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也在帮忙收拾床铺,她昨夜也没有睡好,但父亲和外公在天亮的时候就起床说今天必须把围墙做好。
她看见阿树来了,也很好奇昨天的狼哪里去了,眉头微蹙。
阿树见状,估计小姑娘昨日被吓到了,便说“昨天的狼已经死了,你不要害怕。”
“好了,快来吃早饭。”陈兰招呼大家。
早饭是馒头配咸菜,一人一碗玉米碴稀饭,虽然简单,但最简单的食物才香甜。
连月洗碗时大概用水涮涮就干净了,一般农家人都很珍惜粮食的,从没有浪费。
阿树看着门口的木头“我来帮助修建围墙吧,要不晚上还是不安全啊”
“其实前昨天就想叫你来着,估计秋天你要进山捕猎,就想着过两天叫你”陈勇说出自已心中所想。
“当然不能让你白帮忙,给你1两银子,包饭。”连漠思索着多少价位合适,最后说了个一两。
“用不着,给商户扛大包,也不过5文钱一天,你家给这么多,用不着,包饭就行。”阿树不在意钱财多少,只要包饭就够了。
“你收下吧,救了几次我们家人的命,我们本来想给更多,只是家里情况也不太好,就一直亏欠你”陈兰打算加入建造围墙分队。
阿树见推脱不过,他只能在干活的时候多做点,尽量做的结实一点。
连月和母亲先用锄头挖出沟渠,深度大约也有个半米左右。
连漠就在锯木头,将长木一一分割。
阿树和外公将木头栽在土里,阿树爬上树桩顶部,用锤头一下一下往里砸。
都是力气活,几人干的热火朝天。还好有了阿树的加入,不到晌午,就已经完成了一半。
陈兰看着要到吃饭的时候打算去做饭了。想着今天请人帮忙,必定得做点荤腥。
不然就用之前阿树送来的肉做了吧,说干就干,陈兰从屋檐上取下那一块肉,肉经过长时间的烟熏火燎,有一股奇特的草木灰味。
陈兰用热水浸泡肉,刷洗干净,只见那块肉肥瘦相间,肥肉都快透明了,决定用南瓜一起炖了。
南瓜是山下买的,因为南瓜到秋天不值钱,只要有个南瓜秧,地里就会滚南瓜,南瓜也是最顶饱的蔬菜啦。
还打算炒个土豆丝,土豆也是顶饱的。
依旧打算烙两个馍,早上吃的是馒头,终于就换成烙饼。换来换去,才好吃。
但无论是馍馍,烙饼都是细面加了杂粮,虽然口感较为粗糙,但也更顶饱,更有嚼头。
连月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了,知会几个人后,也放下锄头往屋子里走。
“什么东西这么香啊。”连月洗了手就往母亲那里过去。
“你来的正好,来尝下肉有味没。”陈兰看见这个小馋猫就笑了。
“好啊,”连月张开嘴巴等待母亲的投喂,一块肥瘦相间的肉进了嘴。
“烫啊烫”,连月囫囵吞枣就把肉吞了下去,
“娘,没尝出来啥滋味,还要”连月撒娇。
“不行,去摆碗筷,然后去叫人吃饭。”
连月只能委屈巴巴地叫人去了。
五人坐在桌子旁,显得桌子有点小,大家都端着自已的碗,看着今天竟然有大肉,不由得都多夹了几筷子。
阿树也爱吃肉,但也不好意思,就一直吃土豆丝卷饼。
“来多吃点肉,”陈兰给每人碗里都舀了一大勺肉。
阿树垂下眼眸,安安静静地干饭。
饭后,仍是连月去洗碗了,连月洗完收拾灶房,见灶房空荡荡的,地上的锅碗都零零散散的,她知道连夜搬家,东西本来都没运多少。
在农家人眼里,是这也重要,那也重要,装了一大堆带上来。
等要用的时候,这也缺,那也缺。
阿树进来看见连月蹲在那里整理东西“你在干嘛,数粮食吗”
“是耶,我在看粮食,我想上山能收到一点山货吗,现在秋天,应该有很多果子都成熟了吧。”连月将东西放好,预计着就这几天去山上看看。
“嗯是有很多植物熟了,也有很多野兽,不如你带上我一起,我去打猎,你去果子”阿树嘴角扬起。
“好好好,但是等围墙建好,才能再去收集粮食”连月拉着阿树的胳膊往门口走。
其余几人又已经开工啦。阿树和连月也赶忙继续工作。
在阿树的帮助下,围墙大概初具规模,树桩都已经立起来了。在左下方开了一个木门,大约只够两个人并行而入。
木门很重大概需要两人才能将门推开,见面有木栓和巨木顶着。
竖桩立起来,还需要在屋子里面,斜着用木头做支撑,这样稳固性比较好。
连着干了两天,围墙才结实牢靠,连月围着围墙外面转了转,用出全身的力气依旧纹丝不动。
她心想着这样,这有个啥野兽来,就放心一半了。
难得的秋日放晴,一早上连家人就去叫了阿树说要一起上山收秋果,猎秋货。
连家男人都提着斧头,阿树也拿着弓弩,连家母女背着竹篓。
阿树走在前面对山里比较熟悉,决定将众人带去一片栗子林那里。
沿途连月看见了两只聚里毛,蓬松的大尾巴在树上扫来扫去,一转眼就消失在密林里。
大约就在此处了,地上有些毛壳,刺已经蔫了。
“找到了”,连月从地里寻找到毛栗子,她低头寻找,一颗又一颗。
众人也都低头寻找,阿树却噌蹭蹭地爬上了树,这几颗毛栗子树长得高大,又处深山,所以才没有被人捡拾。
阿树站在树干上,用着随手捡的竹竿敲打,一下又一下。
几人纷纷四散开来。只见阿树打的差不多了,才围在树底下开始捡。
打下来的毛栗子可不是地里的毛栗子,地里的毛栗子一般都是成熟的毛栗子开口掉落的。
才掉下来的毛栗子有着像刺猬一样的壳,需要用工具才能将毛栗子分开。
连月从刺中取出栗子,又偷吃一颗,黄澄澄的果实,真甜。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树上的阿树眼里,像只聚里毛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