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打起十万分精神应对这场比试,蓝衣女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池嘉言。
池嘉言顿时有些迟疑,她看不懂对手眼神中的含义,她一边摆出防御姿势,一边在脑子里思考对策。
蓝衣女修澜惠也暂时按兵不动,她生怕她的举动会影响池嘉言的发挥。
接连两场比赛出现奇迹,她们所在擂台下面围满了人。
但每个人都遵守规定,没有发出声响打扰参赛选手。
再加上池嘉言一集中注意力,就注意不到周围的情况,所以她一点也发现观众人数问题。
她仔细打量着澜惠,从她收集到的资料来看澜惠是一名剑修。
高端的灵剑、手上的老茧很符合她对剑修的刻板印象。
可惜她的剑道修为太低,无法和对方一较高下。
以她对剑道的粗浅认知,不足以支撑她进入顿悟状态。
不止其他人期待奇迹再现,她这位当事人也是。
无法以剑会友,池嘉言只好使用她最擅长的法术。
一柄由火焰构成的巨剑高悬在空中,滚烫的热浪铺满整个擂台。
澜惠见她出招,她也随即出招。
一道剑气发出,将火焰巨剑削弱几分。
真实灵剑与火焰巨剑交锋,前者剑气凌厉,后者另辟蹊径。
乒乒乓乓,两人交手几十回。
澜惠轻轻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腕,不知为何,她眼前的明明是火系法术,但每次接触都像是碰到了坚硬的金属。
半空中火焰巨剑消失,擂台上散落着一朵又一朵赤色火花。
池嘉言手腕一翻,零散的火花聚拢形成一条长鞭,她手持长鞭,席卷而上。
长鞭缠绕住澜惠的灵剑,两方开启拉锯战。
......
“什么时候她们才能进入状态?”
“你问我,我问谁?”
“这好像是池师姐对战时间最长的一个对手吧?”
“没计算过,但好像是这样的。”
观众们每时每刻都在想顿悟是不是要来了,可仔细一看对战又在继续,失落地收回目光。
直到比赛结束,他们也没看到神迹。
澜惠败落,她不是池嘉言的对手。
池嘉言御敌手段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火剑、火鞭这类正统攻击法术。
下一秒又拿培育木眠花这样类似旁门左道的手段。
澜惠应接不暇,灵剑最后都被她挑飞。
“我输了。”
“师姐承让了。”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与剑修交手,池嘉言毫无保留,想到什么招,就出什么招。
比赛结束,她狠狠松了一口气,她脑细胞都快死完了。
通过这场比试,她真不喜欢和剑修打交道。
澜惠也不知道是比赛失败伤心,还是没遇上传说中的顿悟更伤心。
她魂不守舍地走下擂台和师妹汇合,回家。
之后的几场比赛顿悟没有再出现过,无论是池嘉言,还是池莹莹和诺澜都是十分平常地结束比赛,晋级到下一轮。
他们三个一路过关斩将闯进总决赛,与林菀、楚昭等人相遇。
十强中只有四人不是新弟子,他们承担着所有老弟子们的希望。
就连二十强选手里也是新弟子占大头,老弟子们看着晋级名单直摇头。
“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们这些前浪是真的被拍死了。”
“哈哈,我就很想得开,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不过我不管高个子年龄是比我大还是小,只要我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
“唉~我要是能和你一样就好了,我现在心里紧迫感十足,恨不得现在就回去修炼。”
“那你回去啊。”
“我不,我得留下来看看最后胜者是谁。”
老弟子们吵吵闹闹地从公告栏那里,跑到决赛擂台所在位置。
决赛使用到的擂台和普通擂台不同,每个擂台上都镶着金边。
一眼望过去,金灿灿的一片,光彩夺目。
楚昭路过池嘉言三人,丢下一句话,“哼!跳梁小丑!”
池嘉言及时拉住诺澜,这才没让他和楚昭起冲突。
“她怎么回事?以前性格好像不是这样的,有她在,林菀都看着顺眼多了。”
池莹莹说出她的猜测,“我猜和几年前的处罚有关,她那么傲的一个人肯定觉得特别丢人,性子改变挺正常的。”
池嘉言点点头,自从楚昭进入东篱宗后一路顺风顺水,那件事是她滑铁卢的开端。
虽然她是新弟子中第一个筑基的,但林菀、池莹莹几人紧随其后。
之后又发生天地会袭击宗门弟子一事,原本应该风光无限的事情,一下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这次宗门大比她的比赛也很精彩,几乎每次都是越阶挑战老弟子。
然而池嘉言异军突起,成为大比中最受人关注的人。
楚昭又沦为背景板,骄傲的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件事。
她的死对头林菀尽管也对池嘉言心怀不满,但她更受不了楚昭被万人追捧的局面。
因此她的心情异常复杂,就像没看见一旁的池嘉言三人径直走向比赛场地。
池嘉言不在意她们的看法,她们的贬低与视而不见对她来说没有半点不自在的。
她和两位好友高高兴兴前进,要不是比赛还没有完全结束,他们都想回去痛饮几杯,庆祝庆祝。
东篱宗人才济济,目前的成绩已经远超他们预想了。
决赛正式开始前,宗主照例上台先说几句。
谁知宗主才开口说了一两句,丹霞真君就急匆匆地凑到他身边耳语几句。
宗主脸色骤变,池嘉言等人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宗主下一句话就是暂停宗门大比。
池莹莹很是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连如此重要的宗门大比都要为它让路。”
池嘉言熟知东篱宗宗史,举出佐证。
“纵观东篱宗历史,还真没有能影响宗门大比顺利进行的事情,就连正邪大战也不能。”
她们两人的对话被一旁的楚昭听到,她冷哼一声。
“呵,就算发生了什么大事,和你们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我们也是宗门一员啊!”
“真把自已当根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