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贬到锅炉房了！”
“看来他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这要是再犯个什么错误，恐怕就得被开除了！”
“嘿嘿，还得是我啊，知道把那张纸条留着交给保卫科，这才坐实了傻柱玩弄他人的罪名。”
“不过这次厂里处罚他也太狠了吧？”
“连厨师都不让他干了，难道领导们不需要公务接待了吗？”
“唉！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那都是领导操心的事情！”
“总之，傻柱倒霉了！”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院子里嚣张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放映员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许大茂得意的笑声。
午饭时分，工人们纷纷带着餐具去食堂打饭。
今天的饭菜和昨天一样难吃。
但是工人们的抱怨却少了很多。
毕竟，食堂主厨何雨柱被贬到锅炉房去了嘛。
难吃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工人们看来，说不定昨天何雨柱就已经被领导赶出厨房了。
不然怎么解释昨天的饭菜也那么难吃呢。
工人们只希望，厂里能够尽快找到新的厨师来。
不然让他们天天吃这种难以下咽的食物也是受不了的。
易中海拿着餐具来到食堂里打饭。
一进到食堂就看到不少工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
这聊天的内容嘛，自然就是关于何雨柱了。
何雨柱过去一向霸道惯了。
抖勺、打人都是家常便饭，得罪了不少人。
现在他倒霉了，工人们对他可就没啥好话了。
甚至有不少工人看到易中海走进来了，就又把易中海也一块编排上了。
毕竟这一老一少可谓是狼狈为奸、臭味相投嘛。
听着耳边传来的那些闲言碎语，易中海眼前一黑，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强忍着不适到取餐窗口打了饭。
不过他并没有留在食堂用餐，而是离开食堂朝锅炉房的方向走去。
易中海之所以打了饭就去锅炉房，是因为他清楚何雨柱这会儿肯定还没有吃饭。
身为工厂的老员工，他清楚锅炉房的工人们通常是最后才去用餐的。
一方面，锅炉房的工作量巨大。
另一方面，锅炉房工人身上满是污垢和煤灰，不仅影响市容，还容易让人失去食欲。
因此，他们通常等到大多数人用餐完毕，才会去食堂取餐。
或者直接请人帮忙带一份，就在锅炉房里解决。
而何雨柱今天突然被调到锅炉房，易中海猜想他可能没来得及让别人帮他带饭。
于是，易中海便为何雨柱准备了一份餐食。
当然，更重要的是，易中海急切地想要从何雨柱那里了解事情的真相。
究竟何雨柱做了什么，竟然被工厂降职，连厨师的职位都丢了。
易中海觉得，这背后可能另有隐情。
因为在他看来，何雨柱即使再贪色，也不会在工厂公然对女工做出不当行为。
那是连许大茂都不敢做的事情！
带着这个疑问，易中海来到了锅炉房。
刚到锅炉房门口，一股热浪让他后退了几步。
太热了！
即使是冬天，外面寒风凛冽，易中海也不想踏入锅炉房一步。
更别提里面还满是煤灰，脏得要命。
于是，易中海站在门口喊道：“傻柱！傻柱！”
“你在吗？”
锅炉房里立刻传来何雨柱的声音：“是易中海吗？”
“等等，我这就出来。”
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快，一个满身煤灰和汗水的人出现在易中海面前。
“易中海，你找我？”
易中海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
如果不是他的声音，易中海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何雨柱。
这副模样太惨了，全身上下都是汗水和煤灰，仿佛在黑色的泥潭里打过滚。
尤其是那张脸，比包公还要黑。
身上散发的汗臭味，更是让易中海差点呕吐。
他稍微后退了两步，然后递过装有饭菜的碗。
“还没吃饭吧？”
“来！我给你带的！”
“快吃吧！”
何雨柱立刻欢呼一声：“啊！有吃的了！”
“饿死了！”
“谢谢你，易中海！”
何雨柱说着，一把接过碗和勺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今天食堂的菜还是刘岚掌勺。
光看就知道不好吃，食堂里的工人们吃得很不满意。
但何雨柱作为一个尝过无数美食的厨师，此刻却吃得津津有味。
这让易中海不禁有些心疼。
可想而知，何雨柱这个上午在锅炉房经历了什么。
也正因为如此，易中海更加急切地想要知道，何雨柱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被贬到了锅炉房。
等何雨柱吃了一半，看起来没那么饿了，易中海问道：“傻柱，厂里说你耍流氓，这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闻言立刻停下，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
“我耍流氓？怎么可能！”
“都是杨光那个混蛋栽赃陷害我！”
“杨光？！”易中海吃了一惊。
又连忙问道：“他怎么陷害你了？”
何雨柱说：“唉！还能怎么样，他模仿了我的笔迹，写了一张纸条给于海棠。”
接着，何雨柱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听后非常震惊：“杨光竟然连你的笔迹都能模仿？！”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什么人的笔迹都能模仿得跟真的一样！”不过，易中海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对啊！杨光也就是他父亲去世的时候来过厂里一次。”
“他对我们的厂根本不熟悉，他是怎么把纸条送到于海棠的办公室里的？”何雨柱一边吃一边摇头：“不清楚。”
“可能是托人送进来的吧。”
“但不管怎样，厂里就是拿这件事处罚我的。”易中海皱眉道：“即便如此。”
“那这件事其实问题也不大。”
“最多罚点钱或者罚你去扫厕所什么的也差不多了。”
“毕竟除了那张纸条外，你又没有对于海棠动手动脚。”
“工厂为何连你厨师的职位都给剥夺了。”何雨柱带着怒气说：“还能有什么原因。”
“肯定是那些领导对我怀恨在心。”
“我这不是对你受到惩罚感到不满吗。”
“我就跟我们领导说，如果不恢复你八级钳工的身份，我就不做宴请餐。”
“正好昨晚的宴请餐我也没做。”
“可能那些领导因此对我怀恨在心，就以我行为不端为借口处罚我!”
“但我就是想不通，即使他们想给我个教训，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吧!”
“难道他们就不需要人来准备宴请餐吗!”
“要知道下周就有工厂的考察团要来，现在把我从厨房赶走，他们这是不想接待了吗!”
“总不能以后有宴请都带到国营饭店去吧。”
“那样不是更容易让上级发现他们这些领导天天吃喝玩乐。”何雨柱说着，把碗里最后一口饭送进了嘴里。
易中海听完后也觉得有些困惑。
“这确实让人怀疑。”
“要说这京城跟你手艺差不多的厨师也不是没有。”
“但基本上都是各自单位的宝贝。”
“就算杨厂长亲自出面要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易中海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最后他叹了口气说：“唉!何雨柱啊，所以昨晚我和老太太才会那么劝你。”
“让你低调做人。”
“做好自已的工作，不要多管闲事。”
“你看看，现在好了，你连厨师的职位都没了。”
“真是得不偿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