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对着空气狠狠地发泄了一通,然后才回到厨房继续工作。
保卫科办公室里。
保卫科的郑科长正在和食堂的唐主任闲聊。
唐主任摇了摇头:“哎,我这食堂啊,我连做主的权利都没有。”
“那个何雨柱,自恃厨艺高超,以为杨厂长离不开他,就在厨房里横行无忌。”
“整个食堂,没有人不怕他。”
“他手下的人,敢不听我的话,却不敢不听他的话!”
“我这个食堂主任当得真是憋屈!”
唐主任说着,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他举起茶杯,一口喝干了茶水。
郑科长拿起茶壶给他续上,微笑着说:“每个单位都有那么几个难缠的角色。”
“但像何雨柱这样,骑到自已领导头上,我还是第一次见。”
唐主任叹了口气:“唉,郑科长,你刚来可能还不了解情况。”
“这家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厂里不是刚刚宣布了对易中海的处罚吗。”
“他和易中海关系好,就为易中海打抱不平。”
“我想,打抱不平归打抱不平,总得把本职工作做好吧?”
“结果,他直接在厨房发脾气,撂挑子不干了!”
“我好说歹说,都没用!”
“这下好了,今天的午饭要是因为他耽误了,我这个食堂主任少不了也要挨批评。”
“我就是想不通,我什么都没做错,勤勤恳恳、规规矩矩地当着我的食堂主任。”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家伙!”
“哦!他惹事!完了我跟着挨批评!”
“真是气人!”
唐主任说到激动处,又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郑科长见状,正想安慰几句。
突然外面变得嘈杂起来,还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声音。
郑科长的眉头紧锁。
他朝外面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这么吵?”
一个保卫科的科员推门进来:“科长,是宣传科的于海棠来了。”那保卫科科员话还没说完,于海棠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郑科长,我要向你告状!”
看着于海棠怒气冲冲的样子,郑科长预感到可能有严重的事情。
他连忙拉出一把椅子,让于海棠坐下。
又给于海棠倒了一杯茶。
“于海棠同志,有什么事慢慢说。”
“保卫科会为你做主的!”
于海棠接过郑科长递过来的茶杯,握在手中。
她脸上依然满是怒气。
“郑科长,有人在厂里对我耍流氓!”
郑科长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
“你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一旁的唐主任听了也感到震惊。
他在厂里工作了许多年。
这么多年来,厂里偶尔抓到搞不正当关系的人。
但是耍流氓是从来没有过的。
毕竟搞不正当关系还算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只要做得隐蔽不被发现倒也没啥。
但是耍流氓就不一样了。
这完全是单方面的性骚扰。
一旦受害者闹起来,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凡有点脑子的男人都不会去干这种事情。
因此,唐主任非常好奇,这个耍流氓的人究竟会是谁。
于海棠说道:“这个人就是食堂的主厨何雨柱!”
唐主任一听就愣住了。
何雨柱!
这不就是他手下那个目无领导、自高自大的臭厨子么!自已刚才和郑科长聊天还提到这个臭厨子发脾气摆烂呢。
结果转眼间他就做出了耍流氓的事情?
唐主任立刻感到浑身不自在,这简直是在发泄情绪和耍无赖,如果深究起来,他作为直接上级也要承担领导责任,面临批评和惩罚。
想到这些,唐主任不禁在心里把何雨柱的祖先都骂了一遍。
这老何家是不是风水有问题,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怪胎,害得他这个守规矩的食堂主任也跟着倒霉。
这边唐主任还在心里痛斥何雨柱和他的祖先。
那边郑科长则严肃地问:“何雨柱对你有不当行为?”
“能告诉我们详细经过吗?”于海棠说:“事情是这样的。”
“我从广播室回到办公室,发现桌上有张小纸条。”
“我打开一看...”
然后,于海棠就把事情的经过,从发现纸条到食堂与何雨柱对峙,全都叙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非常恶心。”
“就像被狗咬了一样。”
于海棠愤愤不平,一副要把何雨柱撕成碎片的样子。
郑科长听完后和唐主任对视一眼。
这件事听起来,更像是何雨柱因为喜欢于海棠而给她写情书。
在厂里,这种事并不少见。
毕竟厂里有那么多年轻男女,因为喜欢而写情书并不稀奇。
更何况于海棠是厂里有名的美女,被许多工人称为厂花。
喜欢她的人不在少数。
给她写情书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看着于海棠那极度愤怒的表情,郑科长觉得问题可能就出在那张纸条上。
可能是何雨柱在纸条上写了什么让于海棠觉得自已受到了侮辱,这才怒气冲冲地来保卫科投诉。
这样想着,郑科长说:“那张纸条带来了吗,给我看看。”于海棠下意识地伸手去裤兜里摸。
但裤兜里空空如也。
她立刻脸色大变:“糟糕!”
“那张纸条我好像忘在一食堂后厨了。”郑科长听了有些无奈。
这么重要的证据没保留,就急匆匆来保卫科。
没有证据,就算他们保卫科也不能对何雨柱怎么样。
更不用说那张纸条是忘在了一食堂后厨。
那里不就是何雨柱的地盘吗。
说不定那张纸条已经被察觉不妙的何雨柱销毁了。
想到这,郑科长只能说:“于海棠同志。”
“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同情。”
“但是,仅凭你一人之言,我们恐怕很难认定何雨柱有不当行为。”
“除非你能提供确凿的证据给我们,可以是物证或者人证。”
“当然了,就你这次的事情来说,那张纸条可能是唯一有力的证据了。”于海棠听了不免有些失望。
她心里暗自懊悔,当时气昏了头,竟然把最重要的证据给忘了。
可就在这时,有人闯了进来。
“谁说没有证据,证据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