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小溪又没写你名字，凭啥说是你家的东西。”
张云用手挡住电筒的光，反手拉回渔网。
对面的人却扯住渔网，不给他收渔网。
张云只能生气的上前去准备好好理论。
他拿腰间的电筒反照在对方脸上。
眼神露出惊讶。
他穿着灰色的破棉袄，一看就有年代感。
对方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那道疤痕贯穿了他的整张脸，最关键他的左眼瞎了。
他右眼闪烁着敏锐的精光，紧盯着张云。
“把你桶里的鱼交出来，不然你别想离开。”
王野指着张云的铁桶说。
张云试探问：“你是看守这条小溪的吗？”
他差点忘记了。
河道也是有人守着管理。
王野点了点头。
他指着桶里的鱼说：“这些小溪鱼是在产卵期，你这样大量捕捞，让它们以后怎么繁衍后代。”
张云此时才发现，桶里的鱼有些肚子鼓起来，估计过不久就要产卵。
他不好意思，赶紧道歉说：“大哥，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现在是产卵季节。”
“你们这些捕鱼的人，经常来偷网鱼，我见怪不怪了。”
“这次就放过你，你下次就不要来这边了。”
王野把桶里的鱼放回溪里面。
“我是靠这条小溪养家糊口，不像你们可以进厂有单位，希望你不要再来偷鱼。”
这话说得张云羞愧起来。
关键他真没偷鱼，他以为小溪边的鱼随便捕捞。
于是他解释说：“大哥，我只是个钓鱼的，不是来偷鱼，你别误会，要不然这样吧，我和你买小溪鱼。”
“你和我买鱼？”
王野满脸的不信。
张云会和王野买鱼，是瞧见他手有很多旧疤痕，再看他走路的气势，分明就是有杀气。
没错，就是杀气。
这个年代什么样的人有杀气，不就是从队伍退下来的人。
瞧他的衣服满是补丁，估计日子也是过得艰难。
“我买的鱼也不多，你卖给我几条就够。”
反正他放鱼塘还可以繁殖许多鱼出来。
王野想了一下说：“钱就算了，你要就捞几条回去。”
张云可不敢，他拿出一张票子，塞到王野手中。
“你不要钱，我就拿这个和你换。”
王野接过票子一看，是三斤鸡蛋票子。
他忍不住咽口水。
家里穷得只能守着这小溪的鱼生活，好久没吃过鸡蛋。
张云见他表情，就知道行了。
这年头还是要票子方便。
于是他就顺手捞了几条鱼。
顺便和王野套家常。
王野见张云比较老实，不像其他来偷鱼的人，满是瞧不起他，就愿意和他闲聊几句。
“大哥，这条小溪都是你在管理了。”
“不是的，只有这上游是我管，我也是靠养点小溪鱼养家。”
张云听出他语气中的苦涩。
就又问：“你家几口人。”
王野说：“我家四口人。”
张云明白了，一个人养四口人，指望这点鱼过活，是困难。
于是他说：“大哥，你就没有想过转其他工作。”
王野摇头：“我大字不识，做什么都不容易。”
张云觉得他谦虚了。
不过他也明白。
对方没有说实话。
一个有练家子的人，不可能什么都不会。
他一定隐藏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秘密。
他也不好深挖。
张云见时间不早，就告别王野。
王野瞧着张云的背影嘀咕。
“好家伙，有两下子。”
要不是张云态度诚恳，不然估计他就要被打残废。
上次偷鱼的家伙还在医院躺着。
……
回到家，张云立马把买来的几条鱼放进空间里。
鱼塘没一会儿功夫，水面上就飘来一大片鱼卵。
旁边有许多小鱼苗出没。
张云拿出渔网，开始网那些十来斤的大鱼。
他要趁上班前把鱼给郭晴送过去。
胡同里。
郭大娘在杀鱼，郭小刚帮忙把杀好的鱼撒上盐，防着鱼流失鲜甜。
郭晴在另外一边洗刷小玻璃瓶。
这些小玻璃瓶都要洗干净，然后要拿水煮滚了，才可以把鱼肉装进去。
按照张云的意思，这叫消毒。
张云下班就看到这一幕，连忙过来一起帮忙。
他边干活边说：“最近你们太忙了，那个单不然就接少一点吧。”
最近郭晴把鱼罐头推销到了餐馆里面去。
现在一天起码要制作100个鱼罐头。
再加上她在街边还要去卖。
郭大娘一个人干活，基本上根本就产量难以维持。
郭晴不乐意了。
“餐馆里的单，说什么我都不能够推掉，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人家购买咱们的产品呢。”
张云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忙说道：“那不然你就少摆摊，我是瞧见你们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了，怕身体累坏。
“赚钱要紧，我不累。”
郭晴撇过脸去。
旁边的郭大娘见他们两个意见不合，连忙挥舞着双手。
郭小刚跑过来翻译：“我妈说了，她还能够干活，不用休息。”
张云感叹这年头当个体谅员工的老板也会被嫌弃。
他这个老板可真难当。
不过他也不能够让郭大娘太忙了。
于是想了个折中的方法。
“要不然请多个人帮忙吧。”
“那不是要出多一份工钱。”
“多个人帮忙，产量上才可以跟得上去，那点工钱算得了什么。”
郭晴想了一会儿，也就点头同意了。
然后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上次你不是说要找店吗。”
“你找到店铺了？”
张云上次和郭晴已经讨论两个人要开店的事情。
虽然他们把鱼罐头供应给餐馆，但是利润薄，怎么样都没有自已开店赚钱。
“对呀，最近我找到了，附近有一家老字号要转让。”
那家店可是郭晴看了许久，才满意那个位置。
“老字号？”
张云听到这三个字，眼睛都发亮了。
“对，那家老字号本来是卖包子店，最近店家不做了，要转让了。”
郭晴把了解到的情况和张云说了一遍。
“不过下手要快，我看有别人也想打着那家店的主意。”
郭晴把自已的担忧说了出来。
张云立马拍板。
要去看一下那家店。
……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对面有一家小小的包子铺。
此时正有人在那里闹事。
“都说你家的包子吃出虫子了，你还想抵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