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作为河北重镇,北宋四京之一的北京,繁华程度,完全不输,任充印象中的,大宋京师东京开封。
站在大名府高大的城门口,任充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不由点了点头。
随着进城的人群,任充来到城门下。
作为河北第一重镇,又有梁中书统领大军镇守的北京城,大名府城门口,守门的约有四五十个军丁,簇拥着一个守门的官人,在那里坐定。
任充走到近前,不慌不忙的躬身施礼。
“你从哪里来?”
守城军士拦下任充,开口问道。
“小可姓任,名充,沧州人氏,今来大郡会友。”
任充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柴进给自已的假文引,交到了军士手中。
那守门军士接过文引,又扭头转向一旁,张榜文书的告示榜上,端详半晌,才将假文引还给任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任充见状也不在意,微微躬身接过文引,抬腿向城中走去。
其实,早在城门口时,任充就已经看到了,自已的画像,赫然就在告示榜上张挂着。
当然,对于这种情况,任充毫不意外。
毕竟,火烧草料场,再加上,高俅追究下来,沧州那边,不可能没有反应。
只不过……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能通天,古人诚不欺我!”
任充忍不住摇头一笑。
早在柴大官人的庄子上,任充就考虑到了今天这种情况,所以,拜托柴进给自已办了一张假文引载,任充还拜托柴大官人,花钱给自已在官府的画像上,添了几个麻子。
不要小看这几颗麻子。
要知道,人一旦有了明显特征,往往会叫别人,忽视了其他。
事实也确实如任充所料,一路从沧州走来,任充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一路行到城东偏僻所在,任充寻了家僻静客栈。
交好住宿钱后,任充抬手叫来了店小二。
“小二哥,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不知你知不知道,这大名府中,有位许贯忠许大官人?”
任充一边说着,手中的半贯钱,已经不动声色的,递到了小二哥的面前。
“认识,认识!许官人在我们大名府,大名鼎鼎,小人怎会不知?”
看到了钱,店小二眼都亮了,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呵呵,那就麻烦小二哥,去帮小可找一下许官人,就说故人有请。”
任充微微一笑,把那半贯钱,塞到了店小二得手中。
钱财到手,店小二面色大喜,急忙说道。
“客官放心,小人这便去。”
有道是,有钱好办事,收了赏钱,现在店中又没有其他客人,店小二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急急向店外奔出。
大概一刻钟后,店小二领着一个年纪大概在三十岁上下,身穿一领皂沿边褐布服,头戴一顶乌绉纱抹眉头巾,系一条杂彩吕公绦,着一双方头青布履的员外,快步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正在堂中闲坐得任充,紧忙起身,抱拳拱手,道。
“一别数年不见,许兄风采依旧,小可任充,这厢有礼了。”
“兄长……”
许贯忠看着任充,微微皱了皱眉头,躬身还礼。
只不过,任充的面相,许贯忠有些熟悉,不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呵呵……”
许贯忠的疑惑,怎能瞒得过任充的眼睛?
任充呵呵一笑,道。
“大概七八年前,许兄赶往京师武举,勇夺状元,小可于校场,曾与兄有幸一面。……”
“啊!……”
听到任充的话,许贯忠面色一变。
“原来是兄长驾到,恕贯忠眼拙,恕罪,恕罪。”
见许贯忠总算认出了自已,任充也是笑着摆了摆手。
说实在的,任充的原主林冲,和许贯忠厚只能算是泛泛之交。
不过就是当年,许贯忠进京武举时,曾和在禁军中任职的林冲,有过几面之缘。
所以,见许贯忠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自已,任充并不意外。
“兄长屋里说话。”
显然,许贯忠知道林冲身上发生的事,认出林冲后,便主动要求进房间说话。
任充点了点头,抬手叫来店小二,吩咐道。
“小二哥,烫两壶好酒,切一盘熟牛肉,做几碟热菜,送到房间来。”
店小二点头领命,不一会儿,一盘牛肉,两壶热酒,以及几碟简单的热菜,就被摆在了任充的客房中。
“教师怎地来了北京?”
待店小二退出房间后,许贯忠紧忙低声问道。
任充轻轻一笑,拿起酒壶先给许贯忠倒了一杯酒。
“许官人听闻过小可之事?”
“教师被奸贼陷害,天下谁人不知。”
任充摇头一笑,随即将火烧草料场一事,以及柴进搭救之事,备说一遍。
“小生常闻,沧州柴大官人,仗义疏财,广结天下英雄,今日听兄长之言,这柴大官人,果真天下英豪。”
听了任充的话,许贯忠喝了口酒,摇头赞道。
“兄长能得贵人相助,天幸也!只怕柴大官人叫兄长去投的,是那山东济州管下的梁山泊吧?”
许贯忠突然抬头,目光炯炯的望着任充,笑道。
“小可常闻,许官人神仙一般人物,足不出门,便知晓天下之事,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对于许贯忠能够知道柴进之事,任充丝毫不感意外。
他是熟知水浒世界的人,自然知道这许贯忠的厉害。
许贯忠,《水浒传》中,数一数二的高人,文武双全,精通兵法武艺,身具谋略,琴棋书画,无所不晓,更是精通契丹,女真,党项,吐番,蒙古各国语言,更难得的是,许贯忠深晓天下地理,曾游过天下名山大川,被誉为‘活地图’。
对于这样的人物,只要留心,柴进与梁山泊那点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秘密。
“许官人所言不差,柴大官人是叫小可去梁山泊入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