的水瞬间泼在了那人的身上。
滋啦,滋啦……
这是肉被腐蚀的声音,那人疼的大声惨叫着。
那池水腐蚀的不仅是肉身,还有神魂。
二长老看着对方露出变态般的笑容。
看的慕清漓头皮发凉。
“醒啦?”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要死要刮,随便你。”
慕清漓看着对方,想来对方也知道,落在二长老手里,是没有逃跑的可能。
“我问什么了吗?”
能进这里的,都是硬骨头。
那又如何,他的任务是让他们开口。
只见二长老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其体内涌出,径直冲向了水池之中。
刹那间,原本平静如镜的池水开始剧烈翻滚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一般。
紧接着,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无数细小的水珠从池中升腾而起,如同点点繁星般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并迅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密集的水雾。
这些小水滴在空中缓缓飘浮着,最终停留在了那个人的头顶上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滴又一滴的水珠开始落下,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宛如一首诡异的乐章。
每一滴水珠接触到那个人的身体时,都会瞬间渗透进去,与肌肤融为一体。
腐蚀感再次席卷而来,比之前更加强烈和迅猛。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让那个人忍不住凄厉地尖叫起来,声音响彻整个空间,回荡在四周,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不停地颤抖着,但四肢却像是被铁索紧紧锁住一样,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束缚。
此刻,他修为已经被完全封印,体内的灵力无法调动分毫。
再加上先前遭受过重创,身体早已破烂不堪,伤痕累累。
如今面对这能够腐蚀神魂的恐怖之水,更是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痛苦不断侵蚀自已的心智。
“啊……”
对方惨叫一声看着二长老,好像有话要说。
滴答,滴答!
那声音清脆到夺魂摄魄。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眼看对方要说什么,二长老又把酷刑来了一遍。
“你想说什么来着?”
二长老搬了个凳子,坐在对方面前,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
“是邪修。”
听到这话,慕清漓思索着。
在广袤无垠的北域大陆之上,绝大多数宗门皆秉持着正义之道,以维护世间和平、斩妖除魔为已任。
而这其中,逍遥宗宛如一颗璀璨明珠,坐落于北域的极东之处。它依山傍水,周围云雾缭绕,仿若仙境一般。
然而,与逍遥宗遥遥相对的北域最西边,则是另一番景象。
那里邪气弥漫,滚滚黑烟直冲云霄,令正道修士望而却步。这片被邪恶力量笼罩的土地,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那些邪修们的盘踞之所。
至于北域的最北边,则是一片无主之地。
这里地势险要,资源丰富,引得正邪两派无数高手争相抢夺。
几百年来,双方在此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厮杀,但始终未能决出胜负。
无奈之下,一些势力开始暗中安插奸细,试图从内部瓦解对方,这种手段虽不光彩,倒也算是一种常见的策略。
相比之下,中州则显得与众不同。
此地既不归属于正,亦不归属于邪。
在这里,不存在任何既定的规则和约束,更无所谓正邪之分。
唯一通行的法则便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谁便能主宰一切,掌控他人的生死命运。
“邪修,胆子倒是不小啊。”
后续的审问就简单很多了。
二长老不曾发现的奸细都被兜了出来。
经过这次,逍遥宗内剩下的奸细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了。
数个时辰之后,慕清漓缓缓地从那阴冷潮湿且弥漫着腐臭气息的大牢之中踱步而出。
她微微仰头,目光投向了外面的夜空。
只见繁星如同璀璨的宝石般镶嵌在浩瀚无垠的天幕之上,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仿佛在诉说着宇宙间无尽的奥秘;而那一轮高悬于天际的明月,则宛如一面巨大的银盘,洒下清冷皎洁的光辉,照亮了大地。
此时此刻,夜空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展现在慕清漓眼前,这般美景实在令人心旷神怡,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一个绝佳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