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渐渐看清,前面坐着一排男人,统一的保镖服饰,关键都在泡脚,一个个洗脚桶排列齐整,形成一条直线。
这些男人的裤脚撩得老高了,腿毛又黑又粗又长,尽显威猛,他们的眼神似乎很得瑟,嘴角一抹笑意。
郑春还没搞清楚情况,大壮发话:“咱们就不需要劳驾你洗脚了,但得喝哥们的洗脚水。”
话毕,没泡脚的几个保镖将人捉起,先拖到右边第一个洗脚桶,摁跪下去,再把她的头摁下去,直扑洗脚水,淹没半个头。
“呼,啊……”
摁了半分钟捉起,郑春大口大口喘气,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一片。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她还在问,多多少少都意识到似乎跟沐清浅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就是让沐清浅给她洗脚,还摁她喝洗脚水,情景雷同。
但是谁会维护沐清浅那个女人,都这么丑了,想不清楚。
此刻,冷谦寒就在后面看着,他心里又很气,他都没能让沐清浅喝到他的洗脚水,竟然喝了这个劣质女人的!
大壮回郑春的话:
“也让你尝尝喝洗脚水的滋味啊,你看,咱这些哥们都是汗脚,特意两天没洗脚,味道肯定不错,你得一一尝尝。”
说完,保镖又把她的头摁下去,人要窒息了才把她捉起来。
“呼,啊,是不是跟沐清浅有关?”她喘着气问出来,死也要死得明白。
也是大壮给她说:
“你管是跟谁有关系,反正你今天都喝这些洗脚水,一桶不落!”
保镖又把她摁下去,大壮怕她听不清,特地弯身挨近她吆喝:
“你得喝,喝了这桶换下一桶,要不然摁到你喝为止,想尽快结束就赶紧的!”
以大姐头脾性和傲气,当然不要喝,可是保镖一下一下地摁,每摁一次都要窒息,人都要崩溃掉。
“不要摁了,我喝,我喝。”
她受不了了,终是选择抛下自已的尊严主动喝这些男人的洗脚水。
只是喝了一口就想吐,好臭!
她皱眉难忍的表情让这些保镖忍不住偷笑,无声的,阴邪邪的,还有痛快的。
关键是老板痛快就好,老板痛快了才会给他们发大大的奖金。
“很好,下一桶!”
保镖动作麻利,迅速把她拖到下一桶,她不喝就摁下去,摁多几下就乖乖喝了。
如大壮所说,大姐头想尽快结束,只好乖乖一桶一桶地喝,喝到第十桶,终于喝完。
“呕,呕……”
她真要吐出来,心里作用反胃,臭都要把她臭晕了,十个男人两天没洗脚的洗脚水啊,特么的还专门是汗脚!
“是谁,谁在背后指使你们的?”她还是要弄明白,这些都是保镖,背后肯定有人的。
背后传来声音,“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冷谦寒!”冷谦寒向来强势,介绍自已都特别气派。
郑春转过头,背后的人一直都在,以上帝的视角全程看她喝洗脚水,他强大的气场又如地狱罗刹,要食人肉喝人血。
但她不相信,眼神也不太好,眯眼看了看,真的是冷谦寒,竟然是冷谦寒,怎么会是冷谦寒?
六年前,她被林薇儿用钱收买,就是以冷谦寒的名义在牢里欺凌沐清浅,把好好的一个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冷谦寒授意,收了钱就替林薇儿办事,欺负人的活她最拿手,把人欺负得那真叫一个痛快!
可如今,冷谦寒这个男人就在眼前,不知道他接下来还要干什么,让她心生恐惧,不寒而栗。
保镖又将人捉起,押到老板面前,摁跪下去,在老板面前,她只能跪着。
冷谦寒双腿放下,起身,走到大姐头跟前,蹲身下去,问:
“沐清浅的鼻子是你打歪的?”
“啥?”大姐头装傻,还真是跟沐清浅有关。
冷谦寒提一提手,大壮立刻呈上一个拳击手套,红黑色的,如砂锅大。
他已经看了那天的监控视频,这个女人亲自说的,就是她打歪沐清浅的鼻子。
所以,她装傻没用,抵赖也没用。
冷谦寒不急不慢地戴上拳击手套,猛地一拳打出去,
“我问你是不是?!”
逼问,一拳打中大姐头的鼻子,鼻血喷涌而出,打的就是她的鼻子!
“啊!是是是……”
大姐头一声惨叫,连连承认,不承认估计会被这男人打死。
然而承认了也没啥好结果,冷谦寒接连一拳拳打,专门打她的鼻子,一拳一个准。
“啊!啊!啊……”
大姐头一声声惨叫,血越来越多,流下她的衣服,再流到地上,渐渐形成一摊血迹。
直至她的鼻子被明显打歪了,冷谦寒再打一拳,似乎满意了。
拳击手套上沾了血,他再提手,大壮秒懂,即刻帮老板取下手套,以免脏了老板的手。
大姐头的鼻子还在往下掉血,凄惨又可怕。
冷谦寒又问:“沐清浅的身体是不是很弱?”
此刻大姐头也很弱,还是不得不答话:
“是。”
“我很疑惑她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弱,你得给我讲讲,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大姐头紧闭上嘴,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这个男人非杀了她不可!
“不说是吧?”冷谦寒站了起来,笑一下,充满阴险。
“大壮,《狂飙》里有一个片段我很喜欢。
好像姓谭的一个人,尸体被丢进搅拌机里辗碎,埋在了高速公路上。
我想试一试这个桥段,只是我更喜欢把活人丢进去。”
说完,保镖就行动,要把大姐头拎起来。
“我说,我说!”
大姐头害怕极了,不得不说。
“她刚进监狱的时候,我就带人把她拖出去暴打一顿,把人打晕了。”
六年前。
沐清浅刚进监狱,身上还有被皮带暴打的伤。
脸上的伤疤特别明显,上面的血迹黑色凝固,因为没人给她处理伤口。
这个阴森的监狱,到处都是冰冷的铁栅栏。她缩着身子,坐在牢房里哭,眼泪直流,泣不成声。
突然,一个大姐头带着一帮人来,都是女囚犯。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吵死了!把她拖出去!”
大姐头身形彪悍,几乎是沐清浅的两倍体积,她一声令下,几个女囚犯立刻拽起沐清浅,强行拖出去,扔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沐清浅发怒问。
大姐头笑一笑,“干什么?打你!”
话闭,所有女囚犯围上去,不停地对沐清浅拳打脚踢。
“啊!啊!啊……”
沐清浅在地上一声声惨叫,反抗不了也抵挡不了,只有挨打的份。
她很惨,被皮带暴打伤痕累累,现在又遭受挨打,一群人打得更惨烈。
“打她,狠狠地打!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不仅毒杀狗,还连五岁的儿童都残害,我们这是在替天行道!”
大姐头一边打一边叫嚣,这些人打得更起劲,沐清浅被打得鼻青脸肿,伤上加伤,全身都痛。
“啊!噗……”突然,沐清浅一口血喷出,瞳孔放大,这些人才稍微停手。
她强忍着痛,摇摇晃晃爬起,抬头看大姐头,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毒杀狗和残害儿童的?冷谦寒让你知道的是不是?!”
她的问话,带着她的怒,对冷谦寒的怒,又是他所为。
不是他不相信,而是就是他陷害的!
“是又怎样!”
大姐头给她肯定的答复,一巴掌扇过去,沐清浅被扇回地上,嘴角溢血。
“打,继续打,冷总说了,不打死就行。”
这些人又开始打,一拳拳打,一脚脚踢,直到沐清浅奄奄一息。
她在地上已经没法动弹,大姐头躬身下去,
“你看,连狱警都不帮你,是不是你活该?哈哈哈,我们走。”
人散了,只剩下沐清浅一个人趴在冰冷的地上,身体阵阵抽搐。
她用最后的力气撑起身体,满腔愤恨,“冷谦寒,我恨你!”
说完,又倒趴下去,晕厥过去。
冷谦寒听过后,从大壮那拿过拳击手套,戴上,就是一拳打下去,
“她跟你有仇吗?用得着你这样对她!?”
冷谦寒怒红了眼,大姐头一口血喷出,嘴肿得厉害。
“这不是冷总您的意思吗?她用老鼠药毒死狗,还残害儿童,所有人都唾弃她,连狱警都不帮她。当初我还以为她残害的儿童是冷总您什么人呢。”
她说出了冷谦寒,但没有爆出林薇儿。
当时在监狱里,沐清浅所犯之事令人发指,也有人传她是冷氏集团送进来的,不用她出手,欺凌沐清浅的就大有人在。
“怎么就是我了?!”冷谦寒又一拳打下去,一股怨怒。
“就是这样的,我没有骗你,不信,你可以去监狱里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