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奉命去请宁嫔,叶婉清独自在殿内焦灼地等待着。那封匿名信在她手中仿佛千斤重,字字敲打着她的心房。皇后,究竟在谋划什么?
不多时,翠儿却形色匆匆地独自回来了,脸上还带着几分惊慌失措。“娘娘,宁嫔娘娘说身子不适,今日不便前来。”
叶婉清心下一沉,秀眉紧蹙。宁嫔向来体健,怎会突然抱恙?莫非,她也……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便被叶婉清否定了。宁嫔与丽贵人素来与她交好,不至于会与皇后同流合污。
“翠儿,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宁嫔娘娘究竟是怎么了。”叶婉清沉声吩咐道。
翠儿领命而去,叶婉清独自一人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这时,一个太监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躬身道:“娘娘,太医院张大人求见。”
叶婉清心头一凛,莫非是皇上出了什么事?她立刻道:“快宣!”
张太医步履匆匆地走进殿内,神色凝重地行礼道:“微臣参见皇贵妃娘娘。”
“张大人免礼,可是皇上龙体有恙?”叶婉清急切地问道。
张太医摇了摇头,欲言又止道:“回禀娘娘,皇上龙体安康。只是……”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上面绣着一朵精致的兰花,正是宁嫔的贴身之物。
“只是微臣在宁嫔娘娘寝宫外发现了这个,宁嫔娘娘似乎遇到了些麻烦。”张太医低声道。
叶婉清接过帕子,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紧紧攥着帕子,深吸一口气,对张太医道:“此事,本宫知道了,有劳张大人费心了。”
张太医走后,叶婉清立刻唤来翠儿,将帕子递给她,沉声道:“你亲自去一趟宁嫔宫里,务必找到她,记住,一切小心行事。”
翠儿接过帕子,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转身匆匆离去。
夜幕降临,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叶婉清焦急地在殿内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始终不见翠儿回来。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低声道:“娘娘,奴才是宁嫔娘娘宫中的小顺子。”
叶婉清猛地抬头,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了来人正是宁嫔身边的小顺子。“小顺子,是你!你家娘娘怎么样了?”叶婉清急切地问道,语气中难掩担忧。
小顺子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回娘娘,我家娘娘被皇后娘娘的人控制起来了,奴才是偷偷跑出来的。娘娘让奴才把这个交给您。”说着,小顺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叶婉清。
叶婉清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小小的瓷瓶。她迅速展开信纸,只见上面是宁嫔娟秀的字迹,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决绝:“妹妹,姐姐已身陷囹圄,无力自救。皇后欲借此次机会陷害于你,你务必小心!瓶中之物,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叶婉清紧紧握住信纸,眼眶泛红。她深吸一口气,将信纸和瓷瓶收好,对小顺子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宁嫔娘娘,也会让皇后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几日后,早朝。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气氛庄严肃穆。叶婉清一身凤袍,端坐在皇帝身旁的凤椅上,目光凌厉地扫视着下方众人,最终定格在皇后和绿茶嫔妃身上。
“皇后娘娘,本宫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叶婉清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后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故作镇定地问道:“不知皇贵妃有何事要问?”
“本宫听闻,皇后娘娘近日身体不适,却不知是何病症?可要紧?”叶婉清目光灼灼地盯着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皇后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故作轻松地笑道:“不过是些小病小痛,不碍事的,劳皇贵妃挂心了。”
“是吗?”叶婉清冷笑一声,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锦囊扔到皇后脚下,“既然只是一些小病小痛,那不知皇后娘娘为何要命人将宁嫔囚禁起来,又为何要将这封匿名信送到本宫手中?”
锦囊落地,信纸散落,上面赫然写着叶婉清与人私通,意图谋害皇上的字样。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后身上,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皇后脸色惨白,慌乱地解释道:“这…这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根本不知道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做的?”叶婉清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宁嫔的帕子和那个小瓷瓶,高高举起,“那这些东西,皇后娘娘又要作何解释?”
她指着帕子,厉声道:“这帕子是宁嫔的贴身之物,上面沾染了皇后娘娘宫中特有的熏香。而这瓷瓶里装的,正是皇后娘娘用来毒害宁嫔的毒药!”
叶婉清字字清晰,语气凌厉,每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皇后心口,让她无力反驳。
“你…你血口喷人!”皇后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叶婉清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向绿茶嫔妃,冷声道:“还有你,丽贵人!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本宫真的不知道吗?”
她一步步走向绿茶嫔妃,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你收买太医院的太医,伪造证据,陷害宁嫔,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的吧!”
绿茶嫔妃吓得脸色惨白,瘫倒在地,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叶婉清转身看向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悲痛,“皇后与丽贵人狼子野心,残害忠良,意图谋害皇上,其罪当诛!”
皇帝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众人,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皇帝李瑾一直沉默地坐在龙椅上,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他看着慌乱的皇后,瑟瑟发抖的丽贵人,以及跪在地上却依然挺直脊背的叶婉清,心中翻涌着怒火与失望。他一直以为皇后贤良淑德,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蛇蝎心肠;他曾欣赏丽贵人的活泼灵动,却没想到她为了争宠竟如此歹毒。
“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说?”李瑾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令人胆寒的怒气。
皇后浑身一颤,瘫软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一时糊涂,求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过臣妾这一次吧!”
李瑾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往日的情分?你身为皇后,不思辅佐朕,治理后宫,却一再陷害忠良,残害妃嫔,如今更是胆大包天,意图谋害朕!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帝!”
皇后吓得魂飞魄散,她知道自已这次是真的完了。她绝望地看向一旁同样吓得面无人色的丽贵人,却见对方早已将头埋在地上,不敢看她一眼。
“来人!”李瑾一声令下,殿外顿时涌入一群侍卫。
“将皇后和丽贵人打入冷宫,永不复用!”李瑾的声音冰冷无情,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皇后和丽贵人被侍卫拖了下去,她们的哭喊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却无法改变她们悲惨的命运。
李瑾的目光转向叶婉清,眼中闪过一抹赞赏。这一次,叶婉清的勇敢和智慧再次化解了危机,也让他更加看清了后宫的险恶。
“爱妃,辛苦你了。”李瑾的声音柔和下来,带着一丝心疼。
叶婉清起身,微微福身:“臣妾谢皇上关心,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李瑾走下御阶,走到叶婉清身边,牵起她的手,温声道:“走吧,我们回去。”
叶婉清的手被李瑾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在宫中的地位将更加稳固,再也没有人能够轻易动摇她。
然而,就在叶婉清以为一切都已结束时,一个更大的挑战悄然降临,为下一单元的故事埋下了伏笔。李瑾突然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低声说道:“朕得到消息,北疆战事再起……”
李瑾握着叶婉清的手微微一紧,原本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逼人。“朕得到消息,北疆战事再起,匈奴卷土重来,犯我边境!”
叶婉清心中一惊,北疆边军骁勇善战,多年来一直牢牢守卫着大屹的边境线,从未有过如此大的动荡。此次匈奴来势汹汹,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皇上,臣妾……”叶婉清欲言又止,她知道此时此刻,后宫之事再重要,也比不上国家安危。
李瑾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反手握住她的手,沉声道:“爱妃不必多虑,朕自会处理。只是……”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向殿外,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朝中局势复杂,朕此番御驾亲征,京中之事,还需仰仗爱妃。”
叶婉清心中一凛,她明白李瑾话中的含义,他这是将整个后宫,乃至整个大屹都托付给了她。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坚定地回道:“臣妾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所托!”
李瑾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他知道,叶婉清并非寻常深宫女子,她有着过人的智慧和胆识,更有着一颗赤诚的爱国之心。有她在,他便能安心地将后方交给她。
“翠儿,快去准备笔墨!”叶婉清一边吩咐着,一边快步走到书案前,脑海中已经开始迅速思索对策。
李瑾看着她雷厉风行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他相信,即使没有他,叶婉清也一定能够在后宫中屹立不倒,甚至成为他最坚强的后盾。
几日后,李瑾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皇宫,向着遥远的北疆战场进发。
叶婉清站在城楼上,目送着李瑾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烟尘中,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思念。她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而她,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娘娘,捷报!”一个月后,宫女翠儿兴冲冲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盖着火漆的信函。
叶婉清接过信函,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中李瑾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胜利的喜悦。他告诉她,匈奴已经被击退,北疆的战事已经平息。
叶婉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然而,就在她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却无意间在信纸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细小的印记,那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图案,却莫名地让她感到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