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陈墨渊躺在学校必备的硬床板上,大脑乱糟糟的。
他的肌肉酸痛,但它一跳一跳的像是旺盛的戾气无法消去,生理上对杀戮展现了无与伦比的激动,但陈墨渊却迈不过心里的那关,他有十分承重的负罪感。
窗外的蝉鸣久久不断,伴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沉沉睡去。
人渣该死……对吧?
......
星期四 下午
教室里
“给我!听见没有!”
“我有低血糖,这是我最后的糖了…”
“我艹!”
谢江庆大吼一声,同时,重重的巴掌落在了女孩的脸上,他一把抢过这女生手里的糖,红怒地看着她,而女生只是怯懦的低着头。
“谢江庆!你别太过分!你想让她死吗!”
谢江庆脸上闪过一瞬害怕,但很快就被戏谑代替。
“哈哈呵…想让我还给她,你来抢啊?”谢江庆晃了晃手上的糖,怪笑着。
离笙听见后,当即就想冲上前,但被龙佳佳拉住。
扭头看去,龙佳佳朝她摇了摇头,表情凝重。
随即龙佳佳扭头向谭龙望去,比划着口型。
谭龙看见后,俯身在刘宇怀身侧说了什么。
只见他俩起身向谢江庆的方向走过去。
谢江庆把刚刚的场景都看在了眼里。
虽然刚刚口出狂言,但现在看见他俩走来,脸上的表情也稍微有些抽搐。
“干什么?想打架?”
谢江庆丰满的身躯稍微抖动了几下,稍微让他看起来更有气势一点。
“我去你的!”
突然他向前冲去,想要将谭龙撞在讲台上。
“我去!你不讲武德!”
谭龙惊呼
随即侧身险之又险的避开肉蛋冲击。
“千年杀!”
“嗷!”
刘宇怀使出了一记失传的绝技。
谭龙也跟上一脚,谢江庆向侧边倒去。
糖也被留在了讲台上。
班里人都被他们的闹剧吸引,当看见刘宇怀使出那一击时,全班也不免有些吵闹。
“咦惹…刘宇怀你口味真重。”
谭龙走过去,把糖拿回来给了那女生。
“谢谢”
“不谢”
这女生急忙打开糖纸,把糖塞进去,颇有点狼吞虎咽的感觉。
“我靠,你们想死是吧!”
“去你的!还多嘴!”
刘宇怀一耳巴子甩上去。
谢江庆也不说话了,只是捂着红肿脸,眼神阴毒。
……
星期六 中午
这几天,陈墨渊除了磨刀就是吃喝睡,终于在不断的试错和纠正下,一把陈墨渊心中满分的刀横空出世,在清水的洗涤下,把这几天所覆盖的灰尘洗净...那一刻,寒光乍现,刀身上的花纹与那杀伐气息交相辉映,主打一个帅字。
这几天外面时不时都传出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尖叫声,搅得陈墨渊这几天没个好觉。
几乎每次分贝高点陈墨渊就被惊醒,这几天都是顶着黑眼圈加班加点把刀完成的...还得提防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声音,导致每天他能睡觉的时间甚至不到6小时,并且时不时惊醒一下的,四舍五入等于没睡...
哎...比社畜还社畜,至少还能睡觉。
陈墨渊打了个哈欠,把青云放在一旁晾晒,便跑去洗澡。
洗去这几天身上的污渍,洗掉这几天的疲惫。
陈墨渊每每想到自已磨刀自已起名,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满足感。
擦干身子换套衣服,他便坐在床沿边上思考人生。
收拾好行李,陈墨渊想先去食堂补充一点物资,前几天那些食物早就被他吃完了。
来到食堂,一进去就迎面扑来一股腥臭味,也许是那些食堂员工没有处理那些尸体吧。
现在才十月,广市平时只有夏天和冬天,现在更别说还三十好几摄氏度的。这恶臭,越往里走就越大股味。
不过陈墨渊并没有理会,拿了想要的东西就回去宿舍了。
他还没有从刚刚的恶臭缓过来,只简单垫了垫肚子就坐在床上思考怎样安全的拿到手机。
通常情况下,在没有人维护卫星设备时,部分卫星会偏离轨道并与其他卫星相撞,变成太空垃圾掉下陆地。
通常这种情况不会少,但陈墨渊最近几天晚上都没有看见那一抹拖曳着垂尾的流星划过天空。
如果真的变成太空垃圾坠落下来,是应该感叹,看到了这么美的流星,还是伤心难过呢?陈墨渊这样想着,他的想法总是这样无厘头,以至于离笙每次看他走神都用笔狠狠的敲一敲他脑袋。
陈墨渊站起身来望向教学楼,丧尸中不知何时已经混入了好几个穿着校服的新面孔。
再不去就来不及了!陈墨渊眼神一定,目光灼灼的看向办公楼的方向。
陈墨渊把两把刀分别别好在腰上,带好装备,把书包里的食物倒掉一部分,只留下小部分的食物和水,为了行动方便,把大锤留在了宿舍里。
陈墨渊把青云间举都抽出来试试手感,寒芒一瞬即逝,陈墨渊对此十分满意。
一切准备就绪,他默默地为自已打了个气,就像以前考试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