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疼!”陈墨渊咬着牙,光着膀子,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眼里也泛泛泪花。
“行了行了最后一块了!”
离笙狠狠地扯出一条带着血丝的碎木屑,强硬的抬起他的手,替他缠上几圈绷带。
“啊啊啊哈……我俩是有仇吗?”陈墨渊艰难地说道。
“谁叫你刚刚说我是狗?”离笙一脸傲娇。
“大哥?你是想让我成为你的归属物吗?”陈墨渊眼里泛着泪花,举起另一只手臂,一个发红的牙印十分明显。
离笙脸上闪了闪愧疚之色,轻哼一声,在陈墨渊手臂的绷带上绑了个蝴蝶结,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
陈墨渊还在嘶嘶的叫着,几位好友则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出好戏。
“解决了,接下来呢?”谭龙从教室的另一端走来,指着用来堵住后门的尸体堆。“对了,还有这两个……”翻了翻手腕,又指向了被背对背捆在一起的谢江庆同党余孽,淡淡地开口:“要不然以绝后患?”
“别!有用。”
“哦哦。”谭龙点头应好,随即转头望向正在挑逗两名孽障的刘宇怀说道:“喂,别玩的太过分了。”
此时刘宇怀正油性笔在一人脸上鬼画符,敷衍地应了声好,随即继续给那人脸上画蛇添足。
去了谭龙和陈墨渊也只能无语地看着他,由着这逗比去了。
陈墨渊点了点肩上还在泛着血的伤口,一脸痛苦。
“你运气还不错。”谭龙直直的看着陈墨渊的肩,略带打趣地说道。
“就当你夸我了。”陈墨渊顺着他的话说道,随即他看向刘宇怀,没好气的说:“逗比哥,别玩了,都哥们,找哥们有点事,给他俩带过来呗。”
刘宇怀手上动作一滞,只听他长叹一声, 手在那人脸上轻拍两下:“哥们,下辈子做个好人。”随即扯着两人身上的绳子,摩擦着他们的屁股,拖到了讲台前。
两人吓得一动不敢动,物廉价美的校服在随意铺装的瓷砖地板上拖出两条深深的滑痕。
陈墨渊哎呦一声坐在地面,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那人抬头便对上他幽深的眸子。
“阿龙,打个赌呗。”陈墨渊看着那人说。
谭龙在陈墨渊身边翻了个白眼,敷衍着:“赌什么?”
陈墨渊拿过讲台上的消毒酒精:“就赌这病毒会不会被酒精杀死。”随后拿抹布用酒精沾湿,慢慢擦去了刀上的血渍。
“我觉得不能。”谭龙淡淡地说,“赌注呢?”
陈墨渊神秘一笑:“肤浅。”
刀身由于被反复的擦拭逐渐变得光亮,一点寒芒一现,吓得两名受害者失声求饶。
“没想到今天也准备做一次疯狂科学家。”陈墨渊长叹,“这虽然是你们的一小步,却是人类文明的一大步,在不久后的将来,你们的名字将会出现在某面荣耀墙上。”陈墨渊拍了拍胸膛,一脸“哥们我替你骄傲的表情”看着两名受害者。
“你特么有病吧?”两名受害者内心直骂娘。
“那个……能拒绝吗?”一名受害者弱弱的开口。
“你们把人赶出去的时候他们能拒绝吗!”离笙有些恼怒,上前在那人的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
那人瞬间失声,只能面容扭曲的靠在身后的另一人背上。
“班长大大,班长大大,行了行了,息怒”龙佳佳上前擒住离笙肩膀,引导着他做深呼吸。
陈墨渊给离笙甩过去一个担心的眼神后,就迅速用刀在那人的手臂划开一个口子。
“别叫喔,不然揍你。”刘宇怀在一旁一脸贱笑,充满威胁地说。
那人显然没把他的忠告放在心上,大喝一声就用头撞向了蹲在他旁边的刘宇怀。
“我艹!”刘宇怀也没想到这人这么虎,“特么的!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野猪!”刘宇怀晃了晃脑子,站稳身子一脚便踹了过去。
那人的脑袋和另一位受害者的脑袋撞在了一起,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你脑子里都是水吗?”刘宇怀正在气头上,一巴掌就扇在了受害者的脸上。
“行了行了,省点力气吧。”陈墨渊见刘宇怀还不解气,急忙上前打圆场。
“特么的,陈墨渊你条傻狗!”那人猖狂的笑着。
“艹!”陈墨渊握拳一下砸在那人脑袋上。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现在是我绑着你,OK?你还给我硬气上了?”陈墨渊也没想到这人嘴这么贱,死死抓着他的头发前后摇着。
“靠!颠婆!你什么成份?”龙佳佳大喝。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分贝吓了一跳,眼睛都聚焦在了两人身上。
离笙摆摆手想缓解尴尬。
就在十几秒前
“班长,你的人设呢?能不能冷静一下?啊?”
“佳佳,我现在非常冷静,不用担心我。”离笙还在喘气。
“你这算什么冷静?你不应该是温柔婉转大方美丽的吗?”
“我真的没有生气,人都有脾气的嘛,当时就单纯的想踹多两脚,解解乏而已。”离笙眨着眼睛,看着自已的闺蜜。
她的闺蜜脸色黑沉如铁,死死的沉默住了,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随即……
“靠!”
……
陈墨渊抬手看了看表,随即走到另一个人面前,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那人脖子上。
“想死想活……”陈墨渊沉声开口。
“咩……咩也?”
“我说……”他轻微抬刀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想 死 想 活?”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下都犹如敲打着惊雷。
“活……”这人细若蚊声地开口。
“OK,想死,满足你。”说着,边在那人的脖子上划开一道裂缝,鲜血咕咕的涌出来。
“相信我,你死了你就活了,你活着那你就死了。”陈墨渊讲出一句十分无厘头的话来。
那人早已被吓得失声,他的眼泪迸进,应该是在忏悔自已曾经的过错。
教室里的众人对这一幕幕似乎有些麻木,毕竟丧尸啃尸体的时候可比这恐怖多了。
鲜血渐渐流到地上,晕开了地上淡黄腥臭的液体。
那人竟然尿了!
谁尿了?不知道。
这两人谁还有精力嫌弃地上的那摊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