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恩会据传与海西某些大宗门有关,就包括你说的启运宗,按理说这个胡恩会也影响了我们天健商会的生意,会内之前就有不少人向元老会反映抗议过,可是—”
“可是什么?”程风见沙左星欲言又止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拍晕,给她来个“听话”!
“可是,那些反映抗议的人都失踪了,失踪你懂不?就是没了!”
程风差点儿给她气笑了,心道失踪我特么最专业岂能不懂,在我手底下失踪的沙雕没有一万,也有十万了:“行吧,我知道了,你有空帮我留意下这个胡恩会的信息!”
“好嘞,前辈,我尽量留意!”沙左星言语极度诚恳的说着“尽量”二字,让程风不禁暗骂:“尽量”不就是不管?你这该死的老阴阳油条!
不过程风转念也能理解,在其位谋其职,他也没说能保人家一生平安,凭什么要求人家去做可能掉脑袋的事:“那我就去思葭宗了,有事玉简!”
“得嘞!前辈,不过我也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
“墓殇之事?”
“是我干的!”
“懂了!”沙左星立刻立正,行礼。
她现在完全确认跟着这位前辈混没得错了。
墓殇可是化神,都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元婴巅峰的家伙拿捏,他得藏了多少后手,就算他那条狗,她估计都至少是元婴!
……
思葭宗在海西大陆中部,紧挨着原土大裂谷,据说他们的圣域禁地其实就在原土大裂谷中。
自沉酩城往思葭宗所在的苦藏州,约有十万里之遥,好在有月余时间,程风仍是不着急赶路。
如今他的迫切之事,便是提炼黑魂,加强天机,一方面增加自已战力,另一方面尽快催化天魂树和龙胆木。
原本他也想从天健商会购买,天魂果还好说,一亿左右就能买到,可龙胆髓却属实金贵,竟是要五亿。
纵使程风属于一夜暴富的暴发户,也还是觉得贵了,反正自已还有时间,索性就等着自已的货产出。
而且,程风之前在研究合成玄品天机草的小册子时已有个大胆想法,如今等到果子成熟,他也想着实验一番,买来的那一两颗压根不够。
不过,在拿果子实验前,他可以用仁华露先验证一下,毕竟他现在可是足足有十六瓶上品仁华露!
一看到仁华露,他不禁想起严如这个丈夫还没同意的“未婚妻”来,他要真化神了,这严如会不会追过来逼他成婚啊?
那到时候是睡她呢,还是睡她呢?
哎呦,好怕怕!
……
黑珍珠号在海西大陆三万英尺的高空翱翔着!
灵二喝着小酒舔狗毛!
琉璃啐口唾沫打磨家!
程风则在全神贯注地实验仁华露!
已经毁了四瓶了,炸的满船都是灵力浓郁的黑烟!
求知欲打开的程风已被炸成黑人,仍旧毫不气馁!
他淡定走到一旁,掀起念琉璃的黑袍子擦把脸,又在灵二的黄毛上搓搓手:狗日的,继续!
一日已过,炸毁了十瓶上品仁华露之后,程风终于在天机、技术和狗屎运的加持下用两瓶合成了一瓶玄品天机仁华露,并让灵二确认了品级。
“还有谁?”
成功后精神极度绷紧的程风,朝着无垠的海西大陆放声大喝。
念琉璃被吓得手中活计一停,看了看装逼的程风后摇头叹息!
程风趁热打铁,掏出一张符纸,就在其上将心得细细编码,译成符文后绘在符纸之上,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口中喃喃道:
“知识就是力量——弗朗西斯培根!”
“火腿?”灵二忽然在空气中使劲嗅了一嗅。
“培根!毛的火腿!”
“不是,我闻到了很香的味道,像是风干了一万年的火腿!”
念琉璃听到灵二的话,立刻停下手中活计,起身道:
“三哥,这附近可能有宝物!”
“嘎!”黑珍珠号从倏忽百里,一息刹停。
念琉璃聪明,眼看船长是个傻逼,直接撤回天机链。
灵二却是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护栏上,门牙都磕掉一颗:“妈了个巴子的,老三,你会不会开船?”
“二哥,快嗅嗅 ,哪儿有宝贝?”程风捡起灵二磕掉的门牙硬塞进他嘴里。
“宝贝?你说火腿?”灵二使劲嗅上一嗅,突然腾空而起:“跟我来!”说话时隐约有点儿漏风!
宝船追狗,倏忽冲出百里,落在了一处破烂寺庙之外。
寺庙门上挂着一个歪斜的牌匾:若兰寺!
程风前脚刚落地,一阵阴风呜呜吹过,配合着那很是熟悉的牌匾,程风在蓝星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不禁打了个寒战!
“老三,怎么?怕了?”灵二大咧咧冲在前面,不屑地嘲讽道。
“那倒不是!只是这海西大陆怎么突然有个庙呢?莫非此地还有人信佛?”
“确实,海南海北的秃头早杀光了,没想到这海西还有残余!”念琉璃看着庙内歪七扭八的佛像,也非常疑惑。
“什么秃头什么庙,反正火腿就在里面!”灵二也不等二人,直直就朝那庙宇深处冲去。
“四妹!我怕!”
程风嘤嘤嘤着靠在念琉璃身边,豆腐是一把一把地猛吃。
“乖!让我把你枪给缴了,你也就一了百了,生无可怕了!”说着,念琉璃双手指甲陡然变长,发出锐利的寒光,直直朝程风裆间戳去。
“二哥,等我!”程风嗖一声便去追上灵二。
庙内,山门殿和天王殿早已坍塌,而大雄宝殿也是离塌不远,殿内佛像均已残破断裂,看着甚是狰狞可怖。
穿过大雄宝殿之后,便是庙宇最后的藏经楼。
灵二此时等在藏经楼前,回身看向程风道:
“三弟,这楼,你觉得奇不奇怪?”
程风闻声向楼看去,看完也是一脸惊讶:
“卧槽,这楼居然是倒着来?”
只见那藏经楼,楼顶和牌匾在最底部,反倒基底却悬于天空。
灵二正欲上前探看,程风一把拉住他:
“不对!”
就在他刚才看那楼的一霎,他敏锐的察觉到藏经楼有一抹黄色闪过,像是什么东西反射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