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玻璃照到姜钰的脸上,刺得她揉了揉眼睛,耳边传来铛铛铛砸东西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着窗外。
院子里易城模糊的身影,随着眨眼,逐渐清晰。
她走出房门,“你在干什么?”
易城抬头看她,“你醒了,饭在锅里热着呢,我在钉爬犁。”
姜钰走过去,看着地上散落的木板和铁钉,“你真厉害!说做爬犁就做了。”
“快进去吃饭吧,外面凉,刚好一点,别再冻着了。”易城不敢让她在外面站太久。
看着姜钰离开的背影,易城心想:她果然不记得了,昨晚的事还是等她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做好爬犁,易城交代姜钰好好在家休息,他出去试试爬犁。
姜钰看着爬犁很眼馋,她想跟着一起去,但是奈何身体不给力,只得乖乖听话待在家里。
易城双手杵着棍子向前滑,道路上积雪被大家踩得很瓷实,爬犁在上面滑行得很顺畅。
不一会儿他来到猴子家门口。
“猴子,快出来,我找你有事。”
“城哥,你怎么来了,嫂子呢?”
“怎么?不欢迎?”
“哪能啊,咱进屋说话,嫂子呢?没跟你一起过来啊?”猴子伸着脖子往后看。
“哎,你怎么回事,那是我媳妇儿。”易城斜眼瞪他。
“城哥你想什么呢,我娘天天念叨嫂子,你来了她没来,我这不是替我娘问的嘛。”猴子表情夸张地回道。
“最好是。”易城身上的怒气消散。
问候过猴子娘,易城开口问道:“猴子,你前一阵说你大姐家的狼狗要生了,现在怎么样了?能去抓狗了吗?”
“能啊,都快三个月大了,养得可好了,再不去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那咱们现在就去吧。”易城一听他这么说有些着急。
两人滑着爬犁去了李英家,李英正跟自家男人扫雪呢,看见他们来很高兴,连忙请人进屋。
“大姐,我跟城哥来抓狗的,你可得给他选只好的。”
“放心吧,你姐我还能给你城哥不好的呀,人家那么帮衬咱家。”李英笑着说道。
“姐夫呢,他干啥去了,刚不是还在吗?”
“他去地窖取肉了,你们来了,总得好好招待一下。”
“大姐,不用了,我们抓完狗就走了,快让姐夫上来,别费那个事儿了。”猴子说道。
“你以为光是为你啊,人家易城才是贵客。”李英伸手点了点自家弟弟的脑瓜子。
“大姐,真不用了,我一会儿还得回去给我媳妇儿做饭呢,你让姐夫别拿了。”易城跟着猴子一起拒绝道。
李英看俩人都不准备在这吃饭,只能作罢。
抓完狗,易城偷偷给猴子大姐家放了两块钱。
李英发现的时候人早都走远了,她心里对猴子这个兄弟很感激,这些年多亏了人家,这钱她以后一定还。
“嘤嘤嘤~”
姜钰又睡着了,她感觉耳边有什么东西在叫,抬手一抓,毛茸茸的。
“啊~”
她吓得睁开眼,“什么呀,吓死我了!”
“嘤~”
“小狗?哪来的?”她问突然出现的易城。
“猴子姐姐家抓的,不是想要狗拉爬犁吗?”
“这也太小了,你确定是它拉我,不是我拉它?”
姜钰很无奈,男人办事儿,就不能指望多靠谱。
“狗要从小养才好,忠诚,它拉着你才放心。”
“行吧,道理还挺多。”姜钰抱起小奶狗嘬嘬嘬地逗它。
小东西长得还挺别致,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丑得很另类。
乌漆麻黑的颜色,圆圆的脑袋,耷拉着的耳朵,黑亮的眼珠子,尾巴摇的飞快,怎么看怎么呆。
“就叫你财财吧,希望你能带给我好运,多多赚大钱!”姜钰高举小狗子,兴奋地说道。
小狗财财挣扎着要下来,不断发出叫声,杀狗啦,救命~
姜钰看它这么小,怕养不好,把它带进空间里养,还给它冲了羊奶粉喝。
小东西在空间里撒开了欢,满草坪跑,东刨刨西刨刨,把草坪整的乱七八糟。
姜钰气得头疼,上楼拿了本怎么养狗狗的书,逐字学习再教它。
好不容易给它调教的能定点上厕所和握手了,她人也废了,教小狗真废人,她是干不动了,剩下的全都交给易城了。
财财如今很会察言观色,它知道姜钰每次就是吓唬它,根本不会真的教训它,所以它总是在姜钰面前耍无赖,但只要易城在它跟前,它就乖的不像话。
姜钰被它逗得不行,每次老拿易城来了吓唬它,它一听到易城的名字跑得老快了。
别说,慢慢的,姜钰还真喜欢上这只丑丑的赖皮小狗了。
现在她走哪儿小狗就跟到哪儿,一人一狗形影不离的,她甚至开始自称是财财妈妈,易城还以为是自已不够努力,让她开始给狗当妈,于是他天天努力到深夜。
姜钰实在受不了了,大骂他禽兽,连着好几天晚上不让他进空间。
直到他承认自已是小臭狗它爹,姜钰才放他进去。
空间里温度适宜,小狗财财没多久就变成了半大小狗,姜钰依旧很喜欢陪它玩各种游戏,接飞盘、躲避球、找东西,一人一狗能玩一整天。
易城现在敢怒不敢言,他媳妇儿现在连睡觉都不抱他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只臭狗,它还老挤他,大屁股经常怼到他脸上。
易城跟姜钰告状,那只臭狗还学绿茶那一套,一个劲儿撒娇,仿佛化身嘤嘤怪,可偏偏他媳妇儿被拿捏的死死的,搞得他都想学撒娇了。
自此,易城的地位一落千丈,他后悔了,自已干嘛手贱抱回来一祖宗,媳妇儿不爱他了都,亲亲全给了小臭狗,连进空间有时候都能落下他。
姜钰好久之后才发现自家男人没进来,一脸心虚地出去,就看到易城满脸的不高兴,闷着头坐在炕沿上,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样儿。
最后在姜钰连续好几个夜晚,精疲力尽地表达歉意之后,某人才勉强气消,她以后再也不敢了,太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