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还有行动能力李书缘收起剑,打算再给它一击,此时的鼠群见状也早已冲了过来。密密麻麻的把鼠怪包围在身后。
“先撤”
木子晓果断下令。
众人围成一圈,边打边往空地撤去。
就在木子晓带领众人走后,一个人出现在一根石柱上,他轻轻一指,刚刚被李书缘杀死的已无生机的鼠怪又爬了起来,机械的朝损毁的石柱走去。
木子晓等人撤回广场时,本以为可以缓一口气的众人看到了令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一只人形鼠怪拿着石针,坐在广场最近的一根石柱上,冷漠的扫视着广场,时不时舔舐着石针。
不远处几个弟子倒在血泊之中,失去了生机,远处还剩十几个弟子,他们手持武器把瑟瑟发抖的人群护在身后,自已身上也多少有些负伤。
见状众弟子迅速去查看倒在血泊中的弟子,并分发丹药给受伤的弟子,其他弟子则把鼠怪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木子晓问道。
“刚刚。”一名弟子说话有些吃力,还没从消耗中恢复过来。
“你们走后,有不少老鼠冒出来,我们奋力抵挡。开始还都是些小老鼠,挡起来很轻松,不知何时,多出来这么一只怪物。”
“这怎么会出现怪物?你们打碎过石柱?”木子晓向四周望去,发现人型鼠怪蹲坐的石柱已经破裂了一半。
“我们攻击时是不小心打坏过一根,当初想把石柱打到拦住它们的去路,没曾想石柱如此坚固,只打碎一半就遭遇到了它的攻击。”
“我们奋力抵抗,终究不是它的对手,阵法用完,丹药耗光,最后几个师兄弟遭难,这才等到你们回来。”
看了看一旁失去生命气息的几个师兄弟,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都怪我们,学艺不精。”
“不怪你们,是我指挥失误。”木子晓安慰并自责道。
“都怪我,明明是你们的师兄,却保护不好你们。”忽然远处传来了李书缘的低吼。
“都怪我无能。”他双手捶地,发出阵阵轰响。
“着不怨你师兄,我们也没想到会是如此,而且这已经不是我们能承受的事情了。”木子晓说道。
她害怕李书缘过于自责受到刺激,进一步影响心境。
“噗”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李书缘面前的地面。
“师兄。”“师兄。”“……”
谢小凡等人被李书缘的状况吓到,纷纷围上去查看。
然而李书缘却推开众人,自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缓缓走到几位已经逝去生命气息的师弟面前,久久站立。
“吱吱”“唧唧”
就在众人担心李书缘的时候,鼠群却杀到了近处,众弟子摆好架势,准备应战。
远处的工匠看到这场景纷纷吓的面无血色,不住的跪地发抖,不同于生老病死,看到活生生的人被怪物打死,心里还是受到不小冲击的,况且自已的小命也很危险。
鼠群并没有冲进广场,而是在石林边缘不断的尖叫。
人形鼠怪一跃跳到前方,也没有进一步行动,就在众人摆开架势的时候,后方黑影处又缓缓走出几十只人形鼠怪。
长长的石针高高举向空中,像一支整装待发的长矛军队,气势磅礴。
木子晓倒吸一口凉气,这次她多么希望也跟上次一样,能在自已遇到绝境的时候,有长老出面摆平一切,并告诉自已这都在掌握中。
而这次显然没有那么幸运了,都怪自已平时太过安逸,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在修行界是不是属于意外,还是说修行界变了天。
双方摆开架势,大战一触即发,显然这次凶多吉少。
“咦”
就在此时木子晓和众弟子忽然感觉到一股灵气,正由身后散发而来,这灵气熟悉而强大,难道是有长老来了?
木子晓一回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来,而这股灵气的来源是李书缘!
“师兄要突破?这怎么可能?毫无预兆的突破?”木子晓显得有些震惊,哪有人这么随随便便突破的。
谢小凡则没那么惊讶,因为他见过一次,觉得这是很平常的事吧。
只见李书缘身上气息翻涌却柔和,一股强大的力量缓缓发出,却没有一丝压迫感,只是单纯的强大。
灵气如火焰般不断跳动,看得出这跳动的灵气下方,有更暴躁的灵气翻涌。
李书缘缓缓攥着拳头,又缓慢松开,不断感受着内心的这股力量。
此时他感觉体内的气息受到引导一般有目的的在自已体内流淌,就像打开闸口的水顺着河道流淌一般。
“我的爷爷为保护我而死。”
李书缘自言自语,并迈开步子朝众人走来。
“而我却只想去报仇。”
李书缘在回忆着什么。
在他小时候,跟随父亲打猎,遇到受伤的野兽拼死反扑,自已被野兽的气息吓的呆住,关键时刻,是自已的爷爷挺身而出救了自已。
从此他恨野兽,恨自已,恨野兽夺走自已的爷爷,恨自已无能害死了自已的爷爷。
而然父母并没有怪他,遇到意外是常有的事,父母告诉他,能保护自已,爷爷是很高兴的不会怪罪自已。
但是李书缘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自已太弱小,因此他不想读书,只想着炼弓报仇。
直到李书缘被掌门无意中发现,跟随他来到宗门学习。
起初靠着打败野兽的信念,李书缘修行顺利的层层突破。
而当他变强以后,他想的不再是修炼,而是去报仇雪恨。
因此他经常拿着弓去周围森林里杀戮,慢慢的他的心也被杀戮所侵蚀。
直到掌门发现时,他已经心境受损,修为桎梏,满眼只有报仇的念头,哪怕他已经能轻易杀死当年夺取爷爷生命的野兽,但害死爷爷的心结依旧解不开。
掌门见到后没收了他的弓箭并细心的引导,但道理归道理,心结依旧难解。
于是掌门把他发配到了灶房,想要换种环境让他重新振作起来,然而他却依旧一蹶不振,看似心宽体胖,大大咧咧,实则内心的自责与修为停滞的交织更令他境界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