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银汉看着萧良一边吃一边涕泪横流,大彻大悟的同时还不忘夹肉吃。
历银汉有点纠结,他该不该告诉萧良,阿初其实没他脑补那些什么为了让他明白人间疾苦所以才给他安排了这个历练。
他们真就只是单纯把他绑出来当人质的,想着真把人困在屋子大半个月,会憋出毛病的。
而且历银汉身边人手不足,做不到天天有人盯着。
萧良也不可能真的老老实实绑着,找点什么事让萧良转移注意力。
便想找个事给萧良做,这件事不能太简单,但又必须耗时。
本来想找块地给萧良种,但这时节都快要秋收了。
思来想去还是让萧良去打官司最方便,也不用准备什么。
虽然萧良还没有入仕,但从小的耳濡目染,这也算是他熟悉的领域。
如果让萧良去办案子那绝对是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会办案子的人就一定会打官司吗?
普通百姓都知道打官司耗时又耗钱,但萧良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注定是要吃过大亏。
以萧良的骄傲,就算吃了大亏也会咬牙坚持下去,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
其实也就前两天历银汉会跟着他出门,后面基本都不管了。
这个时候萧良想跑完全可以跑掉的。
历银汉看着萧良痛彻心扉在反省,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真相吧。
这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帝都郊外,瑞王、康王和吴统领这几天几乎把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但还是打了个平手。
这时间拖的越久对他们仨越不利。
虽然大家都知道此时历国公还在边关打蛮子,没一两个月都抽不出手来管他们这边。
如果他们再这样互不相让的打下去,说不准真的让历国公赶回来,那他们就真成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里的鹬蚌。
瑞王和康王此时都隐隐有些后悔,当初被那道诏书的巨大利益冲昏了头脑。
他们赶到帝都看到对方时就知道上当了,但那种情况下除了硬着头皮上别无他法。
他们一旦退了,就是死路一条。
齐帝当初没有清算历国公是因为武力上真打不过,而且山高路远。
而齐帝没有动他们,是因为只要齐帝想,随时都可以处理掉,这二者有本质的不同。
这里谁都可以活,但齐帝必须死。
瑞王再一次康王会面一起商量合作事宜,他们知道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前面他们虽然想拿下帝都但都有自已的小心思。
本来他们是各自为战,你打左边我打右边是最有效的。
但地形不允许他们分开作战,哪有那么大地方可以容他们摆开阵型。
最后打着打着,瑞王的兵跑到康王那,康王的将士下发指令,发现指挥不动,一看是瑞王的兵,根本看不懂指令。
本来要统一指挥是最有效的,但对于这个主帅的位置瑞王和康王自然互不相让,谁当了主帅肯定让对家的兵顶在前面送死的。
此时大殿内,齐帝喝着茶悠闲的看着底下忙碌的众大臣。
现在也就他最清闲了,也最无聊,想了想他的两个皇兄也在外面打了几天了,不知道打的怎么样了?
便开口问瑶初光道:“他们在外面打的怎么样了?”
瑶初光:“还行,和吴统领打的不相上下。”
齐帝:“我记得吴统领虽然有些本事,但也没到天纵之才的程度,瑞王都康王联手了还打不过吴统领?”
瑶初光:“没有核心的共同利益,他们的联盟就是个笑话。”
齐帝:“他们不是都想进来坐上这个龙椅,这还不算共同利益?”
瑶初光:“但他们同时也不想让对方进来,所以他们的利益是冲突的。”
齐帝:“就没有办法统一利益吗?”
瑶初光:“有,除非他们都只想进来杀掉你,做不做皇帝是其次。”
齐帝:“确实不太可能,因为两个他们都不可能放弃。”
众大臣皆是一脸麻木干着手里的活,一开始听这两父女说杀这杀那的,一开始还怕自已听见不该听的被灭口。
工作几天后,众大臣已经有种爱怎么疯就怎么疯吧!
齐帝:“那他们就只能在那里干耗着,眼睁睁看你坐收渔翁之利?”
瑶初光:“怎么可能,他们还有一个合作的方法。”
瑞王和康王最后商量出了车轮战术,简单粗暴讲今天我打,明天你打。
至于换防调兵遣将很耗费时间,但只要轮上几回合,吴统领就撑不住了。
齐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悠闲地品着茶,故作轻松地问道:“他们这个战术虽然会耗费一些时间,但也就四五天他们就可以攻打进来了,接下来你有什么对策?”
瑶初光淡淡地回应:“事已至此,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齐帝心中一凛,他知道瑶初光绝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她这么说,必定是在掩饰什么。
齐帝仔细观察着瑶初光的神色,却发现她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没有任何破绽。
齐帝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和不安,他开始回想瑶初光过去的种种举动,每一次都能巧妙地化解危机,化险为夷。
他深知以瑶初光的心机和智慧,绝非一般人所能及。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瑶初光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但思来想去瑶初光还能从那里拉出一队人马抵挡住瑞王和康王。
除非历国公真能在边关发兵攻打蛮族,短短几天就决出胜负。
这可能吗?齐国和蛮族打几十年,胜少败多,也就最近十几年历国公掌握军权后才打了几个胜仗,这也是历国公威武这么高多原因。
但这些年就算打了胜仗,也是打的很艰辛,蛮族是马背上长大的,几乎人人都会骑马打仗。
而且打完就跑,根本追不上他们。
所有人的心里都觉的这是最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