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官有一阵,没有见到栓杏了,这种感觉就像身上爬跳蚤,心里痒,逮着机会来了严家庄打探,一看:张灯结彩,这是准备办喜事?
他找人塞给栓杏一张手帕,约她出来——
栓杏一看:一条红色的丝帕,上面没有绣花,没有纹样,没有任何记号……
什么都没有,那不就是“吴”吗?她抿嘴一笑百媚生,就知道这男人来找她了——
栓杏百忙之中,抽空脱身,去会她的情郎……
男人见到她,一把拉进怀抱,说:“这些天,不见个人影!想渴死我吗?”接着在栓杏脸上,又亲又啃——
栓杏说:“我又不是哪吒,有三头六臂,家里有姐儿嫁人,我忙里忙外操办喜事呢!”
吴长官不管那么多,三下五除二,脱掉栓杏的裤子,两人一阵欢好……
事后,栓杏赶紧起身,捋顺了头发,挽个发髻,起身正要走——
吴长官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家还大操大办婚礼!
想当肥羊给别人,送上门吗?”
栓杏问:“这怎么话说的?不管什么时候,人不都要婚配,不都要吃饭睡觉吗?”
吴长官心想:这小娘子幸亏让我睡了,临走前,再为她做一件事,也算护她一程——
他告诉栓杏:“我们队伍马上,要被调到前线了,一旦打起仗,谁还顾得上婚配?
各个山头的匪,各家军队,都在为凑齐军粮过冬,打各种主意……
这时候,大肆抬出陪嫁品,不就是吊起狼的味口吗?”
栓杏一想也对,他说得话在理,栓杏点点头说:“那我求你,这个喜事的路上,就请你帮忙,赶走群狼——”
吴长官拿手指摁住栓杏的唇,说:“我女人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在我头上拉屎?”
说着他又亲了一口栓杏的脸,两人才分头走了……
几日后,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众乡邻好友都来捧场,道贺,唢呐吹的声音响彻云霄,大姑娘我严婉晴被骑着高头大马的姑爷,接嫁走了,我祖母哭得伤心——
栓杏去宽慰我祖母,过后,她的眼睛却在四处搜寻着她要找的人?
俗话说:真正护着你的人,都在暗处;向你插刀子的,都是脸上堆笑,嘴上抹蜜……
城外的多支匪队,乱阀支队,布下的人,都被吴长官他们一个一个拔除了——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有一支提前来打尖的关东军,他们如狼一样的绿眼像幽灵般,跟踪送亲队伍好几里路,却没有下手……
这让吴长官也纳闷起来,他们意欲何为?
直到天黑下来了,严家送亲的人回来说:“大姑娘,婚礼照常举行,一切平安无事!”
我祖母也欣慰,我嫁人了,严家的一件大事了结,栓杏心头的石头也落了地——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护着他们的男人,在拔钉子的路上,为了驱走群狼,还受了伤……
栓杏一晚没睡好,坐立不安,又早起犯了什么病似的,吐酸水,她意识到了不对劲,忙悄悄出门,找郎中把了脉,大夫说:“你怀孕了——”