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晚,两人约在一家中餐馆见面,沐清浅和谢冬阳都喜欢吃中餐。
谢冬阳早早到了,沐清浅也很快到,两人相对坐。
清浅突然相约,谢冬阳高兴又紧张,十指在桌子底下相扣,还好清浅看不到。
他没想到清浅会约他,上次跟她表白被拒,他虽然伤心了好久,但一直想着不放弃。
很快就上菜,两人一起吃,菜的味道都不错。
谢冬阳想着吃得差不多了就跟清浅表达他的相思,一次表白被拒,那就第二次表白,第三次表白,直到感动她为止。
哪怕最终没结果,他也不会跟其她女人在一起,他的心意早已决。
沐清浅吃得差不多了,谢冬阳鼓足勇气正想表达相思之情,却被沐清浅抢先一步:
“冬阳哥,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不值得。你能不能当是为了我,跟何萧萧在一起,萧萧是个好女孩,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沐清浅直接表明目的,不拖泥带水,为了他好,却是请求的语气。
她也让大壮查了何萧萧,确实是个好女孩,家庭背景好,学历好,品性好,关键很爱冬阳哥,那天她是吃醋才会恶语相对。
谢冬阳听到她这般说,哽咽在了喉咙,目光不由得失落。
他以为,她主动约他,便重新有了机会,不曾想却是为了撮合他和别的女人。
但他仍不放弃,从容贴心地给清浅夹她喜欢吃的小青菜,清浅在吃饭的最后,也会多吃些青菜。
小青菜夹到她碗里,随心而说:“我不喜欢她,强扭的瓜不甜。”
“喜欢不一定合适,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沐清浅没有吃他夹过来的青菜,她自有她的道理,但一些男人就是听不进去。
谢冬阳突然拧起眉心,转变担心问她:“何萧萧去找你了?”
沐清浅不答,他满脸愧疚:“抱歉,我让你烦扰了。你不用管她,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她。
我也告诫过她不要骚扰你,她偏偏不听,只会让我更厌恶!”
他说得很明白,但沐清浅揪着一颗心。
何萧萧找她,不仅是因为冬阳哥,也是为了萧无恙,今天的目的是先说通冬阳哥。
“冬阳哥,你清醒好不好?虽然我们是青梅竹马,但其实我更像是你的魔咒,耽误你的一生,我会愧疚难当。
所以,请求你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能够心安,你追求你该有的幸福,我才能过得好一些。”
她再一次请求,谢冬阳喉咙更是哽咽,鼻子一阵酸楚。
明明不是清浅的错,却要她承受一切,她还要为他人着想,才能过得好一些。
这使得他越加心疼她,越加爱她,越加不想放弃她。
他让自已冷静下来,平缓地说:“清浅,我知道你说的。
但是你可以不爱我,却阻止不了我爱你,我也控制不住自已,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再次深刻地表白,眼里含情脉脉,为爱的倔强。
“冬阳哥,你何必跟自已过不去,跟阿姨过不去呢?”沐清浅很无奈,苦口婆心。
“阿姨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也不忍心看到她伤心难过啊。婚姻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是需要双方家庭支持和祝福的。”
谢冬阳根本不听沐清浅的用意,自个想到什么,手就突然从桌面伸过去握住她的手:
“清浅,我们出国,离开这里,就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他激动得不理智,竟然想着带她私奔,连自已母亲都不要。
“冬阳哥!”沐清浅唤他一声,语气稍重了些,“你可以不顾你母亲,但是我不可以抛下我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孩子,我也离不开他们!”
沐清浅认为他极其不当,不管如何她都不会离开她的家人。
哪怕是想着逃离冷谦寒的时候,她也未曾想过出国躲避。
“我们可以把叔叔阿姨把孩子一起带出国的,还有时光,他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国!”
谢冬阳似乎冥顽不灵,引来沐清浅一句:“冬阳哥,你太天真了!”
谢冬阳的眼神落寞下去,但手仍握着沐清浅不放,沐清浅想要拿开手,却拿不开。
大壮猛跳出来,他饲机已久,大声骂:“姓谢的,你够了!我家夫人有耐心,我可没这个耐心,放开我家夫人!”
大壮粗眉横起,凶狠狠的样子,就差摩拳擦掌打出手。
谢冬阳仍不放,大壮当机立断上前,两三下拉开他的手,将夫人严谨守护在身后。
要不是顾及夫人,他早就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一顿!
“夫人?”谢冬阳先是困惑,再猛跳起来,正面对着大壮:“你是冷谦寒的人,你凭什么叫清浅夫人?!”
谢冬阳怒,但大壮根本不怕他,明确了当地给他说:
“凭什么?凭我家老板已经和我家夫人领了证,他们是合法夫妻,你少在这破坏别人的家庭关系!”
大壮瞪眼指着他,他不信,骂出脏话:“你放屁!”
随即看向清浅,眼神与她对视,希望她给予否认的回应。
然而,沐清浅没有和他眼神交流,而是站起来说:“他没有胡说,我已经跟冷谦寒领证了。”
“不!”谢冬阳大喊一声,透露着绝望,“你跟谁在一起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跟那个姓冷的在一起!”
他异常激动,情绪控制不住,眼里都挤出了泪花儿。
大壮认同他所说的,但选择维护自已老板,两手撸起了袖子:
“你再在这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你!”
“大壮!”
大壮真想打,被沐清浅喝住,她自然不想冬阳哥受伤,而且冬阳哥是为了她好。
大壮下意识收敛自已脾气,走夫人的路线,给他说理:
“谢律师,你说你要带我家夫人举家出国,你太天真了!
也不掂量掂量自已有几斤几两,你有这个能力吗?
就算你有,我家夫人和她的家人又怎会愿意去异国他乡,语言都不通的!”
大壮话粗理不粗,谢冬阳只是个小小的公职律师,要财无财要权无权,怎么可能干得过只手遮天的冷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