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瓶上品,我童叟无欺!”程风伸出三个手指头。
廖草一愣,狮子大开口啊,刚要说不行,一个不字刚出口,他只听灵貅嗷呜一声道:“快给他三瓶,仁华露那破玩意儿你们不有的是吗?而且本来他算的价格也没错,你在这儿给宗门省什么成本呢,省出来又不是你的,傻缺!”
“那我给你六瓶,你能顺便把玄品天机草的种植方法告诉我吗?”廖草突然语气极其诚恳,技术型人才在真正的技术面前都一样毫无抵抗力。
这加价加地,程风猝不及防,一时语塞,说实话他不是爱藏着掖着的人,尤其对于同样爱技术的家伙,只可惜,天机不可泄露啊!他只好摇摇头道:
“玄品需要一种很特殊的东西,说实话我也是偶得!”
“那东西叫什么名字?”
“那东西叫啼安肌!”
“啼安肌?”廖草和灵貅都愣了,闻所未闻啊!
“哪里得到的?”
“我在美南州蔫儿海的沙漠里,一种妖兽尸体上偶然所得,那妖兽已腐烂大半,唯独此物仍光芒灿烂,只可惜那妖兽已无法辨认是何妖兽!”
“啼安肌?蔫儿海,妖兽尸体?”廖草有些陷入痴狂了,喃喃着这几个词汇,失了神,这情形把程风都给看怕了,他虽然从来不介意撒谎,但骗这么个技术型人才,他的心情属实是:
骗就骗了吧,这都听不出来,你一天到晚研究个嘚儿呢!
灵貅此时朝程风用高等兽语嗷呜一声:“兄弟,你骗人的吧!”
程风朝它点点头,尝试着对它神识传音道:“兄弟,确实没办法,有些事情,天机不可泄露啊!不然我死很惨的!”程风从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和个妖兽称兄道弟,他同意,就是不知道司徒鼐同不同意。
“都懂!骗就骗了,屁大点事儿,这傻缺找两天找不着也就不找了!”灵貅眨巴眨巴眼。
“四瓶,你也算给了有用信息,我童叟无欺!”廖草缓过劲来,从戒中拿出四个白色小瓶子递给程风。
程风接过去,很普通的白色小瓶,估摸着也就一个茅台杯的量,真贵!但这廖园长说实话,蛮仁义,可交!
“不过,廖园长,我这里还有一棵,要不也按四瓶这价吧!”程风把小瓶子收好后,又掏出一棵天机草,反正都一根龙胆木上薅下来的,级别肯定相同。
灵貅嗅了嗅,嗷呜一声,表示认可品级。
“不是,你这不早说,我刚才那价是含了信息费的啊!”廖草急了,想要那草吧,又觉得吃亏了。
“那算了,我不卖了!”程风假意收起天机草,看向灵貅。
灵貅秒懂,怒气冲冲又嗷呜一声:“我说小廖你做个爷们儿吧,磨磨唧唧啥呢,四瓶快给他,别搁这丢人了!”
廖草长叹一声,又从怀里摸索出四瓶仁华露递给程风,接过天机草的手不住颤抖,忽然抬头诚恳地看向程风道:
“那个,额,不知程道友可有时间在寒舍小住一段时间,我想再和你多交流交流这草药种植技术!”
拿了人家八瓶仁华露,眼下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而且这廖草也确实值得交流交流,程风点点头一拱手道:
“廖园长,恭敬不如从命,那程风就叨扰了!”
“太好了,程道友别见外叫我园长了,以后你叫我老廖就行!”
“岂敢,廖园长年岁几何?”
“两千来年吧,具体没记了!”廖草挠挠头,注意力全在天机草上。
“嗯,我今年二十八,还是您年长,我以后称您廖兄吧!你就叫我小程,或者小风都行!”这年龄程风报的面不红心不跳,反正离开蓝星的时候他确实是二十八。
“好,好!程兄!程兄二十八岁已经元婴巅峰,果然是仙资啊!”廖草敷衍地夸了几句,说实话他压根也没拿程风所说年龄当一回事,权当他胡扯吹牛逼,这世上哪有二十八岁就元婴巅峰的,二十八岁能踏入元婴都已经是当世天骄级别了,亿万人群中顶尖的存在。
二人各怀鬼胎,皆是哈哈大笑掩过,灵貅斜眼瞅了瞅这俩家伙,嗷呜一声,意义不明。
……
当夜,廖草在自已园子里薅了些程风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又冒着挨老婆罚跪的风险偷摸去隔壁园子也就是他老婆的妖兽园整了些野味,原本是他下厨,但程风看他手忙脚乱做完第一个菜后,立马上前抢过炒勺围裙,喊道:
“廖兄,我早年也略学了些厨艺,后面交给我吧!”
廖草本来就不擅长厨艺,修仙也不需要吃饭,就算偶尔有应酬,也是老婆下厨,只是这几日和老婆因为妖兽跑过来啃草的缘故大吵一架,正在冷战阶段,所以刚才勉为其难,如今程风喊着要做,他虽然不好意思,但瞬间也松一口气。
程风当即将他三万年磨炼的手艺施展开来,炉子火不够旺,他便简单手搓一个法阵助火,烟雾有些排得不畅顺,他便掏出香香符,给廖草和灵貅各贴一张。
不消半个时辰,一桌“满汉全席”赫然呈现在廖、灵一人一兽面前。
廖草眼睛发直,那香味扑鼻,色泽诱人的饭菜,他是真不曾见过。
灵貅哈喇子更是淌了一地,丝毫没有一代宗师级神兽的样子。
三个家伙落座,灵貅居中,程风、廖草分列两侧,廖草正馋的不行就要动筷子,程风忽然拦住他道:“等等,廖兄”,说完,程风从怀里掏出个大白瓶子笑道:
“灵兄,廖兄,我那故乡有种名酒,名唤茅台,酱香悠远,我离家多年,仍甚是想念,只可惜不知道具体工艺,这些年闯荡在外,也尝试造过很多次,造出来的只能说是相似,今日有幸,能与廖兄,灵兄同桌共饮,我斗胆拿这自酿的土茅台,请二位仁兄品鉴!”
说罢,掏出六瓶土茅台还有三个茅台杯,这酒不好酿,可杯子好做,他做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斟满酒之后,他才发现,灵貅的爪子很难抓握,正想着换个碗时,忽然只见灵貅身上白光一闪,竟化作了一个半人半兽的模样,只是身上隐隐的有一些黑线缭绕。
廖草见状,立刻起身道:“您这是?”
“嗨,小廖别慌张,我虽然说过,自受伤之后,化形于我是件苦差事,但这点儿小痛与我今日的开怀比起来,何足挂齿,这酒,我今天要喝,程风这兄弟,我今天要交!”
“那我先干为敬!今日咱们谁都不施法避醉,纯喝,二位哥哥,可否?”程风举杯就是一饮而尽。
廖、灵点头称好,爽快回敬。
一番觥筹交错,廖草很实诚,不施法的情况下酒量也着实不行,已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而灵貅那嗜酒的美名果然不是虚传,依旧和程风天南海北的边喝边扯。
见喝的有点儿到位了,程风端着酒杯起身敬道:“灵兄,不知刚才你说的受伤化形痛苦又是何意,小弟虽然不才,但也想听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的!”
灵貅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倒入喉中,妥妥酒蒙子的喝法,舌头稍微打颤的说道:“兄弟啊,这特么可就,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