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晚晚赶紧将绣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纸条上用娟秀的字体赫然写着:“下毒之人是丰儿!”
董晚晚三人看着纸条上的字,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送纸条的到底是何人?他怎么知道薯片被下毒的事?他又如何知道是丰儿下的毒?这里面是不是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阴谋?
一连串的问号在董晚晚的脑中来回的盘旋,她无助的趴在桌子上,长叹一声:“这该怎么办呢!”
小禄子追问:“主儿,这纸条上说的是真是假啊?”
董晚晚看着他,痛苦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脑中一团乱麻!”
她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计谋的人,脑细胞放在现代也只够做好本职工作,至于这后宫的尔虞我诈,还真不是她能应付的!
翠儿见董晚晚心情有些烦躁起来,安慰道:“主儿,想不通咱就不想了,好好睡一觉,也许明早起来一切就云开月明了呢。”
董晚晚一听,脸色稍加缓和了些,“说的是,想不通就不要费那个脑子去想,一切顺其自然,大不了要命一条,拒绝内耗,舍我其谁!”
一番慷慨陈词之后,翠儿扶着董晚晚回房中休息。
小禄子见自家主子如此心大,也放宽了心,继续回院子中打扫。
董晚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她始终想不通:皇后娘娘为什么要派人下毒陷害她;瑜贵人为什么也要派人监视她;还有门口的神秘绣袋到底是谁送来的,这背后的到底是敌,还是友?
她的脑中确实变得如一团乱麻一般,她无助的拍了拍脑袋,要是好闺蜜叶子在就好了,她可是妥妥的高情商人士。
想到叶子,董晚晚突然灵光一闪,假如她现在就是叶子,那么会怎么做呢?
是的,叶子会去繁就简,先从最直接的线索开始查。
对了!既然矛头指向了丰儿,那就先从丰儿查起!
董晚晚一时间仿佛福尔摩斯灵魂附体一般,既激动又兴奋。再复杂的事情,都逃不过她聪明的大脑!她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想着想着,思绪如断了线的风筝,开始乱飞起来。一些生活中的片段和词汇在脑海中任意的遨游。
丰儿,皇后,瑜贵人,寿喜,公主,菊花宴,薯片,生意,假山,翠竹。
迷迷糊糊间,时光便如流水一般,轻轻悄悄的从指尖划走了。
次日,日上三竿,翠儿将董晚晚从床上叫起来。
董晚晚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慵懒的伸了伸懒腰,看到窗外,天空已经大亮,她下意识的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也许是因为昨晚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的缘故,脑袋还是有些晕沉沉的,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意识算是清醒了许多。
董晚晚下了床,快速的洗漱完毕,虽然古代的净面和发髻,穿衣都有些繁琐,但是穿越过来已经很长时间了,除了穿的木屐鞋子不太习惯以外,其他的事情她基本都能自理了。
翠儿已经将早饭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桌子上,董晚晚的心思本就不在吃饭上,于是胡乱的扒拉两口,便让翠儿收拾了。
她收拾齐整,来到院中。
御膳房的五个帮厨也已早早的来到拾翠轩,他们有条不紊的干着手里的活。
他们见董晚晚慢悠悠的来到廊檐下,都不约而同的俯身作揖问安,董晚晚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干。
此时,小禄子已将今日的订单收集完毕,正拿着记录册朝这边走来。
来到董晚晚身旁,他也俯身作揖,“主儿,这是今日的订单,请您过目。”
虽然在拾翠轩里,董晚晚和翠儿,小禄子都平等相待,不以主仆自居,但在外人面前,翠儿和小禄子总是自觉守礼。
董晚晚漫不经心的接过账单册子,随便看了两眼,便又递给了小禄子,故意提高嗓门说道:“我信你,你看着办就行。”
小禄子一听,似乎觉察主子的意思,也故意提高嗓门说道:“是!”
说完,董晚晚偷偷朝正在院中干活的五人瞧去,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于是,她朝小禄子递了个眼色,便转身进了正厅。
小禄子会意,跟在董晚晚的身后,也进了正厅。
董晚晚见小禄子跟了进来,警惕的朝外面看了看,见后面并未有异样,于是便压低声音说道:“今日,你就不要出去送货了,安排其他人去,你就在院中暗中盯紧丰儿。不管之前是不是他下的毒,既然没有得逞,那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小禄子一听,连忙低声答道:“是!”随即转身离开。
他来到院中,见两人正在淘洗土豆,另外两人正在削切,但并未见到丰儿的影子。
小禄子便问道:“丰儿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到他?”
其中一人回答:“我刚刚看到丰儿将一筐切好的土豆搬去仓库了。”
小禄子听罢,不动声色的说:“知道了,大家抓紧干吧。”
说完,他便悄悄来到仓库门口。
此时,库门虚掩,小禄子悄悄伸了脑袋往里瞧。
只见丰儿正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盼,他见四下无人,便悄悄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纸包。
他刚要将纸包里的东西倒在一筐切好的薯片上面,小禄子重重的推开库房门,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从他手里夺过了那包还未撒完的粉末。
“丰儿,你在干什么?!”小禄子怒目圆睁,疾言厉色道。
丰儿一时间吓的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支支吾吾,“没……没什么。”
“那这是什么?!”
丰儿低头沉默。
小禄子拿着纸包,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将他扯到了院子中。
正在院中忙碌的其他几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疑惑的看着他们二人。
董晚晚和翠儿正在大厅里商量如何揪出内鬼,只听见外面小禄子咋咋呼呼的声音。
二人好奇的跑到院中。
小禄子见到董晚晚,仿佛看到了靠山一般,疾言厉色道:“主儿,他在库房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